郑八斤心里大惊,但是,看着滔滔江水,有些犯难。
村长找来一个村民,说道:“这个人叫张三,水性很好,而且,经常做溜索,这些炸药就是他带过来的,让他去通知对面的人,应该没有问题。”
郑八斤点点头,也只能如此。
正要打发他过去,却听一声炮响,一块石头从郑八斤身边飞过,吓得他赶紧一拉张三,差点没打中头部。
张三吓得面如土色,心说,对面的美女乡长太不够意思,要放炮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虽然说江水吵得厉害,对面喊话不一定听得到,但是,好歹也给信号,大家躲一躲嘛。
“快过去,通知他们停下,不要再乱放,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郑八斤拍一拍惊魂未定的张三,示意他镇静一点,然后,对着江对面的人们不停挥手。
对面的人根本就不知这里发生了何事?没有人回应。
张三一咬牙,深深吸了几口气,去找开溜索的人渡他过去。
但是,那人一根筋,说什么也不干,原因是,他刚刚得知,这里要架一座桥。
原本高兴,以为公路修通之后,会有大量的人过来,都得坐溜过去,为他增加收入。没想到,人家要架桥,谁还会坐这玩意儿。
虽然说,他把溜索经过改良,用铁巴焊了一个牢固的厢体铁档,用柴油机做动力,一次可以渡十来个人,就算是一头牛,也可以安全渡过。但是,比起桥来,人们更自由,还不收费用。
这无疑是断了他的财路,自然不同意,恨不得公路不要修,维持现状,一个月还可以收千把块钱的过江费。
张三看情况紧急,心里一横,抓住溜索直接就划了过去,看得人们一阵惊呼,就连郑八斤都替他捏把汗。
虽然这里两岸是江边相对狭窄的地方,但是,也有六七百米,一旦体力不支,或者是手一酸,就要落下江水。
这正是雨季,江水深不可测,水流湍急,水性再好,也难以上岸。
好在,张三的臂力过人,在人们担惊受怕之中,幸不辱命,但是,依然累得够呛,喘了几口大气之后,才去找对面的人商量。
郑八斤等人焦虑地等着,不时抬头看一眼慢慢下来的赵茜和刘雪。
十来分钟之后,张三再度回到江边,对着这边不停地摇手。
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依然可以判断,没有说通对岸的人。他们立功心切,怎么会把一个小小的村民的话放在心里,以为小题大做,危言耸听罢了。
郑八斤大怒,冲着张三用力摇手,示意他退回去,不要再过江,不然,很危险。
张三自知体力还没有恢复,不足以支撑他二次过江,只能退回去,眼巴巴地看着对面。
郑八斤找到开溜的人,先礼后兵,给他一盒钓鱼台香烟,商量说渡他过去。
那人是一个老头,并不是溜老板,只是请来的工人,不过,据说是溜老板的老岳父,才会这么上心,把工作做成自己的一样,为老板未来考虑。虽然看着好烟有些动心,但是,打死不同意渡郑八斤过去。
郑八斤拿出一百块钱,是平时的几十倍(每人五块钱一次)。但是,老头就是不同意。
郑八斤火冒三丈,提起老头的衣领,将他提得双脚离地。
老头也骂郑八斤,但是,看得出来,已经吓得双腿发软。
人们怕把事情闹大,纷纷劝说,还有人腑耳说这个老头不简单,他女婿是老板,同时,也是某个乡镇的地头蛇。
郑八斤才不管这些,地头蛇看得多了,不外乎就是图名,也图利,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他直接把老头提到江边,作势要放下江水里去。
老头吓得不敢再骂,恨恨地瞪着郑八斤。
郑八斤笑着说道:“你可以打听一下,我从来不怕老头,也不怕你用道德来绑架,就算是我亲老子,把我惹毛了,一定把他丢水里去。只是,这不像一般的水,下去可能就起不来。”
“你敢?”老头色厉内荏地说着,双腿却开始打战。
“那就试试。”郑八斤说着,手一松。
老头整个人直往下坠,吓得大叫,人们也跟着一片惊呼。
但是,就在这一刻,郑八斤手往下一探,再度将他抓住。
老头吓得裤衩尽湿,终于松口说道:“先把我拉上来,有话好说。”
早点配合不就成了,有好烟,还有钱收。郑八斤将他提上来,丢在一块平地上。老头已经吓得走不动路,双腿都是软的,面色也显得苍白如纸。
时间紧迫,郑八斤顾不得这许多,直接让他把机房的钥匙掏出来,自个儿发起电,教人上去操作。
郑八斤却是站进了溜篮里,打算亲自过去找对面的人说,不然,对方如果再不给别人面子,一来二去,耽误时间,第二炮可能就会响起。
这机器的操作,其实很简单,上面有个就如离合器一样的东西,只要把它放下,机器就会带动钢绳,把溜篮子送到对面。
如果是从对面坐上人,摇一下小红旗,这里再把溜篮拉过来。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快要到岸的时候,要轻轻把离合拉起,提着减速,不然,就会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