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傅言鹤眉梢微扬,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你以为你是喝醉了酒?”
沈宴禾眨巴眨巴眼,试探性问:“难道不是吗?”
她记得,她把时薇平安带到另外一个休息室后,就觉得头很晕,身体很热,就像那天喝多了酒的时候。
就叮嘱了宋时薇不要轻举妄动,她则缩在沙发上等着酒劲过去,可后来却感觉酒劲非但没过,还越来越热,再后来……
沈宴禾面上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那感觉,的确不像醉酒,反倒是,中了什么助兴的东西。
几乎是一瞬间,沈宴禾想起了她急着去找宋时薇时,夏染拦在她面前,让她喝下的那一杯酒。
她没想到,夏染胆子竟然那么大,敢在祁云谦的订婚宴上给她下药。
大意了。
傅言鹤细细地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眼眸微眯,开口问:“想起来了?”
沈宴禾面颊绯红,只觉得脸上烧得慌,她以手掌为扇,扇了扇后,有些别扭地看了他一眼,又极快的垂眸,低低的嗯了一声。
“我不在的时候,你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谁给你吃的?”傅言鹤又问。
沈宴禾掀眸看他:“我跟你说了,你会帮我收拾她?”
她不认为,傅言鹤会因为她出手收拾夏染。
之前会冷待夏染,都是因为夏染招惹到了她。
可她仍是他以前的未婚妻,他怎么可能会替她这个名义上的,没有感情的妻子出手收拾有过感情的未婚妻呢?
傅言鹤微微颔首,声音很淡,却不容置疑:“当然,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有义务帮你报仇。”
沈宴禾往枕头上一靠,眼眸一垂,精致软白的脸上带上了几分脆弱,一字一句地开口道:“夏染的酒。”
她解释说:“我急着去厕所的时候被她拦住了,她说要为之前所说的话给我道歉,敬了我一杯酒,我想着息事宁人,就喝了。”
可谁能想到,夏染的胆子能大到那种地步,敢在订婚宴上下药,还亲自把药送到她面前呢?
沈宴禾闭了闭眼,心中有些懊恼,说到底,其实还是她平静日子过惯了,戒备心减弱了,这一次算是她买个教训了。
她睁开眼,一双猫瞳水蒙蒙的,无辜又带着丝丝委屈的看着傅言鹤,她故意说:“我说的是真的,老公,你相信我。”
傅言鹤脸上没有浮现一丝一毫的意外,也没有不信任她,反而道:“我没有不相信你。”
他不蠢,在看到夏染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猜测到,这件事肯定也有那个女人的手笔。
更何况,看到监控的那一刻,他已经把沈宴禾彻彻底底的放在了心上。
“她我会解决,你先好好休息。”傅言鹤隔着棉被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罕见的没有对沈宴禾冷嘲热讽,态度称得上是和善。
却让沈宴禾犹如见到了鬼,差点没维持住脸上那故意装出来的委屈巴巴的表情。
她:“……”
怎么回事?
一觉醒来傅言鹤就变了?
怎么觉得他怪怪的?
傅言鹤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眉梢微扬,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她好好休息,就催动轮椅就要往外走。
“哎哎哎!等等。”沈宴禾看他要走,想起来还没给他开新的药,今天晚上的针也还没施,连忙要追上去。
缠着绷带的脚在踩到地面上时,脚心传来的刺痛让她皱了皱眉,却没放在心上,像没事人一样赤着脚朝傅言鹤走去:“我跟你回去。”
“我给你开的药已经喝完了吧?今天要喝新的药,还要施第二次针。”
“还有你的脸今天也要配药敷上……”
傅言鹤在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刹那便停住了轮椅,转过头看到沈宴禾就这么赤着脚走在地上时,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闷声不吭地催动着轮椅来到她面前,直接伸手将她拽到了自己的怀里,声音又冷又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沈宴禾,你不想要你的脚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脚还受着伤吗?
沈宴禾坐在傅言鹤的大腿上,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答:“要啊,我又不疼……”
她的声音在傅言鹤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缓缓消失。
她敏锐地感觉到,要是她再继续说下去,会有十分严重的后果,所以她干脆闭嘴,老老实实地坐在他大腿上当鹌鹑。
“怎么不继续说了?沈宴禾,不想要腿你可以直接锯掉,捐给有需要的人。”傅言鹤看着她冷冷一笑,讥讽道。
“这么着急地想要给我解毒敷药,是觉得我今天晚上就会毒发身亡,还是觉得我这张脸已经丑到你,让你不能忍受了?”
沈宴禾:“……”
好的,还是她所熟悉的那一个,嘴毒不饶人的傅言鹤,毒起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