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沈宴禾从傅言鹤怀里退出来,原本双目紧闭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极黑的眸正紧紧盯着她,眼里带着几分戏谑,率先倒打一耙:“抱了我后就想跑?”
沈宴禾精致软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绯红,身子稍稍往外退了退,欲要离开他的怀抱:“对、对不起。”
以她睡觉那不老实的程度,还真有可能在傅言鹤上床睡觉后往他怀里钻。
“等等。”傅言鹤扣在沈宴禾腰间的大手忽然用力,将她稍稍往外撤的温软身子再度扣到自己怀中。
温软的身子与温凉的身体紧密贴合,亲密得仿佛两人是一对正在恩爱之中的眷侣。
沈宴禾身子微僵,缩在傅言鹤怀中不敢乱动,她微微仰着白皙的脖颈看向他,刚准备说话,却看到傅言鹤突然低头落在了她的脖颈上。
脖颈是她的敏感点,在感觉到上面传来的濡湿温软的触感时,沈宴禾的身子几乎要弹跳起来。
却被傅言鹤死死的抱住,无法动弹。
下一刻,她脖颈一痛,痛楚中还带着难以言喻的酥麻。
让她的身子瞬间软了下来,与他贴得更紧。
沈宴禾的手情不自禁地揪紧了傅言鹤胸前的衣领,眼尾蕴出了难耐的绯色,嗓音颤抖:“傅、傅言鹤、你、你在干什么?”
傅言鹤稍稍退开了一些,垂眸看着她白皙脖颈上留下来的鲜红吻痕,温凉的手落在上面轻轻揣摩。
沈宴禾情不自禁颤了颤,仿若命脉被他拢在手中。
他看着眼尾染上了绯色的沈宴禾,大发慈悲地与她解释:“在制造我们恩爱的痕迹。”
他实在是烦透了老太太想要撮合他与夏染的心思。
为了让老太太放弃,他必须要做出与沈宴禾十分恩爱,非她不可的假象。
沈宴禾轻轻吐了口气,抬眸与傅言鹤对视,转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打算。
她将脖颈上那几乎深入骨髓的温软颤栗感压下来后,抿了抿唇,努力维持着嗓音的平静道:“你下次要亲,要提前跟我说,我会配合你,不要……那么突然。”
傅言鹤倒也没想到沈宴禾的反应会这般青涩。
她之前在MX地下拳场压制他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但不得不说,这青涩的反应,让他心头漫上了几分愉悦。
他忍不住再度轻轻抚摸着脖颈上那手感极好的柔软肌肤,答应了她:“好。”
紧闭的门再度传来了敲门声,伴随着佣人的声音:“大少爷,大少夫人,饭已经做好了,起来吃饭了。”
沈宴禾感到脸颊上浮现了几分热意,连忙从傅言鹤的怀里挣脱出来,垂着眸不敢看他,提醒道:“要去吃饭了。”
然后她率先下了床,步履轻盈地将傅言鹤的轮椅推到床边,方便他从床上下来。
傅言鹤的视线却落在她踩在地上的脚上,眉心微蹙,冷声道:“脚又不想要了?”
沈宴禾抿了抿唇,将自己的轮椅拽过来乖乖坐下,小声嘀咕:“我的伤都已经快好了……”
傅言鹤充耳不闻,双手撑着床铺,将自己送到轮椅上坐好。
两人一并坐着轮椅下了楼。
饭厅内,傅晓、傅语和江韵三人也来了,夏染竟然也在。
看来傅老太太是把跑出去的夏染给叫回来了,几人正围着傅老太太其乐融融的说着什么。
那笑声在众人看到来饭厅的傅言鹤和沈宴禾时纷纷戛然而止。
傅晓昨天才被傅言鹤狠狠地收拾一顿,现在看到他心里还觉得有些发怵,闭上嘴巴不说话了,低头狂喝水。
傅语和江韵前些天也才跟傅言鹤有些不愉快,现在看到他们二人,招呼也不打,自顾自的喝着茶。
傅老太太脸上的笑也收敛了起来,目光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带着高高在上的施舍:“来了就入座吧,那么多人等着你们两个人吃饭呢。”
沈宴禾在看到傅晓时敛了眸,克制着心中翻涌的恨意,装作害怕地落了傅言鹤一步,将身子藏在他身后。
傅言鹤也注意到了傅晓,目光冷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直把傅晓看得通体生寒后才把视线收回来,带着沈宴禾入座。
待他入座后,夏染杏眸水汪汪地看向傅言鹤,似是怕他误会,声音娇娇软软的解释道:“阿鹤,傅奶奶留了我吃饭,等我吃了饭后就会走,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们的。”
傅言鹤没有搭理她,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桌子上的茶水递给沈宴禾,温声道:“有点烫,要慢一点喝。”
沈宴禾乖乖接过,轻轻点了头,应答一声。
在她喝水时微微低下了头,将脖颈后那一抹鲜艳吻痕给露了出来。
在场几人自然也看到了,夏染瞳孔微缩,心口有几分刺痛,手紧握成拳,尖锐的指甲戳破了手心也没松开。
他竟然……动了她。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