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言鹤问话的时候,原本拎着包子的四方也把包子放在桌上悄咪咪地走了。
走时还十分体贴地把病房门关上了。
沈宴禾:“……”
很好,都走光了,现在压力来到她身上。
傅言鹤问了那一句后,便没有再说话,极黑的瞳仁平静地看着她。
那没有情绪的视线,却莫名地带了几分压迫感。
沈宴禾眨巴眨巴水润的猫瞳,一脸无辜地看向他,理不直气也壮的说:“出去走走了。”
“谁让你把我关在病房里三四天的,我人都要待傻了。”
按照她以往在乡下捣乱被叶敏捶的经验告诉她,这个时候,一定要恶人先告状。
傅言鹤眸光一滞,眸底闪过了一抹无奈。
他抬手朝她招了招,叹息道:“我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自她流产后,他不光询问纪昊晟流产对女性的伤害有多大,还上网查了资料。
从这些资料中得知,要是流产后女性得不到好照顾,会引发炎症感染,月经不调,甚至不孕这些疾病。
他自然是要小心地照顾她。
这几天他都寸步不离的跟着,今天也就离开了一会儿而已,她就跑出去了,看来是真的待闷了。
沈宴禾更加心虚了,还有那么一丢丢的愧疚。
他所做的,的确是为了她好。
她朝他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的单人沙发上,双手放在扶手上,声音放软了一些:“你别太担心了。”
“这几天你照顾得很尽心,我感觉我身体已经好了,真的。”
她伸手勾住了傅言鹤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轻轻晃了晃:“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我会告诉你的,好吗?”
看着她这一副软声软气的模样,傅言鹤心尖都软了,哪还舍得和她生气?
他指骨分明的大手反握住她的手,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声线不温不淡的开口道:“下次出去,发消息告诉我一声。”
“不要像今天这样,闷不吭声地消失了。”
他坦诚:“看到你不在,我心很慌。”
天知道,他回到病房时看到她不在,心中有多慌乱。
要不是他出病房的时候看到回来的祁云谦,知道宋时薇带她出去了,他就立刻让五方集齐人马去找她了。
沈宴禾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耳尖控制不住地漫上了几分绯红,心中更加内疚了,乖乖点头答应下来:“好。”
心里也把他说的话给牢牢记住了。
两人安安静静的待了一会,她偷偷地瞥了傅言鹤一眼,傅言鹤垂眸看着桌上笔记本电脑里的资料,没注意她。
沈宴禾看着看着,脑海中陡然响起宋时薇今天的问话:你心动了?
这让她后知后觉的身体微僵,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像是被烫到一样极快地收了回来。
但没过一会,她又偷偷摸摸地看了过去。
傅言鹤脸上的疤痕已经淡了很多了。
他如今就像蒙尘的珠宝,上面的灰尘正在被一双手擦去,露出他原本耀眼的光辉。
男人就坐在那里,面冠如玉,目如朗星。
鼻梁高挺,薄唇淡红微抿,看起来十分好亲。
她的视线往下,落在他性感的喉结与锁骨上,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有些控制不住地飘忽着往下挪动,落在了某一处凸起上,又像触电般极快地挪开。
最终落在了他那双修长的腿上。
她已经有四天没给傅言鹤施针了。
因为身体原因,她就算想,傅言鹤也不肯。
就连每日煎药和给双腿按摩,都被五方接手了。
不过他的腿现在正在慢慢恢复,经过前些天的施针,这些天的按摩吃药,他的双腿已经渐渐恢复知觉了。
就是不知道,知觉恢复到了什么程度……
想着,沈宴禾鬼使神差地朝傅言鹤的双腿伸了出去,在他紧实的大腿上捏了捏。
原本正在看资料的傅言鹤感觉到大腿上传来的温软的、轻如羽毛一样的触碰。
这轻柔的触碰,让他腹部微微收紧,像是什么东西被点燃一般,眼眸瞬间深暗下来,在键盘上敲击的修长手指顿住。
傅言鹤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将视线从电脑上收回来,垂眸看着大腿上正在捏捏按按的柔软小手,声音低沉喑哑:“摸够了吗?”
沈宴禾怔了一下,迅速回过神来,抬头和傅言鹤对视。
他看向她的眼神微暗,但却依旧平静。
沈宴禾抿抿唇,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按揉的动作稍微重了几分,面上却十分正经地开口:“别多想,我这是给你的腿进行一个复查,看看知觉恢复到了什么程度。”
“如果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