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的白色轿车内,是胡子拉碴,双目赤红,脸上鼻青脸肿,神情有些癫狂的傅晓。
傅晓快要疯了。
昨天他从夏染手上威逼利诱拿到五十万后,又去赌了一把,想着要是赢了的话,欠赌场的钱就能一次性还清了。
结果除了一开始赢的那一把,其他全输了!
不光五十万没了,又欠下了几百万的债!还因为还不起债被赌场暴打了一顿!
傅晓只能和以前的狐朋狗友打探傅言鹤最近的行踪,想要借此找到沈宴禾,问她要点钱。
好不容易从一个朋友嘴里打探到了,却看到沈宴禾和傅言鹤是一块进出的。
他根本找不到机会接触沈宴禾。
眼看赌场逼得越来越紧,傅晓走投无路,只能偷一辆车,悄悄埋伏在别墅外面,沈宴禾出行的话就跟上。
找机会与她单独见面。
这一次,正好是一次机会。
与此同时。
正在开车的五方看了一眼后视镜,开口道:“傅爷,有人在跟着我们。”
傅言鹤垂眸,看着正蜷缩在他怀里闭目休息的沈宴禾,温热的大手轻轻地捂住了她的耳朵,声线平静道:“让三方拦截他,查查那人的身份。”
五方点头:“是。”
他将放置在一边的对讲机拿起来,简略地把傅言鹤的命令告知了那边的三方。
三方:“收到。”
紧接着,五方放下对讲机,踩下油门加快了速度。
傅晓眉头紧锁,暗骂了一声,也想踩下油门加快速度跟上。
在他想要踩油门的那一刻,右边突然横插进来了一辆黑色轿车,直直地朝着他车头的方向撞了过来。
傅晓双眼猛然瞪大,脸上露出几分惊恐,连忙踩着刹车,猛转方向盘。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傅晓的车重重撞到了一旁的栏杆上,车头被撞得凹进去了一个大洞,车前的挡风玻璃全碎了。
傅晓晕晕乎乎地趴在方向盘上,头上破了一个口子,血不断地从里面流下,半晌没能缓过神来。
“哟。”三方带着保镖们下了车,打开车门一看,眉梢忍不住扬了扬:“是傅三叔您啊。”
傅晓晃了晃脑袋,勉强清醒了过来,在看到三方时身子猛然一颤。
他是认识三方的。
那是傅言鹤手下忠心的走狗。
难道……傅言鹤发现他了?
三方没有急着让人把傅晓从车内救出来,而是接着问他:“三叔这么偷偷摸摸地跟在我们身后,是想干什么呢?”
“害得我还以为您是想要对傅爷图谋不轨的匪徒,差点就要对您动手了呢。”
傅晓心头一虚,讪讪一笑,胡乱找了个借口:“哪儿能呢?我怎么可能会伤害言鹤。”
“我这不是好些天没见他了,之前又听说他辞掉了总裁的位置,就想来看看他么?这人还没能看上,就被你们给撞了。”
傅晓抬手小心地碰了碰额头上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将沾了鲜血的手伸过去:“看你们把我撞得,头都破了。”
“对不住对不住,我这就让人把您救出来,送医院去。”三方笑了笑,口中说着抱歉,脸上却没有丝毫歉意。
他让保镖把傅晓从车子里救出来,开口道:“这不是不知道您换了一辆那么特别的车吗?”
三方笑眯眯的,言语间却含着警告的意味:“下次要想看傅爷直接和我们说就好了,这种危险的事,可不要做了啊,要是一不小心出了车祸丢命什么的,可不是小事。”
傅晓闻言,额头惊出了几分冷汗,心中庆幸不已,把蛊惑了他的夏染给痛骂了一顿。
都是因为那个贱人说的话蛊惑了他。
要是他知道,傅言鹤和沈宴禾每次出行身边都会跟着那么多人,给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找沈宴禾。
“三叔,要我送你去医院不?”三方不着痕迹的将傅晓的反应看在眼底,笑眯眯地问。
傅晓连忙摇头,目光有些闪躲:“不了不了,我自己去就行,你去忙吧。”
他不敢去医院,怕去了,会被蹲守在那边的赌场打手堵到。
三方挑了挑眉,也没强迫他,从口袋里掏出了点现金:“那这点现金,我就留给您做医药费了,要是不够,再给我打电话。”
说话间,他把现金往傅晓的口袋里一塞,食指上粘着的一个类似于纽扣一样的东西悄无声息地黏在了傅晓口袋内部。
做完这一切,三方拍了拍傅晓的肩膀,叮嘱了他几句,才带着保镖上车离开。
傅晓目送着他们离开后,脸色才阴沉下来。
看来,私下找沈宴禾要钱的路已经行不通了。
傅言鹤把她保护得太严实了。
现在唯一能帮他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