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傅帷之如果和iortal组织有关,他在傅家生活的这段时间应该会露出几分端倪才是。
“我和他相处的时间短,没发觉他身上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傅言鹤将剥好的虾肉放在她的碗里,声音淡淡道:“不过,有一个人应该会知道点线索。”
沈宴禾眨眨眼,和傅言鹤对视,两人异口同声道:“江韵。”
江韵是傅言鹤生物学上的母亲。
也是和傅帷之生活在一起很久的人。
同时,她手上也有来自国际的毒药Getrich。
她应该知道一些有关iortal组织的事情。
“等回海城后得和她见一面。”沈宴禾嗷呜一口咬掉虾肉,含糊不清道。
iortal组织现在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能早点解决最好。
傅言鹤嗯了一声:“到时候我陪你。”
另一边。
祁云谦的私人别墅。
宋时薇从昏昏沉沉的梦中苏醒,睁开眼睛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还以为自己在医院。
她躺在床上发呆了一会,思绪才缓缓回笼,她这才发现,她所在的房间,是一个装饰低调奢华的地方。
并不是医院。
宋时薇眉头紧锁,扶着微痛的额头,缓缓从床上坐起来。
失温症的后遗症让她浑身酸软,体内忽冷忽热,耳朵还有点嗡鸣,精气神还没能缓过来,整个人有些怏怏的。
她刚坐起来,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
祁云谦拿着一杯水和药走了进来,看到坐在床上的宋时薇时,脚步微顿,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醒了?”
宋时薇神情微顿,缓缓地转过头看向朝她走来的祁云谦,眉头皱起,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惊愕:“你为什么会在这?”
“不。”宋时薇反应过来,看着脸色有几分憔悴的祁云谦,神情复杂:“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把我从医院带过来的?”
祁云谦淡淡的嗯了一声,坐在床边,将手上的温水和药递给她:“吃了。”
宋时薇沉默着看了他一眼,最终没有和自己的身体作对,从他手里接过药和水吃掉。
祁云谦伸出手想从她手里接过水杯。
宋时薇无视了他的手,自顾自地将空了的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祁云谦动作微滞,神情平静的把手收回,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声音很温柔:“饿不饿?我煮了粥,刚好可以喝。”
宋时薇闭了闭眼,不想再和祁云谦这样佯装平静地相处下去。
她撕开了这平静的面纱,睁眼直勾勾地看向祁云谦,冷声问:“祁云谦,你现在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之前用我哥哥的下落来威胁我去见你,现在又眼巴巴地把我带回了你家。”
“你不会忘了,我现在是你的前妻吧?”
祁云谦被她的话刺痛了心口,他眸光沉了沉,声音努力保持着平静的开口道:“时薇,你那么聪明,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宋时薇当然知道。
可她不想。
她也没有浪费多余的力气把手从祁云谦手中拽出来,她看着他,苍白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笑:“祁云谦,在签下离婚协议书,领了离婚证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我们这辈子都没有可能了。”
“你现在纠缠我,其实也不是爱我,只是觉得不甘心罢了。”
“不甘心以前追着你跑的女人转头就把你甩了,不甘心以前那么爱你的女人说不爱就不爱了。”
她笑:“祁云谦,我太了解你了。”
宋时薇清楚地知道。
他是一个薄情又自私的人,他只在乎他自己,如果有人能够被他喜欢,那是幸运的,他会全心全意地呵护他喜欢的人。
一如当年他处处站在傅语身边维护她一样。
但很不幸。
追着他跑的宋时薇没被他喜欢。
还因为喜欢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她现在清醒了,自然知道,祁云谦现在纠缠她,并不是爱,只是不甘罢了。
可她并不想和他纠缠不清。
在她的认知里,既然离婚了,双方就应该断得干干净净才是。
可祁云谦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
他黑眸深深的看着她,眼中带着几分受伤,眼尾有抹红意,似是真的被她的话给刺伤了,他张了张嘴,嗓音干涩道:“我不是不甘心。”
他苦笑一声:“其实,在送你进监狱后,我就察觉到,我对你的感觉不同了。”
“只是那时候我不知道那是喜欢,那是爱,所以之后做错了很多事,直到失去你后,我才恍然发觉,我其实早就爱上你了。”
“是我愚蠢,没认清自己,做出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