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忍得脸色涨红,捂住胸口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去给沈宴禾打电话,却疼得趴在地上起不来。
刚出去吃了饭的助理回来就看到他趴在地上,脸上满是惊慌地跑过来:“天啊!博士!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沈仲咬着牙摇摇头,助理连忙搀扶着他,朝着外面喊人:“快来人!博士出事了!快把博士送去医院!”
守在外面的人快速进来,将沈仲从地上抬起来快速送往医院。
彼时。
大夏国内,傅言鹤的别墅里。
丧事操办了三天,叶敏因为悲伤过度进了医院,华拓在医院陪着她。
沈宴禾在这三天里没有合眼,办完所有事后就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傅言鹤看着她的模样,难受又心疼,走过去搂住她:“宴宴,我把沈国为带回来了,你要去见他吗?”
早在沈淮出事的那一天,傅言鹤就让人把沈国为带回来了。
只是接下来的时间,沈宴禾都忙着陪沈淮,压根没时间搭理沈国为。
现在事情忙完了,罪魁祸首也该处理了。
最重要的是,他想让沈宴禾发泄出来。
不要憋在心里,憋坏了身体。
沈宴禾眼睫微颤,声线平静地开口:“带我去见他。”
傅言鹤微微颔首,动作轻柔地握住她的手腕:“好。”
傅言鹤把沈国为关在了别墅的地下室里。
沈国为双手双脚被绑在了凳子上,眼上带着眼罩,整个人瑟瑟发抖,慌得不行。
他已经被绑来两天了,这两天无论他怎么大喊大叫,都没有人回应他,只有人定时给他吃的喝的,也没人和他交谈,被废的四肢也没人给他医治,疼得他几乎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这种未知的恐惧,像一条蛇,紧紧地缠绕住他的脖颈,让他时时刻刻都生活在恐慌中。
就在这时,沈国为听到咔哒一声,门被人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沈国为喉咙干涩得要命,他连忙沙哑着嗓子开口道:“我有钱!你们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
他不知道绑架了他的人是谁。
当时利用AI换脸刺激了沈淮后,他本来是想收拾收拾回大夏,从叶敏手上骗点钱用的。
毕竟沈淮死了,沈宴禾死了,大哥失踪,叶敏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他了。
沈宴禾那贱人,肯定给她留了不少钱养老。
可还没能出发,他就被人给绑了,四肢还给废了。
沈宴禾的视线落在沈国为身上,眼神中透着冷静和漠然,声线平静地开口:“把棒球棍给我,将他的眼罩拿开。”
沈国为听到这熟悉入骨的声音,身体顿时僵住了,脸上出现了震惊愕然的神色:“沈、沈宴禾?!”
静默地站在一边的五方依言上前,将沈国为脸上的眼罩扯开。
傅言鹤挑了一根棒球棍递给她:“给,宴宴。”
沈宴禾接过他手上的棒球棍,缓步走向了沈国为。
眼罩拿开后,沈国为的眼睛被明亮的灯光刺了一下,等他睁眼时,就看到了手拿棒球棍,站在他面前的沈宴禾,脸上的表情更惊恐了,骤然拔高的声线带了几分尖锐:“你没死?!”
他明明看到国内,沈宴禾去录制节目,乘坐的船触礁沉了的新闻!
以沈宴禾的小身板,碰到海难百分百会死!
她居然没死!
还活着!
刹那间,沈国为浑身血液倒流,脊背寒凉。
沈宴禾没死,那他做的那些事……
沈宴禾微微低下头,嘴角扯了一下:“我没死,三叔看起来很不开心啊。”
沈国为脸上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没、没有,宴宴,你误会了,三叔这是激动,是高兴,高兴你没有性命之忧,你别误会三叔了。”
他动了动被束缚住的双手双脚,讨好地朝着沈宴禾笑:“宴宴,你干嘛突然把三叔绑回来啊?这怪吓人的,快帮三叔解开。”
“还有我这四肢都被人打废了,怪疼的,得赶紧找医生来医治。”
沈宴禾面无表情的看着沈国为,突然道:“小淮死了。”
沈国为身子骤然一僵,眸中迸发出几分惶恐,脸上却艰难地挤出了两滴眼泪:“唉……小淮那孩子……命苦,宴宴,你节哀顺变。”
“是啊,他命苦,摊上了你这么一个,拿AI换脸来刺激他的叔叔。”沈宴禾笑了下,笑容中带着几分狠厉与嗜血,陡然扬起手上的棒球棍,狠狠地一棍砸在了沈国为的小腿上。
“咔嚓”一声脆响。
沈国为的右腿被她硬生生地砸断了,痛得他惨嚎出声,脸上的表情无比狰狞:“啊啊啊啊!”
“沈宴禾!你疯了吗!”沈国为痛得面色扭曲,极凶地朝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