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喝了一口水的华拓也猛地喷了出来:“咳咳咳咳!!”
华拓边擦着嘴边难以置信的看向沈宴禾,哆哆嗦嗦地问她:“你、你刚刚说什么?”
他的声音难以控制地拔高:“你们两个已经领证了?!”
沈宴禾怂唧唧地往傅言鹤身后缩,点了点头,小小声道:“是的……”
华拓:“……”
不是他说,这进展也太特么快了吧?
他这才知道自家小徒弟有男朋友,还没进行考验呢!
小徒弟就被拐到同一个户口本上了?
向令安近乎杀人的目光落在傅言鹤身上,傅言鹤神情平静,甚至朝他微微一笑。
向令安:“……”
向令安直接气笑了,伸出手指着沈宴禾点了点,眼神冰凉:“沈宴禾,你还真是好样的,那么大的事也瞒着我和你师父,你是没把我和师父都放心上吧?”
沈宴禾面色严肃,三根手指竖起来放在心口上发誓:“大师兄你严重了!我绝对没有那样的想法,和言鹤结婚也是有原因的。”
“要不你听我狡辩一下?”
沈宴禾:“……”
嘶,她刚刚说了什么?
向令安深深吸了一口气,克制着想要杀人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朝着沈宴禾勾勾手:“来,你出来,我们好好培养一下我们之间的师兄妹情。”
兄妹情这三个字,向令安刻意加重了语气。
沈宴禾:“……”
啧,看来今天这顿打,是逃不过了。
沈宴禾轻轻叹息了一声,站起身就要走,傅言鹤握住她的手:“宴宴,要不我去?”
沈宴禾摇头:“还是别了,一会儿大师兄更生气。”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向令安指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眼神中的杀意掩都掩不住:“手!松开!长辈还在呢!这么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沈宴禾耸耸肩,轻轻挣开傅言鹤的手往外走去。
向令安瞪了傅言鹤一眼,轻哼一声转身跟上。
傅言鹤眉头微蹙,想要跟上,却被华拓扣住了肩膀,安抚他:“他们兄妹俩的事,就让他们去解决吧。”
“宴宴是小安从小带到大的,宴宴瞒着他弄出那么大的事儿来,他心里不高兴是正常的,你也放心,他有分寸,不会伤着宴宴的。”
傅言鹤闻言,坐回了位置上,昳丽的脸上漾出一抹笑:“不好意思,让师父见笑了。”
华拓摇摇头,转而看向傅言鹤,皱着眉问:“不过,你和宴宴的事,是怎么回事?”
领证结婚可是人生大事。
华拓身为师父,前因后果总要了解的。
在华拓向傅言鹤了解二人领证经过时。
餐馆后院某处被改装成健身房的房间内。
沈宴禾白净的脸上有了几道擦伤,她手上戴着拳击手套,气喘吁吁地躺倒在地上,弱弱开口:“不、不行了大师兄,我来不了了。”
脸上又添了几道伤口的向令安冷哼一声,摘掉手上的拳击手套,走到一旁桌子上拿了两瓶矿泉水朝她走来:“有了男朋友,身手果然弱了不少。”
向令安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起来。”
沈宴禾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认命地从地上爬起来,从他手中接过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几口。
不得不说,打这么一场虽然累,但是心里积攒的情绪都发泄出去了,还挺舒坦的。
向令安也坐在她身侧,两人都没说话。
过了许久,向令安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能离婚吗?”
沈宴禾:“……”
“似乎不能。”沈宴禾没忍住笑了笑:“大师兄,要是让他知道你教唆我离婚,他恐怕会跟你拼命。”
“我怕他?”向令安冷笑:“我还没和他算把你拐走的账呢。”
“这辈子就确定要这个人了吗?”向令安微微往后仰了仰,双手撑着地,侧头看向沈宴禾,眸光深深地问。
沈宴禾敛眸笑了笑:“一辈子那么长,我不能那么绝对地说这辈子就他了。”
“不过。”沈宴禾侧头与向令安对视,认真的道:“至少现在,我是确定要他的。”
沈宴禾的性格理性大于感性,她知道人心易变,她不能保证傅言鹤一辈子不变心,也不能保证她能和他共白头。
但至少现在,她是认定他的。
“那小子有什么好的,婚礼都没给你办,看看你身上穿的衣服,什么破烂地摊货。”向令安啧了一声,抬起一只手指了指她身上普普通通的衬衫牛仔裤,嘟嘟囔囔道:“你认定了我也不好说什么。”
“之后要是他欺负你了,可以来找大师兄。”
沈宴禾心中流淌着暖意,猫瞳弯弯地看着向令安,用力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