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建阳公主亲口承认,太子看向建阳公主的眼神中顿时充满了怨毒,这下可把他害惨了! “出了问题不但不承认自己的错误,还想方设法地掩盖事实,朕实在对你太失望了!”朱松气得不轻,看向建阳公主的眼神中满是失望之色。 朱松实在没想到,往日里天真烂漫的女儿居然会伙同太子一起来骗他。 “我不想嫁给于皓有错吗?于皓有什么好,为什么您就偏偏要逼着我嫁给他?”建阳公主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她身为大乾唯一的公主,却还没有一个于皓得宠,这是她最想不通的地方。 “放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朕早已昭告天下,哪轮得到你反对?朕也告诉你,除非朕死了,否则休想解除你和于皓的婚约!即日起你禁足一月,给朕滚回公主府去面壁思过!” 建阳公主抿着嘴唇,不甘地看了朱松一眼,转身就离开了御书房。 “反了,真是反了!”看到建阳公主如此无礼,朱松顿时感觉心头一痛。 “皇上息怒,公主年少,任性一点也无可厚非。”李明阳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朱松没有理会李明阳,而是看向了太子:“你还有何话说?” “父皇,儿臣不是有意要欺骗父皇的,而是建阳跟儿臣说是于皓撺掇的她,儿臣事先真不知情啊!”太子连忙说道。 朱松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欺骗,事到如今,为了保全自己,太子也只有将责任全部推到建阳公主身上了。 此话一出,朱松眼中的失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杀意,就连一旁的李明阳都摇起了脑袋。 比起欺骗来,朱松更痛恨的是手足相残。 太子将责任全部推给建阳公主,丝毫不顾兄妹情谊,这不是手足相残是什么? 太子低着头,没有看到朱松的表情,见朱松不说话,还以为朱松信了自己的说辞。 “父皇,虽然于皓没有撺掇建阳前去剿匪,但于皓勾结魏国公蓝无敌是事实,请陛下务必严惩二人,以振朝纲!” “住口!” 朱松大怒,直接抽出墙壁上挂着的战刀,直指太子。 “皇上息怒啊!”李明阳大惊,连忙跪倒在地。 感受到一股杀意,太子抬起头,顿时被吓了一跳,瘫坐在地,差点没尿出来。 “父……父皇……” “建阳生性天真,从未说谎,若不是你在背后指使,她岂敢骗朕?你以为朕是傻子,会相信你的鬼话吗?”朱松瞪着眼睛,眼中凶光迸现。 “于皓与魏国公合作一事魏国公早已派人禀告于朕,他们如果能剿灭附近的土匪,就是造福百姓的大好事,朕岂有不允之理?” 太子瞪大了眼睛,他万万没想到于皓联合镇关军一事居然是朱松亲自应允的。 “父皇,孩儿只是一时糊涂,还请父皇开恩呐!” 虽然按照于皓所说,镇关军以操练的名义出营围堵土匪也说得过去,但魏国公怎么说也在朝堂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深知朝堂水深不能不小心。 于是当天就让蓝虎进宫将这件事如实禀报给了朱松。 得知双方联合只是剿匪,于皓又答应用两万把神臂弩作为酬劳,朱松岂会不答应? “你身为太子,非但没有管束好皇妹,还听风是雨,一心想要除掉于皓,就连魏国公你也不放过,难不成只要不站在你这边的,你都不留吗?那你干脆先把朕杀了,这样你就是皇帝了!” 此话一出,太子顿时吓得面无血色,浑身都在颤抖,用脑袋疯狂撞击着地面,不断给朱松磕头。 “父皇开恩,父皇开恩啊!” “你想要争,想排除异己,朕理解,可建阳是你的亲妹妹啊,你怎忍心将罪责全部推到她的身上?今日朕就一刀砍了你这个心狠手辣的王八蛋!” 说着,朱松直接举起了战刀。 太子瞪大了眼睛,没想到朱松居然对他起了杀心,此时心中再怎么后悔也晚了。 当朱松的刀即将落下之时,御书房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胡皇后冲了进来,一下子就跪倒在朱松面前。 “皇上开恩啊,您要杀,就连臣妾一起杀了吧!” 看到胡皇后,朱松刚狠下来的心顿时又软了。 太子朱立资质平庸,心眼太小,之所以将太子之位给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是长子,还是胡皇后所生。 胡皇后是朱松的结发妻子,是那个在背后默默支持他的女人,还曾替他挡过一剑,受了重伤,虽保住性命,但落下病根,每到阴雨天后背就疼痛难耐。 可以说如果没有胡皇后,就没有朱松今天的帝位,即便宫中有三千佳丽,胡皇后依旧排在朱松心中的第一位。 “皇上,万万不可啊,如今朝中小人当道,宫内不能再起事端了。”李明阳也开口说道。 虽然他也看不上太子,但身为监国寺指挥使,他自然知道几位皇子在背地里明争暗斗,谁也不服谁,只是太子已定,再加上有朱松坐镇,他们不敢斗得太过分而已。 可一旦太子之位空出来,短时间内很难选定合适的人选,到时必将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几位皇子定会争得头破血流,甚至那些远在边疆的王爷也会蠢蠢欲动。 如今长孙笑权倾朝野,如果这个时候宫中又出了问题,皇室自相残杀,那天下必将大乱。 见李明阳站出来替太子说话,胡皇后顿时对李明阳投去感激的目光。 朱松叹了口气,李明阳的意思他又何尝不知? 若不是为了天下的安定,就太子背地里做的那些事,他早就把太子一刀给劈了。 但李明阳说的没错,此时大乾内忧外患,太子的确不能出事。 想到这,朱松将战刀扔到一旁:“朕就饶你一命,改为杖责五十,没有朕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