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雨楼将陈铃儿安顿到安全的地方后便赶回了帝帐。 此时帝帐中只剩下了朱安和二皇子,朱安正在用酒精小心翼翼地帮朱松清洗着伤口,二皇子虽然想要阻止,但又怕朱安会揍他,只好在一旁观望。 见封雨楼前来,朱安抬头说道:“封公公,我刚才尝了一点罐子里的东西,感觉和酒差不多,比酒更烈,但是没有毒,于皓是被冤枉的,还请你救救于皓。” 封雨楼摇摇头说道:“于皓是不是被冤枉的你我说的不算,况且我只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太监,无权干涉监国寺办案,希望于皓给的药能管用,只要皇上醒了,就能主持大局,洗刷于皓的冤屈。” 朱安点点头,就在这时,二皇子突然阴阳怪气道:“不管于皓是不是冤枉的,都是自作自受,谁让他平日里那么嚣张,要我说这人啊,还是低调点好,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再说于皓坏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朱安冷声喝道。 二皇子缩了缩脖子,冷哼一声将头扭到了一边。 朱安算是看出来了,二皇子就是个纸老虎,虽然平日里叫的凶,但关键时刻比谁都怂。 特别是他居然丢下朱松一个人逃跑,简直是胆小如鼠,无情无义,朱安已经从心底看不起二皇子了。 朱安将朱松的伤口全部清洗了一遍,又让御医给伤口涂上了消炎的药物,坐到一旁静静地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御医突然兴奋地大喊道:“皇上的伤口不再溃烂,烧也退了!” 朱安连忙伸手摸了摸朱松的额头,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幸亏于皓给的药管用。 “这小罐子里究竟是何物,居然连这样猛烈的毒都能解,制作此物的人简直就是神医啊!”御医看着朱安手中的小罐子啧啧称奇。 要知道,皇上身上的毒连他们这些御医都束手无策,而于皓却轻轻松松就给解了,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难道于皓的医术还在他们之上不成? “那当然,想当初鲁祭酒已经断气都被于皓救活了,解个毒不是轻而易举。” 听到御医们在夸赞于皓,朱安顿时骄傲地昂起了脑袋,仿佛在说于皓可是我的好兄弟。 “这于驸马真有起死回生之术?”御医瞪大了眼睛。 “好了,皇上没事了,你们先下去吧!”见御医们八卦起来,封雨楼摆摆手说道。 御医们不敢怠慢,连忙起身行礼,缓缓退出了帝帐。 就在这时,多尔宝走进帝帐,拱手道:“启禀二皇子,三皇子,御林军已经封锁了整个皇宫,不让任何人出入,即便是皇后娘娘也被拦在了宫内,同时御林军左右营已到达东郊猎场,正在外围警戒。” 虽然禀告的是两位皇子,但这其实是封雨楼的主意,如今皇上身受重伤,太子带人抓了于皓,已经够乱的了。 要是后宫那些人知道皇上受伤,肯定得全部嚷嚷着来照顾皇上,到时岂不更乱? 所以封雨楼就提议让御林军封锁了皇宫,这样既能省去很多麻烦,又能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而东郊猎场这边,有御林军主营护驾,加上左右营警戒,皇上的安全也得到了保障,现在就看皇上什么时候醒来了。 …… 与此同时,于皓已经被带进了监国寺。 于皓还是第一次来到监国寺,顿时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大理寺的规模和于府差不多,寺中来来往往的全是军士,守卫森严,只要进来就别想出去。 于皓被一路带到了监国寺大牢,与其说是大牢,不如说是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大牢中不断有声声惨叫传来,让人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太子突然停了下来,对罗正说道:“罗副指挥使,这个犯人就交给本殿下亲自审问,你先下去吧!” 罗正自然没有意见,安排了四名军士保护太子的安全后,就带着剩下的人离开了。 望着太子猥琐的笑容,于皓用屁股想都知道这家伙要公报私仇了。 但这里是监国寺,于皓也只能跟在太子后面进了大牢。 另一边,罗正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揉起了太阳穴。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实在让他心力交瘁,他心中很清楚,于皓是被冤枉的,真正的幕后主使人,十有八九就是太子。 罗家世代深受皇恩,他身为监国寺副指挥使,更是应该忠于陛下,秉公处理。 他明知太子嫌疑最大,还助纣为虐,实在让他愧对皇恩,深感愧疚。 可没办法,太子手中握着他的把柄,他如果不这么做,他的人头马上就要落地。 而且看皇上的样子应该活不了多久了,他现在只能祈求皇上早点驾崩,让太子登基,这样他心中的愧疚感才能消失。 就在罗正闭上眼睛打算睡一会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一丝杀意。 罗正心中大惊,反应也很快,连忙抽出腰间的长刀,喝道:“鬼鬼祟祟的,滚出来!” 话音未落,一旁的屏风后突然冲出一道蒙面人,直奔罗正而来。 “敢在本官面前放肆!” 罗正能当上监国寺副指挥使,身手自然不弱,此时心中也是杀意大盛,提刀便迎了上去。 然而,蒙面人的速度实在太快,当罗正意识到情况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蒙面人如同鬼魅一般躲过了他的攻击,纵身一跃就来到他的身后,同时一把冒着寒光的匕首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这里是监国寺,你别乱来,杀了我你也跑不了!” 罗正此时已经满头冷汗,他很清楚这话恐怕根本吓唬不到对方。 就如同他所说,这里是监国寺,对方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办公的书房中,就足见对方身手不弱。 而他甚至在对方面前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