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我承认,我承认我是黑牙子还不行吗?”梅友前一边惨叫着一边说道。 黑牛等人专找他身上疼又不致命的地方打,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刚才那个强儿的父亲甚至还给了他的宝贝几闷棍,差点没疼得他当场去世。 与其被黑牛等人这么活活打死,还不如直接认罪,至少还能有个痛快。 “承认了?好,那你就告诉大家,你是怎么抓走这些孩子的,还有刚才本爵爷杀的那两个人,又是何人?”于皓冷声说道。 梅友前心虚地看了于皓一眼,他还从来没见过于皓这样的人。 问不出结果就是一顿打,恐怕就连那些小县城的衙役都没有这么残暴吧? 梅友前当即不敢有任何隐瞒,连忙说道:“我就是看这些小孩子落单,身边没有父母陪伴,这才起了歹意,把他们抓走后,我时不时就会毒打他们一顿,这样他们才会害怕我,变得老实,所以你们刚才问话的时候他们才不敢说实话。” 梅友前一股脑地将自己的作案手段全盘托出,周围的百姓听后都对梅友前恨的咬牙切齿。 普通人谁家还没有这一两个孩子,可这些年大乾黑牙子猖獗,导致不少孩子沦为了奴隶。 特别是一些家里有女孩的家庭,更是将女孩藏的严严实实,轻易不许出门,就是怕给黑牙子盯上。 听着周围的谩骂声,梅友前脸色苍白,继续说道:“你刚才杀的那两个人都是我同伙,他们为了救我所以故意鼓动百姓与你们对抗。” 梅友前此时面如死灰,于皓杀的那两人不但是他的同伙,还是他的发小。 但从始至终三人都是分开赶路,中途没有说过一句话,就和陌生人一般,梅友前实在想不明白于皓为何一眼就看出那两人是他的同伙。 “说,你还有多少同伙?”平南王指着梅友前怒道。 “没……没有同伙了,只有他们两人。”梅友前连忙说道。 “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只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吧!” 此时梅友前断掉的手指还在往外冒血,浑身被黑牛等人打得疼痛无比,他只想快点结束痛苦。 “哼,你祸害我云州百姓,想要痛快?哪有这么容易!来人啊,把此人押回云州城大牢,等本王从武都城回来后再行发落!”平南王气愤道。 这些难民都是他云州的百姓,本来因躲避战乱背井离乡就已经够可怜了,如今还要被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祸害! 负责护送平南王的云州军立即分出两人来,将梅友前架了下去。 梅友前眼中充满了绝望,黑牙子进了大牢不但会被衙役毒打,还会受到大牢里其他犯人的排挤与欺负。 平南王此去武都城一去一回至少也要大半个月,也就是说他还要过大半个月生不如死的日子。 想到这,梅友前在临走前怨毒的看了于皓一眼,眼中满是对于皓的仇恨。 于皓也没在意,像梅友前这种小瘪三,于皓还没放在眼里。 与此同时,周围的百姓也知道自己错怪了于皓,纷纷给于皓道歉,还夸赞于皓是为民除害的好官。 百姓的夸赞,于皓也一一受用,让黑牛这个憨憨去应付百姓,自己则是对平南王说道:“王爷,这么多孩子都跟家人走散了,我看还是派一队人护送他们到云州去吧!” “等百姓们知道前方打了胜仗,回到云州后说不定这些孩子还能和他们的家人团聚。” 平南王点点头,说道:“这倒是没问题,可是本王的人不够啊!” 云州军本来就没剩下多少,这次去武都城平南王也只召集了二十名云州军做护卫。 刚刚又分走几人去押送梅友前,此时平南王已经无人可派了。 “这好办!”于皓当即点了二十名镖师,打算护送这些孩子返回云州。 就在这时,那名年龄最大的孩子突然一个箭步跑到于皓面前,这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正当陆潇潇一个闪身挡在于皓身前,以为男孩要对于皓图谋不轨时,男孩突然“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这位大人,求求您让我跟你走吧!” 于皓被这突然一跪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道:“你为何要跟我走,返回云州寻找你的父母不好吗?” 男孩连忙说道:“大人,我爹娘前些年就被土匪杀死了,这些年我一直跟着我二婶过活,可我二婶前些日子也在逃难的的途中病死了,我现在已经没有亲人了,求大人收留我吧!” 说完,男孩就跪在地上给于皓“砰砰”磕起头来。 听到这话,在场不少镖师都面露同情之色,其实他们在遇到于皓之前,不就跟这孩子一样,每日为了柴米油盐而奔波吗? 直到遇到了于皓,他们才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 于皓就如同他们的再造父母,对他们的恩德是他们一辈子都换不完的。 男孩磕头十分用力,转眼间就头破血流,于皓大惊,连忙将男孩扶了起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我叫叶寻,是云州城人,今年十三岁。”男孩答道。 于皓点点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收留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本爵爷可不养闲人,即使你是个孩子,你也得干活。” “大人您放心,我有的是力气,我会干活养活自己的!”男孩大喜,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细的只剩骨头的胳膊。 男孩心中很清楚,他今年才十三岁,无依无靠,如果回到云州,早晚有一天会饿死的。 可如果能跟着于皓就不一样了,于皓衣着华贵,身边又有这么多镖师护送,就连王爷也对于皓言听计从,一看就知道于皓的身份不一般。 他相信,只要他好好表现,总有一天他能在于皓的阵营里争得一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