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松一愣,周任这么快就把事情办好了? 看来于皓说的没错,这个周任的确是个人才。 “让他进来!” 此话一出,一旁的长孙笑顿时皱起了眉头,按理说皇上和丞相在处理政务的时候是不允许有人打扰的,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得缓缓。 但朱松却在这个时候召见了周任,难不成是因为于皓的事? 过了一会,周任就走进了御书房,给朱松行完礼后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朱松摆手制止了。 “周大人,你先等等,雨楼,去把宫外跪着的丁全和杨少林给朕叫来!”朱松吩咐道。 听到这,长孙笑更加疑惑了,如果是因为于皓的事,把丁全和杨少林叫来干嘛? 此事和这两人完全扯不上关系啊? 还有,为什么丁全和杨少林会在宫外跪着?自己在宫里处理政务的这段时间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不好的预感从长孙笑心头缓缓升起。 很快,丁全和杨少林就被封雨楼带到了御书房,两人一见到朱松就连忙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 “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呐!” 丁全更是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泪,身为朝廷命官,他甚至一个二品州牧被杀害意味着什么。 此时丁欧龙已经被抓到刑部去了,他连见一面都不行,显然皇上是来真的了。 他就丁欧龙这么一个儿子,要是丁欧龙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丁大人,杨大人,你们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好好说嘛,陛下会替你们做主的。”长孙笑连忙说道,同时朝丁全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但丁全就好像没看到一般,依然在不断给朱松磕头。 朱松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人,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先起来,周大人,说一说整件事的经过吧!” 丁全和杨少林不敢违抗朱松的命令,这才从地上爬起来,站到了一旁。 同时周任上前一步,拱手道:“启禀陛下,事发地在沁心楼,根据丁欧龙、杨焱、长孙浪三名犯人的口供,他们当时……” 周任当即将整件事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一旁的丁全和杨少林全程低着头,满脸苦涩。 人虽然是长孙浪杀的,但丁欧龙和杨焱都没有阻止长孙浪杀人,完全可以被定义成同伙。 说来说去整件事全因长孙浪而起,丁欧龙和杨焱是被连累的。 但偏偏长孙浪的父亲是长孙笑,所以即便丁全和杨少林心中有所不满,此刻也不敢说什么。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丁欧龙和杨焱都已交代,他们当时是亲眼看到长孙浪杀了北州牧,长孙浪本人也亲口承认,并签下罪状,罪状在此,请陛下过目。” 周任说着,将长孙浪的罪状从怀里拿出来呈到了朱松面前。 朱松看了一眼罪状,见上面的确有长孙浪的签名捺印,微微点头,朝周任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陛下,依老臣看此事必定有所误会,犬子虽然从小被惯坏,但也不会随便杀人,更何况杀的还是北州牧,还请陛下明察啊!”长孙笑连忙拱手道。 长孙笑此时也傻了,他万万没想到他只是来宫里了数个时辰,长孙浪就在外惹了那么大的祸! 北州牧是什么人?那可是二品大员,一州之地的父母官,是能随便杀的吗? 就算是杀了,也不应该留下任何痕迹,更不能被刑部当场抓获! 谁不知道刑部已经完全落入朱松的掌控,一旦被刑部抓走,就算他长孙笑想捞人也不容易。 而且最让长孙笑不解的是,长孙浪怎么能够认罪呢,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长孙浪怎么说也是大乾有名的才子,怎么会这么蠢? “这个蠢货,他难不成是想气死老夫吗?”长孙笑在心里暗骂道,气得差点吐血。 “丞相,这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是长孙公子杀了北州牧,他自己也亲口承认了,难道还有假不成?” 朱松指了指桌上的罪证,随后看向周任:“周大人,依照我大乾律例,杀害二品州牧是什么罪名?” 周任不敢怠慢,连忙说道:“回陛下,依照我大乾律例,刺杀四品以上官员者,无论是否成功,都应斩首,再加上北州牧李松林还是一名伯爵,是大乾的贵族,凶手除了斩首之外,还应株连三族!” 此话一出,长孙笑的脸顿时就冷了下来。 株连三族?那他长孙家岂不是鸡犬不留? 想到这,长孙笑顿时看向朱松,他实在不相信朱松敢诛他的三族! 果然下一秒朱松就摆手说道:“怎么说丞相也是我大乾的有功之臣,虽然长孙浪犯了错,但看在丞相为了大乾几十年兢兢业业的份上,可以从轻处罚,斩首就不必了,株连三族更是不至于。” 虽然朱松巴不得诛了长孙笑的三族,但他不能这么做。 因为长孙家在大乾的根基实在是过于深厚,先不说远在千里之外做了匈奴王后的长孙嫣,光是朝中官员就有大半是长孙笑的爪牙。 而且根据可靠情报,长孙笑的二叔长孙弧近日也离开了灵光寺,似乎有出山的打算。 如果这个时候要动长孙家的话,恐怕会让他们狗急跳墙! 大乾最近天灾不断,又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实在承受不起任何波折了。 朱松心里很清楚,想要除掉长孙家,必须先毁其根基,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急不得。 他之所以设计抓了长孙浪,也是为了逼长孙笑退步,让他放过于皓,并不是为了除掉长孙家。 长孙笑见朱松确实没有诛他三族的打算,心中不禁冷笑,暗骂朱松是个怂蛋。 但表面上还是装作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说道:“多谢陛下隆恩,臣万死难报!” 一旁的丁全和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