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未南回来的时候心里就很忐忑,看着自家大哥手持着藤鞭,自家二哥跟个笑面虎一样紧盯着他,他皮子一紧,脸色发白。
“跪下。”
季凌云声音冷而严厉,季未南僵站在原地,最后还是屈服他的压迫下,跪在院中铺的大理石上面。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跪吗?”
季未南紧紧的抿着唇,脸上很明显的不服,但还是僵着声音道:“知道,但是大哥,我觉得我没有做错,知意那时候滚坡底去了,我……”
“闭嘴!”季凌云的声音变得严厉骇人,身上的气势徒然变得可怕,吓得季未南嘴唇蠕动,最终还是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季未南,你能不能搞清楚谁才是你的家人?以前你不爱带甜甜玩,因为她是女孩,不爱跑也不爱跳,但你小时候很调皮,这些我们都不怪你,这是你的天性。”
“你不带她,我来带,爸妈以前就不爱着家,我懂事以后,你们都是我带大的,她小时候何尝不想跟你一起玩,每次眼睁睁的看着你跑开,都会委屈的跑到我怀里哭,问我你是不是不喜欢她,她长这么大,为什么跟你一点也不亲近,你还不清楚吗?为什么在学校里跟个透明人一样跟你保持距离,这些你就没有去了解吗?”
季凌云的一字一句,敲打在季未南的心头。
记忆里,小时候季甜还是很缠着他,但是他不想带妹妹一起,每次都会故意先跑开,后来在学校,因为季甜性子更安静沉默,他还一度的讨厌着庆幸,还好这个妹妹不会给他添麻烦,他也不用去带她。
但现在,季凌云的话仿佛一巴掌,打得他的脸颊发麻。
就算这样……
在人命面前,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去救最需要的人。
季凌云也没指望他能一下就理解了,毕竟十七岁正是叛逆的时候,他走到他的面前:“甜甜小时候身子弱,出生以后差点夭折,你在前,她在后,双胎本就危险,你出生的时候白白胖胖,她瘦弱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不然为何我会教导你要爱护妹妹,我不是让你做一个冷血的人,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在有选择的余地里,家人永远最重要。”
他手持着藤鞭:“只有给你点教训,你才能有深刻的记忆。”
……
月明乡
明明是吹的丧曲,一群人就像置身蹦迪现场一样。
整整两个小时,季甜他们还收获了许多点歌的要求。
点歌好说,十块钱一首,愿者上钩,忙乎完黑汉子的那边赚了三百,点歌又赚了五十。
总体来说,他们完成了任务,这次吹得黑汉子都哭了:“感谢你们,我奶奶生前最爱热闹了,她要是知道她去世有这么多人送她,泉下有知都会高兴得从棺材里蹦出来。”
季甜汗颜:“蹦出来就不必了,让她老人家好好走这一程。”
黑汉子很欣慰:“为了感谢你们,又不耽误你们的行程,下午来这儿吃席吧,就是大锅饭可能不怎么好吃。”
季甜:“?”还有这种好事。
她哪里会嫌弃,有吃就行了,于是连声应好,随即就去赶下一趟行程。
六人免费搭坐村里大爷的三轮车去到镇上。
踏上去往市里的班车,权景佑还有些不可置信:“我竟然会敲铜锣了。”
贺晨曦额角黑线:“那不是有手就行吗?”
权景佑不满的撇嘴:“你不懂,我只接触过西洋乐,这玩意敲起来还挺带感,对了,甜姐,下节目以后能当我师傅教我吃鸡技术吗?我准备去大中洲一家吃鸡战队试训。”
季甜:“……”
对不起,她听成了,我准备去大中洲出丑。
大中洲属于华国独立市洲,传下来的时候都是古代皇室掌管的封地,皇帝换了一代又一代,里面的世家却代代相传,家世显赫,底蕴深厚。
最长的能追溯到千年,大中洲的这些世家,子孙后代都很低调,有从政从商,各个领域发展,成就不凡。
现在唯一出来的世家只有秦家,百年前到了京都发展,但根在大中洲,所以在京都很神秘,基本上探不到秦家的什么消息,也有人称,秦家主家早已回了大中洲,留下旁支在京都掌管秦家发展的事业,这些就不得而知,也只有京都四大财阀的掌权人才知道他们的行踪。
听到“大中洲”这个字眼,秦江生眼眸微动,变得幽深。
“大中洲……你在跟我开玩笑吧,在京都这种地界玩一下就算了,那儿段位太高,不好进。”
权景佑撇了撇嘴:“有钱就好办事,大中洲也没啥了不起的,我们京都也不差好吧,那边除了大佬更多,也没啥特别的……”
大佬多还不特别吗?
像京都的这些有钱人,想进大中洲占一席之地都困难,不仅要有钱还要有人脉。
那边的大学更是只收顶级天才,毕业以后都留在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