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害落单者。这已经不是一旦的仇怨了,给普斯凯蒂斯祭坛复仇是出兵的理由,而今敌人的表现已经坐实了恶人意欲征服本地区屠戮所有人的罪恶意图。
太阳在上,他高举自己的铁匠,时间已进入下午,炙热阳光照得铁剑温热又刺眼。
“雷电神啊!赐予我们力量吧!”呐喊一声,图尔克首领又呲着牙瞥一眼后面的兄弟姐妹们:“真正的普鲁士勇士,跟着我!冲锋!杀死他们!”
他们绝不会坐以待毙,随着图尔克的一声令下,两千余普鲁士人先入罗斯骑兵发动进攻,放眼望去到处是一身蓝色刺青的战士,他们撇下受伤的兄弟,带着各色武器不分主次得向着骑兵发起进攻。
“哎呦?!步兵向我进攻?他们真的疯了。”
菲斯克即刻下令,于是早已箭在弦上的战士们在听到号角指令后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普鲁士人的弓箭们持弓奔跑,他们希望抵达合适的位置后给予对手打击。普鲁士的骑马者也混迹于他们乱糟糟的步兵中,可惜这一百余简陋的骑兵根本无法发挥出神战术优势。
空中尽是箭矢的嗖嗖声,那些破甲箭打着旋从天而降,轻易扎穿奔跑中普鲁士人的肩膀、脖子,乃至是嵌入头盖骨中。
“把盾举过头顶,所有人快点跑!追上他们的骑兵砍死他们的马。”图尔克大声命令着,而他本身就是极为显着的旗帜。
图尔克本人向哪里狂奔,哪里即为主攻方向。
只是他忽略了,自己的这番带头冲锋固然勇敢无比,这种勇敢已经化作鲁莽。
普鲁士人顶着箭雨狂奔,即便是被击中了,只要还能爬起来者就一定会跌跌撞撞起身,捡起武器无视插在身上的箭矢继续加入奔袭。
罗斯骑兵屹立与麦田定点对空抛射,他们刻意保持距离,见得敌人的距离已经很近,各骑便调转马头向后移动。
战场上很快出现一副奇景。
罗斯的各骑兵队以其编制形成四个战斗单位,各单位集体向滨海营地撤退,战士则扭过身对着追击之敌放箭。
很多人注意到敌人中冲锋在前的那个披甲者,不过抛射而去的箭矢击中这个奔跑的男人还真的需要看运气。
箭矢的嗖嗖声在图尔克首领耳畔响个不停,他热血上胸头脑空白,无视自己冲锋的兄弟们被射倒,更不去想自己其实一直在被骑射手们重点照顾。
一边后撤一边放箭,战士们被要求自由射击,而量产型的箭矢不是战士自己制作,射击起来毫不心疼,他们以“放风筝”的战术始终保持不接触的状态,以不间断的火力不断削弱者普鲁士人的有生力量、打击他们的士气,顺手也是将其引诱到罗斯的滨海大营。
过去的普斯凯蒂斯祭坛的居民们故意保留一大片滨海林地,它作为防风林保护南部的农田,很多民居也藏匿在这片林子中。
瓦哈瓦宁和他的人驱赶着庞大驯鹿群训练有素得撤退,过去时光为躲避卡累利阿人偷袭训练出的技艺,使得他们从容摆脱战场。
当然庞大鹿群突然出现在大营地,它们迅速毁掉了广大战士们的假期。
所有的的养鹿人都在用简单的诺斯语高呼两个词:“普鲁士!袭击!”
话语虽短足以引得大家警觉,毕竟南方突然响起悠扬沉闷的战争号角,那里爆裂的呼喊声也挑动战士们的心。
谁还有心思打扑克、撸猫?各个下级军官在没得到上级命令前就麻利得组织自己人,他们急忙互相帮助得套上板甲衣,将盾背起来,再带着武器离开临时营房于户外集结。
瓦哈瓦宁获悉大王还在海滩晒太阳,他急忙冲向停满长船的沙滩,只见听到风声的留里克已经勃然而起。
矮小的瓦哈瓦宁狂奔而去,顾不得任何行礼,焦急得直接嘟囔起芬兰语方言:“是普鲁士人!到处都是普鲁士人,他们来复仇了。”
“什么?果然是他们?!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留里克早有心理预期,他立刻想起了在帕兰加发生过的事情,当军队轻取帕兰加后,因叛徒告密,才过了一个晚上,有着极强行动力的克雷廷加人就主动进攻了,即便那是以卵击石。
留里克本来对普鲁士人已经失去天然敬畏,现在获悉敌人快速反击,也不得不重拾敬畏。
他即刻奔向营区,号召所有战士拿起武器立刻向南部的开阔地集结,即便他获悉骑兵必然已与敌人激烈交火。
想到普鲁士人行动力、执行力极强,对付这些勇气可嘉的敌人,罗斯军正好以最强武装回敬他们的勇敢。
他很欣喜得看到自己的战士们已经大规模武装起来,一个个背着大盾的战士在土丘祭坛附近站得到处都是。
“瓦哈瓦宁!”他亢奋道。
“在。”
“组织你的人参战。”
“啊?”瓦哈瓦宁大吃一惊,“我们也要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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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带着弓给我进军。这次我们把进犯的普鲁士人杀一个片甲不留。这一次,所有能战斗的人全上。”
于是在留里克的心血来潮下,只有少部分的非战斗人员留守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