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骚男爵一路狂奔,安全撤回他们在林木中的营地。
与此同时,伯爵罗贝尔始终掩藏在林木与河滩的边缘,见自己排出去的人归来,便迫不及待现身想要问个所以然。
士兵,拦下狂奔的战马,见得伯爵在此,拿骚男爵旋即下马,迫不及待宣布自己的重大见闻。
“大人那边”他指着河对岸,“全都是诺曼人诺曼人”
他上气不接下气,可是记得罗贝尔满额头冷汗。“你慢点说,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是诺曼人,到处都是。还有威斯特伐利亚伯爵柳多夫,他真的背叛了王国。我见到他本人了柳多夫声称萨克森国家建立,他对咱们东法兰克已经是战争状态。”
虽然早有预知,当消息坐实后,罗贝尔仍是大吃一惊。他攥紧拳头咬牙切齿“这个柳多夫,竟忘了过去的恩情公开反叛居然还和诺曼人混在一起了”
“不只是他。大人现在的局面非常复杂。因为北方圣人埃斯基尔。他惊人也和诺曼人混在一起。”
“这不可能”
“不大人。事情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复杂,我们先回到营地,我会详细禀报。”
“也好。”罗贝尔的眼神向往北方,宽阔的易北河割裂了战场,获悉了这些消息后,他真是恨不得集结骑兵直接从河面冲过去。现在自己的暴怒归暴怒,恰是这条该死的河,给了柳多夫割据的本钱。
公平地说罗贝尔手头的骑兵军队依旧强大,奈何自己的敌人根本不给予一个公平战斗的机会。
他对于谈判解决问题没有任何奢望,但基于拿骚男爵的详细汇报,现在真的有必要和敌人好好谈谈。
他们手里有着两千名法兰克平民俘虏如果不能缴纳赎金,这些人都会被残酷杀戮
他们可是诺曼人,他们定然会采取残酷手段处决囚犯。
所以去承认什么萨克森公国,还有蛮族的丹麦王国和罗斯王国,这种事情还是路德维希陛下亲自定夺吧。
拿骚男爵滔滔不绝说了很多,他尤为指明了所见到的敌人的军事情况。作为军事贵族,外交谈判的精细活计真的有必要吗战斧和剑的打击下,不是所有问题就解决了吗
男爵的确履行了自己的承诺,他转述了萨克森、罗斯和大丹麦的态度。
伯爵罗贝尔听了后是什么态度,大抵还是打算军事上解决问题的。
何况敌人的态度也很明显,所谓根本不怕打仗。一支联军会摆在河流南岸,会在那里安置谈判现场。敌人做了两手准备,要么谈判,要么直接开战。
“我们当如何”已经没话再说的拿骚男爵谨慎地问。
罗贝尔现在也是左右为难,甚至投鼠忌器。
他捏着自己的胡须一副思考样,究竟是接受柳多夫以及诺曼首领的谈判请求,还是无视这些请求呢对手给了自己三天时间考虑,确实此事要好好考虑一下。
“你先下去休息吧,你立了功勋,我日后会为你美言,君主不会漠视你的勇敢。”
罗贝尔将拿骚男爵打发走,之后就秘密约见了那三位“赋闲”的骑兵旗队长,密谈的其实是如何战斗。
拿骚男爵自是无所谓的,他并不畏惧战斗,对于自己的封君罗贝尔的了解,这家伙若是在战斗问题上纠结,大概率会选择战斗。
莱茵高伯爵罗贝尔可是路德维希麾下的一员猛将,在最近的内战里他对着效忠法理国王洛泰尔麾下的梅兹伯爵的军队,如同疯狗狂狼般打击,是敢于发动骑兵骑墙冲锋的狠人,为了自己的主子,完全不顾梅兹伯爵是战前彼此关系很好的邻居。恰是如此,路德维希才会给他三个骑兵旗队多达两千五百之众,信任其指挥。
男爵没心思去思考这一宿自己封君会做出怎样决断,只要看看营地里广大战士的态度,就知道想要一个和平的谈判机会就是艰难的。
来自雷根斯堡的精锐骑兵自视甚高,结果在威悉河畔被“狠狠抽了一闷棍”。他们就希望敌人在平地上摆开阵势,这样勇猛的骑兵直接冲过去,将他们踩成肉泥以泄愤。
即便男爵觉得若是发动这样的勇猛冲锋,它不能说勇敢,只能说非常莽撞。
诺曼人已经放出豪言不怕罗贝尔的强袭,甚至是对法兰克骑兵最为清楚的柳多夫明知庞大骑兵冲击如同石碾将麦子压成粉末,柳多夫最是起劲地声称不怕战斗,显然他们做好了战斗准备。
可是自己一介男爵,血统上甚至还不是法兰克人。
完全没必要更没有资格去提议,并妄图左右伯爵的态度。
于是在第二天,铜号吹响清晨,在薄雾中骑兵们总集结。
这个被作为营地的前法兰克人村庄,现在住着的几乎都是法兰克族的骑兵。
罗贝尔骑着马面对军队态度义愤填膺,他拔出铁剑直指北方,大声发布一番“讨贼檄文”。
“威斯特伐利亚伯爵已经叛变,他宣布建立萨克森公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