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地面之上,焚幽圣主仍旧继续暴打着罗刹王。
只是相比于之前,焚幽圣主落下的拳头,不知缓慢了多少,力气不知减弱了多少。
事实上,并不是焚幽圣主的拳头速度慢了,力气变小了,而是他的力量,正在飞速消逝。
焚幽圣主知晓,罗刹王也知道。
所以,滚滚岩浆中,浮现出罗刹王的脸庞:“别白费力气了,你是杀不了本王的。”
“不试试,谁又知道吗?”
焚幽圣主一拳,将岩浆中的罗刹王脸庞打碎,继续出拳。
“愚蠢。”
岩浆翻涌,罗刹王的脸庞再度浮现:“不过也无所谓了,不管你是神是魔,是人是鬼,本王都会将你碎尸万段。”
“本王说的。”
罗刹王的声音刚落,翻涌的岩浆化作一尊高达万丈的罗刹王,一拳砸在焚幽圣主的身上,焚幽圣主立足不稳,竟是被一拳打得踉跄而退。
“现在,该轮到本王了。”
随着罗刹王怒吼,一尊又一尊岩浆所化的罗刹王,出现在罗刹大地之上,向焚幽圣主杀来。
焚幽圣主双手握拳,高举而起,重重擂下。
以手为锤,天地为鼓,何人堪挡?
“咚”
双拳砸在身前的岩浆之上,岩浆却没有溅起分毫,只是向下塌陷百丈,而后岩浆如微风拂动的湖水,荡开层层涟漪。
那一尊尊万丈高低、气势磅礴的罗刹王,一瞬宛如青萍之末,随着荡开的涟漪,尽数破碎。
然后,岩浆之中,方有无尽轰鸣响起,岩浆如海浪,溅起万丈之高。
“没用的,本王说过,没用的。”
岩浆浪涛中,罗刹王的声音传出:“你坚持不了多久了,待你力竭,便是你的死期。”
然而就在此时,罗刹王忽觉得一阵不适,力量不畅,就像本是通畅无阻的江河,被万仞山崖阻隔,顿时变得滞涩不堪。
更可怕的是,这种滞涩感,还在不断增强。
“有人在切断我与罗刹之地的联系!”
一瞬间,罗刹王便想到了其中关键,亦想到了这是何人所为:“白袍,你做了什么?”
是的,可能知晓他跟脚的,只有跟了他千年的白袍妖师;
能做到此事的,亦只有神秘莫测的白袍妖师。
所以,此事,只可能是白袍妖师所为。
旋即,他便感应到了地底所发生的事情,他便看到了白袍妖师以及丹霞子、截海、镇仙等人。
“自然是请王你赴死了。”
天空中,白袍妖师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许笑意:“焚幽圣主,此刻我已隔绝了罗刹王与罗刹之地的联系,圣主若要杀他,便是此时。”
“白袍,你敢背叛本王?本王要将你碎尸万段!”
闻言,罗刹王大声咆哮,万里岩浆沸腾,如有江海,上天穹。
“哈哈哈……罗刹王,你是不是忘了吾?”
岩浆那些岩浆就要将天穹上的白袍妖师等人淹没时,焚幽圣主的笑声响了起来。
大笑声中,焚幽圣主张口一吸,如鲸吞海,似龙吸水,那万里沸腾的岩浆,如奔涌的江海,东流没入焚幽圣主的口中,流淌入腹。
焚幽圣主喝的是岩浆,吃的却是罗刹王。
因为这万里岩浆,皆是罗刹王血肉伟力所化。
岩浆本就滚烫,不那么好喝,而眼前的岩浆,更是罗刹王血肉伟力所化,就更难喝了。
只见随着岩浆入口,焚幽圣主的嘴巴被烧焦;岩浆入腹,焚幽圣主的肠胃被烧穿。
然则,焚幽圣主却如不觉疼痛,不觉难受,甚至甘之如饴。
于是,在焚幽圣主的鲸吞龙吸之下,铺陈于罗刹大地之上的滚滚岩浆,便如那壶中酒,杯中酒,遇到了饥渴牛饮之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消失。
当最后一滴岩浆被吞食殆尽之后,整个罗刹大地已然如一个空掉的水杯,四周只剩薄薄一层,从上到下至少有数千丈之深,甚至于透过薄薄的大地土层,依稀能看到外面奔涌的海水。
“过瘾……”
焚幽圣主拭去因嘴巴被烧蚀而流淌出的些许岩浆,便如擦拭嘴角的酒水一般轻松写意,豪气万丈。
旋即,焚幽圣主伸手拍打着鼓胀的肚皮,宛如吃饱喝足的食客。
只是焚幽圣主每拍打一下肚皮,腹部便有雷音轰鸣,地动山摇;
每拍打一下肚腹,七窍之内便有焦灼雾气喷出,直上九天。
约莫片刻后,焚幽圣主鼓胀的肚皮,已然恢复如初。
“哈哈哈……罗刹王,你输了,最后赢的,依然是我。”
下一刻,焚幽圣主仰天大笑,声震寰宇。
“诛罗刹者,焚幽圣主是也!”
大笑声中,焚幽圣主的身躯上再度升腾起幽绿魔火,魔火一瞬炽盛明亮,映照天穹。
然后,即见焚幽圣主的躯体如被损毁的泥雕木塑,寸寸碎裂,血肉骨骼、脏腑肠胃纷纷坠落而下,如山崩,如天碎。
只是那些血肉骨骼、脏腑肠胃还未落下,便在魔火的焚烧之下,化作灰烬,飘散于天地间。
这一幕落于月素女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