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后生可畏,真是后生可畏啊……”
反倒是大祭酒不仅不觉冒犯,反而老怀欣慰,抚着胡须,大笑起来:“就凭这番话,小子你未来的成就,绝对不输老夫。”
“多谢大祭酒。”
叶青向大祭酒拱了拱手,复又看向三人:“另外,再告诉三位前辈一件事,上古四凶亦事涉太山府君!”
轩辕望皱了皱眉:“这又与太山府君有何关系?”
“实不相瞒,上古时期,地皇未能诛灭四凶,既有四凶强大可怕之故,亦有太山府君从中作祟之由。”
叶青说道:“而太山府君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欲借助上古四凶肆虐人间、涂炭生灵,掠夺万民灵魂,以重建酆都,完善自我,成就大道。”
“什么?”昊天鸿、岳瀚海与轩辕望同时色变,差点儿站了起来:“你此言当真?”
叶青认真道:“自无虚言。”
昊天鸿兀自不敢置信,下意识看向大祭酒。
“此事老夫虽然未亲耳听到,但老夫相信他所说的话。”
大祭酒说道:“不过,先前那太山府君对这小子以地皇钟虎视眈眈,却是不争的事实。”
事实上,大祭酒如此说,无疑间接承认了叶青所言。
只听叶青继续说道:“所以,太山府君为了完成自己的阴谋与大计,一定会不遗余力对付继承地皇遗命、诛灭四凶之人,也就是手持地皇钟之人。”
“敢问前辈,可有把握对付太山府君?”
昊天鸿、岳瀚海与轩辕望再次沉默不语。
太山府君那是谁?
那可是先天神袛,上古时期的大能,不逊于三皇的存在,纵使有昊天镜、轩辕剑在手的昊天鸿与轩辕望,也不敢说有把握,至于岳瀚海,就更不用提了。
“我能。”
叶青再度说道:“我现在不怕他,将来亦无惧他分毫;我今日能斩得他一抹意识,将来便能杀得他真身。”
沉默未语的昊天鸿,忽似意识到了什么:“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你斩杀了一缕太山府君的意识?”
“不错。”
叶青脸不红心不跳道,反正地皇是我师父,我是他的传人,地皇杀的,四舍五入就是我杀的,没毛病。
“不是大祭酒杀的吗?”岳瀚海看向大祭酒。
“别看我,不是老夫。”
大祭酒坦然道:“那老东西太阴险了,用了个分身糊弄老夫,调虎离山,真身去追叶小子去了,等老夫赶去时,太山府君已经死了。”
大祭酒据实相告,只是隐瞒了一些关键信息,嗯,这不叫说谎,毕竟他说得都是实话,不是吗?
轩辕望说道:“可是外界不是都传言是大祭酒你杀了太山府君吗?”
“你都说了那是传言了。”
大祭酒无奈道:“老夫从头至尾只是说击退了六天鬼神、驱逐了太山府君,可没说杀了他,都是外人瞎传的,老夫也没办法。”
昊天鸿、岳瀚海、轩辕望三人相视一眼,这大祭酒貌似也不像传说中的那么老实啊!
“诸位请看……”
见三人仍旧心有疑虑,叶青抬手轻扬,一尊铜钟悬浮而起,出现在陶然亭内。
正是地皇钟。
昊天鸿等人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地皇钟内部似有日月高悬,星河斑斓,日月星辰旋转,交织成璀璨、神秘的宇宙星空,壮阔、浩瀚而深邃。
而于那星空宇宙的深处,一道人影漂浮其中,双目紧闭。
“太山府君……”
虽然那道人影虚幻、不辨面容,与浩瀚的星空宇宙相比,亦显得渺小如尘芥,可其身上所流露的恐怖气机和玄阴道韵,却充塞整个星空宇宙,宛如一尊顶天立地的巨人,天所不能容,地所不能承。
重重迹象,无一不昭示了他的身份——太山府君。
纵然,他们从未见过太山府君,可是他们却无比肯定,那就是太山府君无疑。
当然,那不是太山府君的真身,而是一缕神念意识。
可纵然如此,亦足以让他们心惊了。
就在此时,星空深处的太山府君仿佛觉察到有人窥伺,忽然睁开双眼。
当太山府君睁开双眼的一瞬,似是日月失其光,星辰失其色,天塌地陷,万物归于死亡寂灭,昊天鸿、岳瀚海和轩辕望猝不及防,皆闷哼一声,意识恍惚。
但三人毕竟是天地间少有的高手,短暂失神的一瞬,身上陡有恐怖伟力浮现,恢复意识、
“三位前辈现在可信了?”
这时,叶青的声音响了起来,当叶青声音响起之时,只听得一声钟鸣,钟鸣声中,地皇钟内斗转星移、日月映耀,太山府君的身影堕入星空深处,消失不见。
“哼……”
昊天鸿与岳瀚海神色阴沉,没有言语,倒不是太山府君的可怕让他们心有余悸,主要是他们在叶青这个晚辈面前丢了脸,这是他们所不能容忍的。
此外,他们怀疑,先前太山府君睁眼,是叶青故意所为,目的则是为了羞辱他们。
只是,他们没有证据。
“真是后生可畏,小友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作为,前途不可限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