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慌。
江暖在陆司聿的身边待了三年,自然清楚,陆司聿定是误会了。
他以为她在沈苏沫面前告状了。
其实,陆司聿会这么想,一点也不奇怪。
反正他一直都是戴着有色眼镜来看她的。
哪天,他能放下对她的偏见,那才叫怪事。
——
母子俩沿着石子路走到了花房。
法式复古的花房里,蓝紫色的绣球花锦簇盛开,让人看着就心情愉悦。
墙上挂着爷爷奶奶年轻时的合照。
看背景,是爷爷奶奶站在意大利的科莫湖边拍的。
环顾花房一圈,沈苏沫笑着赞赏道,“你爷爷奶奶种的花可真漂亮。”
陆司聿缄默的开口,“是。”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种花吗?”沈苏沫忽然问道,意味深长。
陆司聿不自觉的蹙了蹙眉头,有些不明白沈苏沫想说什么。
“不知道。”
话音落下。
沈苏沫冷嗤一声,“每个女人都喜欢鲜花,只是,我心中的花枯萎了。”
陆司聿沉默的站着,俊颜紧绷。
沈苏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又笑。
“阿聿,暖暖是个好姑娘,她单纯善良,没什么坏心思,我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短暂的停顿了几秒后,沈苏沫再度缓缓开腔。
“不要让她变成第二个我。”
陆司聿低眸,眼神覆着一层寒霜。
他很清楚,父母的这场婚姻,名存实亡。
要不是为了他,为了守住陆家的财产,不落入那个私生子的手里,沈苏沫早就提出离婚了。
“妈,我自有分寸,不会伤害她。”
沈苏沫的红唇抿了起来。
好看的眉眼间,明显沾惹着不悦。
“大晚上的丢下自己的妻子,去找别的女人,这叫不会伤害她?”
沈苏沫气急了,胸口凝聚着一团怒火。
也不知自己这优良的基因,为何会生出一个渣渣儿子!
陆司聿偏过头,帅气逼人的俊脸上写满了冷漠。
看样子,母亲已经知道了。
那他也不用再装。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一本正经的说道,“昨晚江暖不过是有点痛经,又不是什么大病。”
听着他那轻佻的语气,沈苏沫简直就要气炸了。
“痛经?你知道女人痛经起来有多厉害吗?”
陆司聿态度不改,轻飘飘的解释。
“安韵崴了脚,比较着急。”
这下,沈苏沫是真的被气到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陆司聿,我看你脑子坏掉了吧!”
“她安韵算个什么东西,需要你去关心照顾?她没父母吗?她家没佣人吗?”
深吸一口气后,沈苏沫僵直了肩膀,对着陆司聿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陆司聿敛着剑眉,徐徐说道,“安韵的父母都不在家,我不送她去医院,谁送她去?”
沈苏沫眯起了杏眸,脸色冷冽,“你想当中央空调是吧?”
“谈不上。”
中央空调可以暖所有人。
而陆司聿从未暖过江暖。
所以,自然谈不上是中央空调。
他顶多,算个渣男。
沈苏沫被他气得翻了个白眼,凶神恶煞的警告道,“你敢对不起暖暖,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陆司聿头疼的很。
很无奈的败下阵来。
“妈,请你搞搞清楚,我才是你的亲儿子。”
沈苏沫冷哼一声,趾高气昂的扬了扬下巴。
“我沈苏沫没有你这样的不孝子!”
陆司聿无话可说。
不管任何人说什么,他对江暖的态度都不会变!
也不知道那女人给自己的母亲灌了什么迷魂汤。
风向变得太快,令陆司聿猝不及防。
接下来,母子俩双双沉默了许久。
最后,还是沈苏沫先开的口。
“我看暖暖脸色不太好,你这两天带她去做个全身体检。”
陆司聿漫不经心的附和道,“知道了。”
沈苏沫看着他就心烦,深深地皱着起了眉头。
“行了,你去陪暖暖,别在这里惹我心烦。”
——
医院。
医生从急诊室出来,匆匆忙忙的跑进了江暖原先待过的病房。
空荡荡的房间里,空无一人。
医生立即喊了护士过来。
“林护士,里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