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这身是一天都单不下去了!”
骚明喝得面红耳赤,重重将酒杯往桌上一拍,分外眼红。
其实到了一定年纪的男女,为什么会出奇的执着于找对象,大多数原因不是被父母逼婚,而是在这种家庭聚会上受到的伤害太大了。
这边张建贤喝得五迷三道,宋致雅早就起身去问服务员要了热毛巾,坐在边上摘下他的眼镜,细心的帮忙擦拭脸颊。
那边,杨志成和徐珂虽然还未确定关系,但彼此间贴心的询问句‘没喝多吧’,‘少喝些’,‘晚了我送你回家’之类的话。
而梁绯和施诗。
“你还能不能喝,当初毕业聚餐时候,一口气炫三瓶大绿棒子,还来了个龙卷风的女豪杰哪去了,啊?”
梁绯一只手拄着桌上的红酒瓶,不屑看着施诗:“怎么着,资本主义的奢靡之风吹散了你的硬骨头?”
施诗微微笑,仰头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颇为嫌弃的眯上眼睛,看向梁绯:“上白的。”
“服务员,来两瓶牛栏山!”
就是这么个情况,如此温情,和尚看了都想还俗,更何况骚明呢。
听到骚明的抱怨,众人纷纷看向他。
梁绯搂住骚明,对宋致雅和徐珂说道:“二位弟妹,我这个兄弟还是不错的,除了人骚点,性格浪了点,气质猥琐了点,其余都是优点。”
“靠!”
骚明拍开梁绯的手:“你再说下去,老子要单身一辈子了。”
宋致雅知道骚明之前和会所里一个女孩子谈过恋爱,虽然不知道忻楚的名字,但他俩恋爱的过程,大概都听张建贤说过。
虽然无关紧要,但宋致雅这种书香门第出来的,虽说追求感情这方面比较大胆,但骨子里瞧不上那些靠出卖色相,出入声色犬马场所捞钱的女孩,说不上厌恶,但十分抗拒。
骚明和她们谈过恋爱...有可能是个大玩家呢。
想到这,宋致雅就没说话。
倒是徐珂,拖着下颚好奇问:“肖明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我们单位单身姑娘很多的,以后熟悉了,我可以帮忙介绍。”
“当真?”
骚明大喜过望,激动道:“嫂嫂,在下180不含鞋垫,年少有为,年入百万,实不相瞒,弟弟我始终在渴望一段纯真的感情。”
说着,骚明端起酒杯,看也不看就一饮而尽,嘴巴一股辛辣喷涌,他眉头紧皱,猛地转身弯腰吐了出来。
“白...白的??”
梁绯嫌弃的把酒杯夺回来:“你特么拿我酒杯做什么,有病啊?”
尽兴而归...
....
一群人走出餐厅,纷纷坐上出租车离开。
骚明独自钻进车内,摇下车窗和梁绯告别,他看了看施诗,冲梁绯投以男人都懂的眼神:“小绯绯,你保重。”
梁绯点点头,表示一切尽在掌握,叮嘱道:“你晚上可千万别酒精上头一个没忍住去啥奇怪的场所啊,最近查的严,我可不想去派出所捞你。”
“去你丫的,大不了回去自己和左右手来一场约会。”
目送出租车离开,梁绯看向施诗抱怨:“你瞅瞅,多粗俗一人。”
施诗酒量极好,可以说相当好了,刚才饭局上喝了大半瓶红酒,又自己一人干掉了瓶牛栏山,除了俏脸微红外,走路贼稳,十分清醒。
“散散步吧,正好醒酒。”施诗提议道。
梁绯也没拒绝,心里想您哪里需要醒酒啊,想跟我多待会直说呗,哥这么温柔的一个男孩子,怎么会拒绝老同学的邀约呢。
漫步在初春夜晚的街头,施诗双手习惯性的放在大衣兜里,紧了紧衣裳,裙摆和长筒靴之间露出的半截黑丝大腿被衣摆掩盖,只随着步伐的浮动,若隐若现。
梁绯酒量不如施诗,脚步有些飘,整个人摇摇晃晃的,他呵出口气,问施诗:“你真不准备走了?”
施诗淡淡说道:“看发展。”
梁绯翻了个白眼:“能换句话吗?”
施诗的左手从大衣兜里掏出来,将发丝挽到耳后:“我已经修满学分了,随时随地都能申请毕业,但也可以回学校再读一个本科,或者念硕士。”
顿了顿,施诗转而看向梁绯,腿笔直的抬起,往前垮了一大步,走到梁绯前头,倒退着往后走:“梁绯,你确实变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欢的到底是高中时那个学习好,为人腼腆的隔壁桌的男同学,还是眼前这个已经变了的你。”
梁绯低头从烟盒里咬出一根烟,看向施诗:“那你可得好好想想,别把自己耽误了。”
施诗竖起一根葱白的手指:“你拒绝我的样子,倒是和以前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