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穗觉得,事情的转机,也许在另一位苦主身上。
只要那个小娘子改口,就算是县令也不能罔顾事实,直接给人定罪。
如果他当真这般无耻,她不介意再次用上次的招数,利用舆论,逼他公正!
王廉却摇头,满脸苦涩:“那小娘子被送走了,我要是知道她在哪,我爹能不来救我?”
“对了,三娘,你可见着我爹了?我好长时间没有瞧见他了,他是不是不要我这个儿子了?”王廉可怜兮兮的瞅着柳穗。
柳穗看了他一眼,合着这家伙还不知道他爹的情况呢。
未免他担心,她轻描淡写道:“我刚和你爹分开,他倒是想来见你,但是王智如今把控王府,你爹分身乏术,不过他托我救你。”
王廉立刻嘀咕:“不应该啊,老头子的功力难道已经这么弱了吗?连个王智都斗不过?”
柳穗冷笑:“你自己都没有斗过,有什么脸指责别人?”
王廉:“……”
自闭了。
在外头站岗的林沉已经第三次往他们的方向看过来了。
柳穗站起身,最后吩咐王廉:“我肯定会救你出去,你自己在里头注意些,尤其是入口的东西。”
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小的布包,里面是几根银针,递给王廉:“用
来试毒。”
王廉接过去,神色呆滞:“倒也……用不着这样吧?”
柳穗静静的看着他。
王廉立刻就将布包收进怀里,拍着胸口保证:“你放心,我一定管住嘴,保证活着出去!”
柳穗这才稍稍放心。
王智已经被抓了,谁知道县令会不会为了保住王家的产业而对王廉痛下杀手?
王廉一死,被按个畏罪自杀,到时候谁会去给死人伸冤?
柳穗又叮嘱了王廉几句,才跟着林沉走出去。
他那位同僚还未回来,柳穗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银子,交到林沉手中。
“我那朋友在里面还要望林大哥多多关照了。”
林沉那里感受,立刻就要将银子送回去。
柳穗却很坚持:“林大哥为我奔波,这些是辛苦钱,我那朋友在里面,也要拜托林大哥你时常照看,送些吃的,不拘什么东西,能够填饱肚子就行。”
知道是为了牢里面的王廉,林沉也就没有再推拒了。
“三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我们林家村,柳家村的人多,就算是真的闹腾起来,县令也要忌惮几分。”林沉将银子收起来,压低声说道。
王廉的事情外头没有风声,但是都在县衙里面的,谁不清楚
,这王廉根本就是被冤枉的,县令根本就是看上了人家王家的东西。
这些年在县衙里做事,谁没有被县令压迫过?
去岁洪灾,许多地方都开仓放粮救济灾民,但是桃花县愣是没有任何动静,看守粮仓的差役说,里面早就被搬空了。
被谁搬空的?
除了这位县太爷,还能有谁?
是以不仅城中百姓对这位县太爷多有不满,就算是县衙里的衙役,都有些灰心丧气了。
柳穗先道了声谢,才笑道:“放心吧,还走不到这一步。”
倘若她真的凭一己之力将整个桃花县的百姓们都整合起来逼迫县令放人,到时候传到外界去,怕是更多人就该考虑,她是不是想要造反了。
虽然大梁百姓过得并不好,但是百姓们尚能够温饱,有地可种,而不是沦为奴役,佃户,这县令谋财的时候还知道遮上一层遮羞布,就说明大梁还不是那么糟。
日子还能过下去,总比百姓颠沛流离,战火纷飞要好。
柳穗故意放慢脚步,到了人多处,果然引起百姓注意。
“这不是林三娘?怎的一个人上街了?”
柳穗就一一解释:“我进城来访友来了,没曾想他竟然被关进了大牢,我这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一听大牢
二字,就有人来了兴趣,非要柳穗讲讲前因后果。
柳穗就站住脚,叹气道:“诸位,非我不讲,实在是我也不知道我那个朋友犯了什么错处。”
她目光环视周围,露出几分苦笑:“在场诸位也许听说过,我朋友就是王家的少爷王廉,他年前的时候在我家做事,哪知道一去不回,我才特意过来寻人,哪知道到了王家,却发现他被抓走了,说是他害了十几个女子的性命,我是万分不信的!先不说王廉前段时间还在我家做活,而且他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又身体不好,怎么能害的人性命?”
害得是女子!想要做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可是王廉毛都没有长齐呢!而且还体弱多病的,他要那么多女人做什么?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王家在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