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陈景心里迷糊,这也是商量好的? 就这样,两个小娃,有了一个师父,两个师傅。 “双脚分开,双膝微蹲,背部挺直,双手放松自然张开,持平肩部前伸,作抱球状,马步维持住两刻钟就行了。” 陈景委屈道:“董爷爷,太久了吧,根本坚持不了那么久。” 他有些奇怪崔英这个惫懒货没先开口,想想很可能她不知道两刻钟是多久,更郁闷的是,自己本以为直接练剑,却被一同留了下来学站马步,按照董爷爷给的说法,刚开始学拳和练剑是一样的,强身健体是为基础,陈景总是有一种被下套骗了的感觉。 “才两刻钟,你们两个惫懒货都站不住,要你们何用,还不如早早回家去刨地,走了你们两个,我省下的粮食还能换酒喝,你俩年岁太小,吃奶的劲估计还有,那就拿出来,往死里站桩。” 董川海自从两个孩子选择,口头答应以后,脾气不再故意收敛,但也没有彻底放开,已经显得有些暴烈,陈景晓得这是为了自己好,却仍旧有些不适应。 崔英本来还乐呵有人陪着自己,可听到要被赶回家的话,赶紧说大话表忠心,“董爷爷,这丁点儿时间,还不是洒洒水,再加点儿都么得问题,我肯定也能撑过去,师父回来以后肯定高兴,董爷爷你会帮我说好话,对吧?”说到最后越来越小声。 董川海知道这小丫头内心想法,也不点破,倒是小景这娃儿,想的太多,心思就有些杂,不能一开始就被打断心气儿,心气儿都没了,以后还谈什么狗屁斗志。 不过难得可贵的是有韧性,肯坚持,但碰到难题也往往自己解决,自己往前冲,这和三个老家伙想法相悖。 如果不出意外,用屁股想都知道崔丫以后修行路上会被落下,一路挂在小景屁股后边吃灰,一个无心追赶,一个有意独行,这就要命了,得扳回来。 “不是说两刻钟是定死的,你们可以先尝试一刻钟,但一定要下盘要稳,要做到横推而不倒才算是入门,以后站桩时间逐一累计,早上一刻钟,中午两刻钟,晚上三刻钟,明天再加一刻钟,等到可以安稳站马桩一个半时辰,就能学打冲拳了。” 说到这里,董川海捻着胡子笑了笑:“若是站桩打拳学的好,以后老穆回来我就给你们请功,崔丫不是喜欢吃牛肉吗,到时候咱们买上十斤牛肉,吃他娘个痛快,那多带劲儿。” 陈景听到不是死规矩,可以慢慢来,就放心不少,自己年纪还小,用心些,做不出天才的事半功倍,可以笨鸟先飞的事倍功半嘛。 其实他心里还是存有一丝忧虑,虽然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董爷爷也是个顶好的人,下田种地做饭几乎都是亲力亲为,煮茶倒水也是事必躬亲,自己也就帮忙刷碗,买个东西跑跑腿儿而已。 往常听习惯了董爷爷的慢声细语,现在心里有些下意识的排斥他粗声粗气的大嗓门。说到底还是对比,想想自己还是更喜欢师父玩世不恭的腔调。 崔英听说能有那么多吃的,发了狠心狠劲,站桩时间不比陈景短,下盘也挺扎实的。 不过两天下来后,都是惨兮兮的。 今天中午站马桩半个时辰,到最后的时候,下盘沉稳已经完全不存在了,本来早上发狠快半个时辰了,以为中午努力就可以超越了,现在真是结实打脸,陈景想到书上说的欲速则不达是真的,看来要在半个时辰的基础上,巩固坚持一段时日。 董川海对于男孩提出的想法点头认可,虽然不愿意承认,可能那孩子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其实就是老成持重的论调。 从一开始就没想着强逼着他们成长,一蹴而就别说是对普通孩子,就是那些所谓的修道天才也是灾难。 一上来就是说狠话,半激半吓,最后说些好话兜回来。 打一棍子赏一颗枣就是如此。 不过董川海发现另一件有趣的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崔丫虽然有些偷懒,但大体上两人站桩时间差不多的,不过两人站完桩坐到凳子上歇息时,一个嘴里说着,“累死了,累死了”,气力不足是真,但说话还是顺溜。 到了陈景这里,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双腿都有些轻微颤抖,趴到石桌上只是倒茶喝水喘气。 高下立判。 董川海和孟恓对于这两个孩子的根骨判断近乎一致,崔丫的根骨也就堪堪比陈景强上一线,不该这么离谱。 趁着两个娃娃站桩时摸索根骨一番,判词仍旧如前,这就不是走眼了,简直瞎眼。 董川海回头想想,也就只能是老穆说过的,跟她身世来历有关。 想到这里时,难免有些担心,以后这两个小家伙,在大道上谁拉着谁跑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