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英待在原处开始求饶,“董爷爷你打疼我了,我出去要和师父告状。” 老人直接无视了她的话,“筑炉淬体,如同打铁成钢,不好好锻打一番怎能成钢?老夫打你也是为你好。你就算告诉老穆,他也只会臭骂你一顿,说不得还要怪我没下狠手。” 说完一个脚踢把崔英踢飞,还顺带把陈景撞个正着,两人一起在屋内打滚。 陈景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他自己极力忍耐过,可眼睛嘴巴不争气。 崔英更是放开嗓门嚎哭,期许着屋外的师父听到后能救她出去。 看到老人再次走来,陈景哽咽向远处爬,虽然晓得根本不可能逃过此劫,可求生的本能驱使着让他做些事情,即便看起来非常幼稚。 董川海呵呵笑道:“耍小聪明,想着分开就少挨些打,还想躲开?看来远远不够啊,什么时候你们待着不动,连续吃上我几十拳头,就算略有小成了。” 董川海单手提起女孩,高举过头砸向男孩。 陈景脑袋破相,鼻血开始滴落,已经不打算躲了,根本无处可躲,哽咽不止。 崔英的门牙已经磕掉了一颗,不知道掉到了哪里,本来哭声还算连贯,当下反而因为浑身火辣痛楚,嗓音间隔断续。 董川海嫌他们哭声聒噪不休,扰人耳根,一拳将两人打晕过去,自说自语道:“既然动真格了,自然要有诚意,四肢五体都要招呼到了才行,那就按照由外而内来锻打了。” 说完之后双手迅捷出拳,初始外皮,慢慢深入筋肉骨。 两个孩子痛的醒过来,马上再次被打得晕死过去,如此反复几次后就再醒不过来。 肉身本能的颤抖,四肢翻腾,董川海一脚踩下,“给我定住。” “肝合筋,心合脉,肺合皮,脾合肉,肾合骨,不捶打坚实了,与人对敌,往往一招不慎就会败北,这如何能行。” 这次董海川改快为慢,如敲钟大杵,往往一拳过后,地上躺着的两人都会佝偻着蜷缩。 老人呵呵一笑,人睡死过去无妨,身子都死了就麻烦了,锻打体魄不能用猛力大力,循序渐进着来才行,再被老人补上几拳,用脚把他们掀翻,继续出拳不停。 屋外的穆鸿风伸进大木桶试下药水温度,还是稍热一些,看看旁边捞出来的药渣,这在修士眼里赛过真金白银,寻常小门小派买的到也用不起,也就是自己这个为人师表的好师父,才舍得给弟子掏老本儿。 不敢再施法看屋内情形,真怕一个忍不住冲进去把孩子拉出来,毁了孩子的大好前程不说,还坏了早就商量好的谋划,更坏了与老友的交情。 慈母多败儿,慈父也不例外。 自家孩子自家疼,这话也不尽然,换做孟恓过来,说不得要竖起大拇指夸赞一声“打得好”,可能还要指指点点,“对对对,就是这里,再使把劲,没吃饭啊,这么点儿力气?咋,担心俩小不点?用不着,没看两个小娃感恩戴德到涕泪横飞么?打是亲骂是爱,可劲揍他俩就完事了。” 开门声响起。 董川海手提两人裤结韦带走了出来。 两个孩子四肢捶地,耷拉着脑袋,浸透衣衫的鲜血顺着四肢滴落,走上几步连人带衣直接放进木桶,木桶大小刚好,能坐不能躺,坐下不能伸腿那种,只不过这是在他们醒着的时候,现在昏死过去,只能瘫坐里面,穆鸿风得在旁边一直看着,预防他俩滑进桶底被药水灌到。 董川海看看天色已经日落西陲,去着手准备今晚饭菜,想想那俩孩子惨状,今天晚上注定要有剩饭剩菜了。 孟恓这时候也过来了,看到穆鸿风正用药水帮着洗去孩子脸上血迹,作为长辈也带有玩闹的心态,孟恓搬着另一颗小脑袋瓜清洗起来。 在男孩脸上抹上几把,孟恓端详片刻,啧啧称奇道:“打得连自己老妈都认不出来了。” 穆鸿风蹲着也不起身,伸腿踢他一脚,责怪他占孩子便宜。 孟恓嬉笑着躲开,连说好话让他消气,接着问道:“这样子下去,小景练剑就要耽误了。” 穆鸿风这次笑了起来,“早些时候我们就预料到会如此,你只是暂时无事可做,觉得无聊罢了。” 孟恓耸耸肩膀,“咱不能尽吃饭,不干活啊。” “耽误不了的,你就放心吧。再说了,小景刚跟你学练剑,你只用教他一些简单的剑技,再往后让他学一些剑术,我估摸,你在的这些年,这小子也学不了太多东西。” “但愿这小子争点儿气。” “你也是师傅之一,怎么就不盼孩子好点儿?” 穆鸿风责备完孟恓,接着问道:“真不打算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