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袖子提到原来位置上。 崔英止住车夫喊叫举动,“老哥,没事儿,我不是恶贼,不是劫道的,我就是打听一下刚才马车上下来那位。” 车夫依旧半信半疑,尤其是听到要打探那位夫人后。 可看这家伙手快脚快,力气还挺大,单手能把自己提起来,勉为其难道:“你外地来的吧,白夫人都没见过。” 崔英默念一句,“白夫人。” 看着这个瘦弱厉害的车夫再问仔细一些,“花魁么?” 车夫拢拢贴身衣服,这时候的临月湾一晚上没个日头照晒,湿冷的厉害,“花魁?白夫人可不是啥花魁,既然都称呼夫人了,哪还有花魁头衔一说。” 车夫看着这个大高个,还是忍不住说出心里话了,“你个女娃家,问这个干啥?咋,帮别人问的,嫌害臊不敢来,使唤一个女娃来问,脸皮得多薄啊?都来了临月湾了还有啥不敢说不敢做的。” 崔英听后连连点头,“对对对,我就是给别人打探消息的,么得法,这世上就是有些人脸皮儿薄的要命,一戳就破的那种。” 车夫一脸惊讶,“这种人是不是给圈在家里头养了十几年,从没出过门那种?这以后入洞房还不得让人手把手教,帮着推屁股。” 崔英脑袋一斜,应道:“可不是么。这种事儿谁乐意让别人帮,这不,我就出面来帮他找个有见识有姿色的床笫高手,帮他沾沾腥,以防日后洞房花烛夜露了怯去。” 车夫听到后直撇嘴,“这些大户人家也真够怪的,有的豆芽大小就到处拈花惹草,居然还有长熟了不让吃草的,真是年年怪事多。” 崔英近身上前,看一眼白夫人进去的那艘舫船,贼兮兮道:“这位白夫人?” 车夫漫不经心点点头,“你要是找高手,白夫人你是找对了,可你帮的那人真的是个嫩雏的话,还是算了吧,怕一个不小心就折腾惨了,得不偿失,年轻人不知节制,食髓知味后容易不自知,还是换个人吧。” 崔英恍然大悟,还真会这样啊,以前在兆安城彭珴说过类似的事情,当初听了不以为意,以为纯粹吓唬自己,后来听过许多姐妹说过,才知晓还有这回事。 “还有没有和白夫人一样身段的女子?”崔英说着拿手比划了一个玲珑线条。 车夫指着她笑道:“你就没打算找别人,是不?别找了,整个临月湾,好这一口的,除了白夫人没别的人选。 有这个身段的,肌肤不一定这么白。有这肤色的,没那个玲珑身段。这也是白夫人在临月湾争奇斗艳的制胜本钱。” 崔英装模作样道:“可惜,可惜啊!” 才说完,画舫走出一男一女,白夫人以及一名随行男子,男子锦罗绸缎,衣着华丽,与白夫人肤色贴近,也是肤白如雪。 男子看向车夫这里开口道:“钭把式,今日白娘子没听到马车离去声,可是有何不妥?” 车夫听到后连忙应道:“没有,没有,刚刚有人问路,我应付了一下,这就离开。” 回头压低声音和崔英说道:“赶紧走,她那个男人别看说话文邹邹,其实不是好相与的。”说完也不顾其他,捞起缰绳甩动一下,驾起马车走了。 马车走后,空留崔英一人留在原处,白夫人和那个男人看到后,一拱手,一万福,而后携手走回船内。 只过眼瘾的崔英慢悠悠晃到客栈,也没去自己屋子睡去,径直走进小景房间,果然是在打坐,只要有空小景就不会放过修行,不像她自己,实在无聊,睡大觉也能排在打坐修行前面。 一屁股坐在木椅上,想着先前那抹身影,自言自语道:“我以后一定要找个有肉又瘦的媳妇儿。” 陈景听后会心一笑,他觉得崔妞至少得找两个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