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其实是无妄之灾,我也是在事后碰到些人才明白过来,日后还想去临月湾去耍上一番,若是担心不必要的麻烦,可以考虑改姓更名,临月湾官差府衙什么德行你们也清楚,说认钱不认人,一点儿也不为过,这正好也方便你们再去闯荡。” 裘尘摆弄着手里茶碗,垂头丧气道:“能不能再去,八字难有一撇了,这次事情让我们师傅知道了,老头子这次动了真怒,出去逍遥快活的日子难能再返。” 崔英嚼着米粉,嘴里含糊不清道:“被欺负了还要被骂,你们家老头子一点儿也不护犊子? 在我老家,乡里都说不护犊子的人,要么本事很大,拉不下脸给小辈撑腰,要么就是没本事,小辈给欺负了也没办法,你们家那位是哪种嘛?” 裘域最后还是开口道:“好像都不是。” 崔英吃完最后一口,把空碗推向一边,意犹未尽道:“不错,当了几天野人,难得有像样的吃食,再给我来两碗。” 年纪最小的裘恒乖巧的拿走空碗,还顺便询问了一下陈景,后者摇头,这才一路小跑去了后边。 陈景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眼光来回在裘氏两兄弟身上来回,终于在两兄弟坐立不安中开口问道:“在舫船上,你们两兄弟已经死了,或是说,你们已经死过一次了,我说得可对?” 崔英眉头一拧,怪叫道:“啥?死过一次!” 裘尘和裘域一同起身,拱手道:“两位大侠见谅,师门规矩在身,实在无可奉告啊。” “两位大侠是江湖性情之人,千里迢迢来此只为报丧足以可见一斑,但师门隐晦不能告知外人,我们也知晓这等说辞有开脱的嫌疑,大不了任打任骂,就是拆家也无所谓,就当是给两位泄愤。” 崔英双眼瞪的大开,双手扒拉着裘尘,嘴里乐呵着,“死过一次,又活过来了,这可是顶天的好本事啊,教教我呗,你想要啥都好商量!” 裘尘推开她的手,一脸为难道:“这个真教不了,没法教……” “咋滴,瞧不起我,还是觉得我出不起钱?” “没那个意思,我师门特殊。” “哎呦呵,想抬价?行吧,这本事确实强,想要多少报个数,咱不差钱!” “跟钱不钱的没啥关系,出身不同……” “闭嘴!” 掌柜的也出来了,裘恒低着头跟在后面,看样子是特意喊来的。 裘尘连忙称呼一句“师傅”,算是点明了老人另一重身份。 老人指着裘尘继续大骂,“祸从口出!你这狗脑袋就是不长记性,非等到家破人亡才回想起来?” 陈景唤崔英一起起身,拱手道:“陈景,见过前辈。” 崔英有样学样,“崔……牛,见过前辈。” 掌柜端详两人片刻,点头道:“还算干净。” 老人坐在裘恒搬来的木椅上,平缓一下额头,接着说道:“既然没说从何而来,去往何处,老夫也知晓一些宗派门阀忌讳,就不费劲多问了,免得让你们认为我倚老卖老,求卖面子。” 点上旱烟,老人吐出一口烟雾,遮罩整个上身,沙哑嗓音穿透出来,“至于你们想知道的,也不是不能说给你们听,看在你俩还算干净的面上,可以给你俩一个机会。” “师傅,三思啊!” “不可啊,师傅!” “师傅,没必要如此!” 裘氏三兄弟异口同声喊道! 老人瞅一眼三人,讥笑一声,“如今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觉得今时不同往日?祸从口出的是你们,惹祸上身也是你们,如今都有人从千里外找到家里来了,你们再说那些个屁话给谁听啊?” 陈景到三兄弟脸色难看至极,自己这个外人打算劝说两句,免得被人认为有非分之想。 “老前辈,刚才纯属好奇,口直心快之下说出无心直言,并不是真的打算窥探贵派秘典。既然三位师兄安在,报丧之举只当是玩笑,今日就请容留我二人一晚,明日天亮便启程离开。” 崔英不满道:“明天就走啊,太快了吧,我还想多准备些吃的。” 老人冲身边最近的裘尘努下嘴,后者一跺脚拿来两只装满茶水茶碗,两粒土黄色丹丸被老人投入其中,几个眨眼功夫就消融其中。 老人单手捏拿烟杆,指了指碗具,“喝不喝都不强求,就是看你俩干净,顺带也给他仨长个记性,这回能和和气气的吹牛打屁,下次说不准就是被扒皮抽筋了。” 崔英凑近过去,嗅嗅碗中有无味道,陈景捉摸不定,问道:“喝了的话……” 老人伸出三根手指,“三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