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这破地方还有打家劫舍的? 那么大一座城池看不到啊,来这里偷抢教书匠,不为人子。 黑灯瞎火的听到一些声响,轻手轻脚摸出屋门后看到了“罪魁祸首”。 姓穆的院落好不热闹,黑云无中生有围绕上空,雷光闪耀,雷鸣不绝,张惠文看出一些门道,整座院落处在小天地中,还不止一重,内里还布置了阵法,这才勉强压制住了那股毁天灭地般的威势,即便如此,动静还是太大,整个院落附近的地根都有晃动。 这是在打架? 没道理啊,姓穆的算是那种极爱显摆的货色,另外两个,剑修武夫也是讲究排场的,过往遇到的这种货色,都是不爱遮掩的,这会儿咋在自家院子里打起来了。 孩子咋办,你们几个老不休干架,别牵连的孩子,想着过去劝说一下,走近几步,这时候包裹着院落的小天地猛地暴涨,如同吹涨的气泡,向四周扩散些许,还好只是片刻功夫,复原缩了回去。 看到小天地结界掠过之后的树干,张惠文咽了咽口水,只要是碰到了结界的地方,树干消失无影无踪,可见小天地当中的混蛋没个留手。 这些家伙都是武疯子,奈何咱是斯文人,就不和他们一般见识了,打生打死不要紧,孩子还在就万事大吉。 也替两个小娃不值,倒霉摊上这么个混账师父,以后出门肯定要为其擦不少次屁股。 等到了隔天,姓穆的给两个徒弟告了假,一连几天皆是如此。 这难免让老张心里泛起新咕嘟,两孩子真给伤到了? 你姓穆的连孩子都护不住。 又或是…… 几天过后,两个孩子可算回到学堂,继续读书识字,就是身上遍布伤痕,还有一股子药草味儿,也没个精神头,连那个崔丫头都少了虎头虎脑的劲头,不讨厌也不讨喜,病蔫蔫的。 望气法一闪而逝,有点儿意思了,看来那晚姓穆的是动真格了,不过针对的是两个孩子,根骨转变如此之大,不知用了何种玄妙手段,天翻地覆不足以道尽,这还是自己望气功夫跟不上,看得不够透彻。 故意找两个平凡孩子,认作弟子遮人障目,如今云开见天,这该是真谋划。 认定此事后,张惠文打起精神,可不敢再松弛,不管是不是姓穆的弟子,只要孩子提问都会详细讲解,后来还教会孩子们写字,恨不得手把手教的那种,有错就罚,知错就改,也能讨到勉励,做足了严师的派头,绝不给姓穆的诘难的机会。 崔英就算了,张惠文已经彻底死心,自己这个半路出家的教书匠实在无能为力,只求陈景继续勤学苦练,对得起自己的“良苦用心”,顺利的话,以后少不了这小子的好处,顺带着分给一些崔英,也不是不可以。 可事情怪就怪在这里。 第一年,两个小娃还能按部就班来学堂读书,和其他人家孩子一样,迟到或有,早退则无,尊师重道言过了,该有的规矩是不缺的。 第二年,已经开始练习写字后,姓穆的两个弟子就开始经常告假,急的老张一筹莫展,崔英也就算了,让她记住只剩醍醐灌顶之法了,陈景还是能读进去书的,他这里或明示或暗示有私藏书本,只要开口,任你选读,这个死心眼的傻孩子就没来过,没想占便宜也就算了,咋的学堂都不来了。 第三年,已经没有第三年的事情了,姓穆的直接告诉他,俩孩子争气,两年就肄业。 肄你大爷啊! 肯定是姓穆的在其中捣糨糊,告诉孩子不准再来学堂这里,认准了这个想法后,其他念头水泼不进,一概不信。 姓穆的老王八蛋,肯定是觉得事情不妥,提前让孩子肄业,连那一缕香火情都给斩断了,惹恼了老张,火气蹭蹭的往上涨,读书人倔脾气上头,梗着脖子上门骂人去,夹杂着口水引据大义,正之经典张口就来,得亏那天孩子没在家,姓穆的留住了做师父的颜面,就这,还没敢开门。 回去之后,张惠文再次动用了阴阳同宣纸,得到回复让他怏怏不平。 静待时机。 干等,反正拿姓穆的没办法,先耗着吧 飞升境并非不死,这在天地间不是秘密,可和飞升境比拼寿元,就差一步就与天同寿,这怎么比? 不过话说回来,姓穆的哪天真要两眼一黑、双腿一蹬死掉了,那天下地上,少不了鞭炮齐响,锣鼓喧天山海齐鸣,举世同庆。 想到这些,教书匠自嘲一笑,真要有那么一天就好了。 那两个孩子确实不再来学堂,不过张惠文“热心肠”足足的,隔上几天就打探一下近况,再寻思寻思有无破解之法,打发一下无聊光景。 几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