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要下船的,都是胆子吓破的。 要面子的还会和管事这边打个招呼,随便编个瞎话,乘飞行法器下了渡船,有些干脆就悄咪咪的溜掉了,反正两边互不相欠,没和渡船这边要个伤钱就不错了,但凡要下船的,都是胆子吓破的。 “其实还有一些人,没下船的本事,知晓渡船规矩,不到目的地不会停下落地,又不敢在船上放肆撒泼,只好待在房间当缩头乌龟。” 在管事那里讨来一本南聿洲山水志,本想咬着牙买下,被诚惶诚恐的管事拒绝了,说是制式印版,不值几个钱,一洲之地,不管是宗门还是大国,甚至一些买卖交易的摊子集市,常有售卖,只不过里面收录侧重不同而已,连一颗雨钱都不值。 在管事那里讨来一本南聿洲山水志,本想咬着牙买下,被诚惶诚恐的管事拒绝了,说是制式印版,不值几个钱,一洲之地,不管是宗门还是大国,甚至一些买卖交易的摊子集市,常有售卖,只不过里面收录侧重不同而已,连一颗雨钱都不值。 陈景听到最后,心疼的嘴打抽。 狗日的仙家渡船,不都是纸嘛,即便耐腐耐水,防虫叮咬,动不动就用小雨钱比对,少说千两银子呢,都是不把钱当钱的混账王八蛋。 在凡俗世间,穷人家有这种纸张,大概会当作传家宝收藏起来,可看也可摸,就是不舍得去用。 对于豪门商贾,珍宝之说够不上,该用就用,就是没那么大气,不能大肆挥霍。 陈景不打算掏钱,从管事手里夺过山海志,急匆匆赶回房间,这是他第一次不掏钱就拿人东西,怕一个忍不住就买下来,他是真没适应花用神仙钱。 回了房间,陈景少见的有些心虚,堵在门口处,怕那个管事反悔,也怕自己后悔,进退不得,烦躁的很,把那本山海志仍桌子上,学着崔英闷头倒在床。 刚才那个渡船管事,旁敲侧击的想询问是否给两人换成雅间,这渡船本就档次不够,再不换成高阁,有损仙家子弟名头。 陈景故意装作没听懂,按照常理,见识了昨日孟恓的剑仙风采,管事顺坡下驴行个方便、给个好处可以理解,怕就怕遇到二皮脸,借着由头再赚一笔上等房的钱。 陈景笃定那个管事是被吓到的前者,可就怕万一是后者,毕竟商贾之中,脸皮厚者,可挡飞剑。 下等房又不是不能住人,不赌为赢。 崔英推开屋门,伴随着云气一起闯进来,脚后跟娴熟的往后一踢,屋门关紧,瞥见桌上册子,单手一捞,横躺床上,脑袋枕着陈景肩膀翻看起来。 “最近修炼如何了?”陈景身子未动,闷声道。 “还是那样呗,将破未破,憋着屁一样,想起就难受。”崔英好奇的一页页翻看,这册子和家里读书时的书本不一样,读书时的书本都是断页,这册子是一长条折叠起来的。 陈景翻个身子,把崔妞脑袋推开一些,郑重道:“再忍几日,到了商水国,买来水丹服下,就可万无一失。” 看她摆弄山海志册子,说道:“折装本而已,兆安城也有,只是用料太差,翻看个把月就会断页,还不如线装来的实在。” 崔英回想了一下,说道:“我在妓馆里看到一些屏风,跟这个差不多。” 陈景听她这么一说,不得不承认,确实像那么一回事。 “有一副屏风,我一直记忆深刻,上边几位仕女,画的活灵活现,那个身段,啧啧,了不得啊,衣服飘逸,就是穿的有些多。” 陈景捂着脑袋,有些恼火崔妞什么事情都能往歪处想。 “哎,小景,你看,这上边有那个兽神宫。” 陈景听到后一个激灵,也没起身,把崔妞一把拉过来,两人躺在床上,一人一手摊开册子。 “南聿洲中部,有岐路山,山路难行,烟瘴横生,山中有一兽神宫,乃神国下界驯兽分院之一,上有所令,下有所长,所修非是大道,所行难称正途,故其宫门上限所在,少有天资卓绝之辈,更无傲视一洲的人物。” 最后册子毫不留情的给出批语,“兽圈而已”。 翻看头页封皮,没见上面写着谁人编撰,倒是封底居下有一行小字。 钰金洲,冠玉王朝,雨禾书坊。 难怪敢光明正大售卖,世间首屈一指的富贵王朝,确实不必在意一座小小宫门的意见。 往后翻看,南聿洲各个宗门仙家,王朝大国都有记录在册,不过也仅限于此,小门小户难入其中。 “女国?”崔英翻看道某一页,停下手上动作。 “南聿洲西部,腹山之中有女国,国中子民皆为女子之身,国中有一泉眼,所过之处谓之‘子母河’,女国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