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琉璃境的修士供奉?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赵家主房那边闹出不少意见,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你小子门儿清,别在我面前装糊涂。” 赵伏华仍旧不服气,小声絮叨着,“我娘守节如玉,不可能再给家里添个弟弟妹妹。” 苍爷点点头道:“你家还算干净,没出过甚腌臜事,这个我是信的。 你娘操持家业,拉扯大你们三兄弟,即便原来有再嫁的心思,也被繁琐家事消磨的一干二净,她是故意如此。 怕的就是哪天她撑不住了,你们三个又不争气,中流砥柱做不得,你赵家远房从此就要离开扶煌城,直至彻底消逝。” 赵伏华站起身,喘着粗气道:“绝对不行!” 陈景和崔英沿着河岸走了约莫两刻钟,来到骊山背后,也见到了那条霖风河。 山河并行而走,并非水从山中过的地势,一山一水互不侵扰。 河宽不过七八丈,对比主河曲梁河显的无比纤秀,相较于曲梁河的大浪滔滔,霖风河入口不远的河面波澜平静。 陈景心里松口气,这种河面适宜行船,没有远行,短距也可以,肯定要比翻山越岭走荒野省力不少。 崔英看到骊山脚下有一些人聚集,半山腰的地方有几间木屋,似乎还有人在搭建台子,可能就是拿来召开武林大会的,眼睛四处瞄,忍不住好奇,和陈景打声招呼就去看稀罕了。 陈景只让她带着眼过去,别带嘴,让她撒会儿欢。 他这边看到一简易渡口,不晓得什么时候才有船靠岸。 陈景在河岸边找了一块巨石,开始静静打坐,不时有人路过,还算相安无事,没人来打扰他。 终于在正午时候,从霖风河下游来了一艘船,不是神仙渡船,凡间平底楼船。 稍作停靠后,从船上丢下两麻袋东西,早就守候在一旁的几人联手抬走,看方向正是骊山山脚处。 陈景凑过去,问船上活计可载人否,何时回程? 活计擦把汗告诉他,他们这船载货也载人,可惜这次行程才半路,还要去曲梁河下游,等回来要十天半月,劝他等别人家船只,霖风河上下游来回不少做渡船生意的,只要守着,一天之内总能碰到两三次。 陈景拱手谢过告知,既然如此,便再等等。 又从下游来了一艘船,这次从船上跳下三个人,直奔骊山脚去了,陈景再次走过去再次询问,得到回复和前一艘差不多,这次时间短了些,需要五天后返回霖风河这边。 船夫好心提醒他一句,骊山召开的武林大会也算个不大不小的盛会,这几天都是顺路来的船多,想来去随意的挑船,要等大会结束后。 陈景呢喃道:“来的多,走的少。” 扭头看到崔英勾搭着赵伏华肩膀走了过来,后边跟着苍爷。 崔英还没走近,伸出两指道:“两天,两天后召开武林大会,咱们耽搁两天没事吧!” 陈景问道:“谁说的?” 赵伏华指了指后边道:“那边有个布告,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我们都看到了。” 陈景点头道:“那我们就一起凑凑热闹。” 崔英讶异道:“还真等啊?我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才行。” 陈景忧心道:“这几天都是来的船多,走的船少,容易被那个躲在暗处的金丹盯上。 伏华有苍爷在身边,不用担心。你我就麻烦些,还是等武林大会散去后,趁着众人离去,你我正好混杂其中,一起搭船离开。” 既然答应了,崔英没什么好多说的,问向赵伏华货物怎么处置。 赵伏华鬼笑一下,“托苍爷帮忙,去给一艘渡船捎了句话,乖乖靠边,连马带车还有活计,已经在路上了。” 苍爷在后面闷哼一声,这一路又是马夫又是伙计,还带传话,活儿不累,心累。 崔英傲然笑道:“万事俱备,这次武林大会,该是我崔大侠抛头露面机会,让各路英雄豪杰见识一下何为宗师。” 陈景打散她的幻想,“刚说完就忘了?那个金丹不知道在哪个角落,昨晚很可能看清楚了我们面容,敌暗我明,你就别想着瞎得瑟了。” 苍爷也开口道:“说的不错。我们只凑热闹,泯然于众才是对策。” 崔英看赵伏华低下头,显然认可了两人说法,她自己一对二没帮手,只好安分一些。 夜晚,四人在河岸边歇息过夜。 崔英从赵伏华那里讨来些零嘴吃,悄悄说着妓馆学来的荤段子,臊得的不太经事的赵伏华脸蛋红成猴屁股,不听还不行,崔英强行拉住他,给他绘声绘色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