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藏污纳垢不少脏东西。” 说完从袖袋中取出一枚盒子,倒入手中一些油水物,附在崔英头上替她揉搓,“皂液混杂珍珠粉,专治你这种惫懒家伙。” 崔英闭眼享受着被她人揉搓脑壳,嘴里无意识似的哼哼。 夜澜冷不丁的来一句,“要不要我给你搓背。” 崔英猛地转身,带起水花溅出桶外,大喜过望道:“这感情好啊。” 夜澜抓着她的脑壳掰过去,“你想的美。” 崔英叹口气,这种美事想了白想,还是去梦里幽会严姐姐吧。 陈景早早沐浴净身离开客房,无视了崔妞让她捶背的无理请求,老大不小的年纪了,还是随心所欲的胡闹。 若是玩笑话也就罢了,方正四下无人,外人也听不到,崔妞可不是说来笑的,陈景真肯给她搓背,那家伙能安生趴在床上,死猪一样躺好,等着陈景下手干活。 不敢走出太远,沿着蜿蜒山路,碰到一处观景四方亭,在此驻足眺望山下,这边山下灯火稀疏散漫,比不得南面灯火恢宏,不晓得牧羽山地界如何划分,如此宗门巨擘,都能赶上一国京城了吧。 “外门弟子?” 陈景听到一道清冷嗓音,回身看到一位女冠在几步之外,晓得该是一位修道有成的仙姑,拱手道:“晚辈一介野修,侥幸与翠羽山弟子结识。” “所谓何来?” “蒙其道友所助,顺路载人一程。” “去往何处?” “钰金洲。” 女冠颔首,不再多问,转身就要离去。 “前辈可否留步。” 女冠回首问道:“何事?” 陈景反而踌躇不定,开始迟疑。 女冠神色不悦道:“拖拖拉拉,毫无大丈夫本色,你在山下江湖中也是如此?” 陈景挨了责骂,不再拖泥带水,干脆道:“牧羽山是靠近北地断岳峡,势力最为庞大的宗门仙家。” 女冠点头道:“不错。” 陈景直视她双眼道:“前辈可知晓,当年天灾是因何而起,何人所为?” 女冠挥袖而走,留下冷冷一句,“不知。” 陈景沿着山路回去客房,方才那位前辈没能给他答复,隐隐约约能从最后两字里听出气话来,不晓得是否责怪他这个野修出身的炼气境修士杞人忧天,或是纯粹真的不知,让她恼羞成怒所致。 陈景是被师父所救,按理师父应该是最清楚的,很多次老头子答非所问糊弄过去,等他年长几岁后,师父糊弄不下去了,只得告诉他,等他学成本事了,再晓得一些内幕为好。 陈景不清楚“学成本事”是何时,甚至不知道什么样子才是有本事,金丹还是元婴,或是修为境界更高? 他本来并不是多么急切,只是在去往商水国的渡船上时,看到那册山水志,上面写的某些话语,让他心中某处有了动摇。 南聿洲之主,真的只是巧合与师父同名同姓? 那人果真与天降浩劫有所关联? 陈景猛地回头看去,“既然渡船上的山海志,几乎人人有份,一座宗门总该不会缺了这些,没道理不晓得这些山上传闻,那位仙姑为何不说与我听?是不是说,不管是山上修士中,还是江湖野修里,传闻真假难辨。” 陈景莫名心情好上几分,只要撇去师父,其他人的腌臜传闻,自己或许不会乐见其成,顶多看上几眼罢了,完全不会放在心上。 陈景刚进客房,另一边的崔英咚咚跑过来,进屋随手先把东西丢到床上,冲着陈景开始显摆,“看看咱这一身行头,如何?是不是玉树临风,英姿勃发,搁在咱老家,乡里乡亲,甭管男女老少,谁打招呼不说声‘靓仔’。” 陈景也不客气,“靓你个大头鬼。” 指着床上散开的衣服,问道:“是夜澜道友送来的?” 崔英晓得他心思,抱怨道:“放心,不收一个子儿,看咱俩是个修道胚子,送咱们的。” 崔英转过身去,急匆匆道:“这客房里只有梳妆镜,我看不得劲,你给我看看身后咋样,好不容易有套好衣裳,可得好好拾掇拾掇。” 陈景无奈,帮她掌眼,也为自己,若是看出不妥,送来那套的衣物,退就不退了,收起来即可。 襦袄,断臂外袍,云纹靴。 宽大法袍仙气盎然,对于二人来说如沐猴而冠,除非呆坐不动,不然徒惹人生笑。 野修刨食,束手束脚的装扮,有些过分像个泥腿子,不能说有多难看,但只要去了仙家地界转上一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