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善好施,没钱却有义气,他家在扶煌城,暗地里没少被人当做冤大头,大家明面上还是对王家很是敬重,即便出事,也不会有人针对为难一家滥好人,那会显得自己太下作。” 陈景问道:“皇帝是不是输定了?” 赵伏华笑笑,说道:“肯定的。这不是我自大,是所有世家子弟都是这个说法。” 赵伏华看一眼男子脸色,问道:“陈大哥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些世家子有逼迫皇帝‘造反’的嫌疑?” “确实有些好奇,不过也仅是好奇。” “陈大哥若是去过冠玉王朝,回头再看虞河王朝,估计不再会生出好奇。” 陈景挑动眉毛,“难不成冠玉王朝是姓朱的当家做主?” 赵伏华连连摇头,“冠玉王朝皇族倒是想姓朱,可惜不是,所以啊,只能当狗。” 一介皇族,竟然给外姓当狗!? 陈景忍不住道:“不是傀儡?” 赵伏华干笑两句,“确实傀儡,我这嘴说的太过顺溜,一个不注意就脱口而出了。” 陈景猜到大概,虞河王朝的皇帝还能在上两姓手里蹦跶两下,冠玉王朝的皇族,估计被朱姓世家镇压到毫无反抗心思。 “睡了,睡了。”陈景招呼一声,走出火炕,再懒得理这些皇族世家的一团乱麻。 隔天,日上三竿,陈景难得一见没有早起,一直窝在火炕上面。 好奇的崔英赶过来瞅瞅咋回事儿,进屋后劈头盖脸问道:“你今儿个是哪儿不舒服吗?赖床到这会儿。” 赵伏华懒散的打个哈欠,他不晓得陈景的作息,问道:“很意外?” “那可不,上次见他赖床,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崔英说道。 陈景翻身坐起,问向赵伏华,“你出来匆忙,东西可准备好了?” 赵伏华嘿嘿一笑,拍着腰间乾坤袋道:“都在这里边。” 陈景点头,下了火炕,言简意赅道:“走。” “去哪儿?” 崔英立马反应过来,“不是说好明天再走?” 陈景没有回话,抬脚去了正屋。 “这就要走?”杜诚武愕然道。 “咋的这么突然,容儿这会儿不晓得跑哪儿去了,要不等她回来,你们再说几句?” 彭娥急在心里,这丫头早不出去晚不出去,偏偏这时候,这让她哪儿找去? 陈景拱手道:“不用了,等容儿回来,告诉她一声,回信一定送到她哥哥手里。” 眼见年轻男子不听劝,夫妇两人只好礼送出门。 “当家的。”彭娥看几人出了巷子,委屈道:“容儿咋就没有咱俩的好运气?” 杜诚武烦躁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扭头回屋,心有不甘道:“就和你说过的一样,都是命,得认。” 走出东城门一里样子,陈景对赵伏华点头示意。 赵伏华从乾坤袋取出巴掌大小木舟,随手一抛,一座三丈浮舟瞬时显现。 “六间房,挤是挤了些,好在都是自己人,不用顾虑许多有的没的。” 赵伏华说完,没理睬远处行人围观,率先踏上木梯登船,崔英顾不得许多,纵身跃起上了浮舟,在甲板走上一圈,小归小,却是崭新,又去舱房看看,还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陈景让赵伏华赶快走,有些路人已经开始行跪磕头,如此大礼,他对这种举动大有抵触。 一枚玉牌扣在机关枢纽,一阵灵光溢出,浮舟慢慢升起,终于摆脱了越聚越多的路人。 升至几十丈高空后,崔英指着下边说道:“是容妹妹唉。” 一匹黑马,背负少女,快马加鞭赶来。 陈景静静看着。 没有言语,也无举动。 崔英热络的大喊大叫,挥手告别,一番下来,旁人看着都替她心累。 “你咋想的?”崔英问道。“容妹子到了这个年纪,对你仰慕而已,哦,你看出一点儿苗头就掐断,我当初都后悔用这招对待兆安城里的姐妹,你咋还捡起来,我都替你寒碜,你平时那股聪明劲儿哪去了?” “自古情丝最难斩。” 陈景说完去了浮舟船舱。 崔英恨声道:“那天还想给你说媒呢,白瞎了我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