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太少。” 朱衡上去抓住姓穆的衣袖,哀求道:“让我来处理如何?包管顺你心意。” 穆鸿风轻蔑一笑,甩开衣袖说道:“冤有头,债有主。就不劳烦你老朱了,我亲自出马便可,也好让整座天下晓得,我穆鸿风归来之日,就是收拾人的时候。” 有余再次幻形出来,跪倒在穆鸿风面前,凄然道:“恳求大仙海量,饶过他这一回。” 穆鸿风指着她怒极而笑,“有余啊有余,枉你情深数百年,至今仍是不敢开口,生时‘活守寡’,死后‘望夫欢’,如此不自爱,真是活该!” 有余满脸泪水,连连说道:“不怪他的,不怪他的,是我自作多情……” 穆鸿风挥动衣袖,怒喝道:“聒噪!” 榆华园处在小天地内,一股罡风吹拂进来,四面园子围墙遇风便倒。 朱衡身为园子主人,凭借修为稳住身形,就要开口让姓穆的熄火,瞅见有余那婆娘还想顶风去够姓穆的衣袖,于心不忍,扭头不再看去。 穆鸿风冷眼看着有余所为,心中感慨,这婆娘在其他事情上,因惧怕能对自己百依百顺,唯独涉及那缺心眼的意中人,连死都能忘到一边。 再一拂袖,罡风更烈,有余拼尽全力顶住刹那,片刻之后倒飞出去,没入金榆宝树之中,树池被罡风吹拂碎裂,当下宝树如同一颗歪脖子树,上面的金通榆钱被罡风吹落许多,堕落如雨滴,遇土而入,没了踪影。 榆华园外围闪出阵阵光华,一声琉璃脆响之后,榆华园小天地被破,罡风后势席卷尘土冲了出去,惊起无数灰尘。 穆鸿风飞身而起,翻手向下一按,施法镇住整座榆华园,让那不死心的婆娘安分些,也让朱衡不来捣乱。 “你就好好待着,等过了今夜,再出来收拾残局。” 朱衡听到他的言语,赶忙喊道:“不能太过分,更不能杀人!” 没听到回话,朱衡补上一句,“无话可说?那就是答应了,咱敲定了啊!” 回头看去金榆宝树,叹口气道:“这婆娘,这辈子的硬气,今晚全用完了。” 玉皇殿内,二庄祖朱裁毫无征兆的开启殿门走出。 霍邱文好奇跟了出来,刚才正和二庄祖正在商议那两个牧羽山弟子处境,是该来个不打不相识收场为好,还是展现地主家霸气威严更妥当。 若是两样都欠妥当,那再找个钰金洲隐秘门派解救他们,日后慢慢培养,徐徐图之,总能搭上牧羽山的线头。 求急,求稳妥,还是求隐秘。 霍邱文钟情于最后一种,不过这会儿嘛,就该一起作为,越乱越好,让各方摸不着头脑的那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抽丝剥茧都做不到,冠玉王朝得不到的,你虞河王朝和金瓯王朝也休想得到。 霍邱文顺着二庄祖的目光看向夜空,啥也没看着,疑问道:“出了何事?” “你回玉皇殿,不见分晓,不要出来。”二庄祖朱裁看着夜空道。 “啊?”霍邱文眼珠一转,说道:“是牧羽山掌门过来问罪了?” “比那个麻烦多了。”朱裁眯着眼说道。 “更麻烦?”霍邱文想了片刻,咬牙道:“牧羽山掌门夺得南聿洲之主的位子,然后过来问罪了?” “与来人相比,牧羽山掌门即便夺了南聿洲之主的位子,也是相形见绌。”朱裁话语定了调子。 霍邱文倒吸一口气,不解道:“还能怎样?还会怎样?恕我愚钝,实在想不出来,二庄祖能否告知?” 不等二庄祖开口,霍邱文瞥见夜空中走来一人,初时一步百丈,后边越来越短,一步数十丈,几丈,乃至几尺,最后来到玉皇殿近前,施施而行。 霍邱文看不出来人修为如何,不过足以看清那人面容,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既然能让二庄祖如此慎重对待,应该不是个草头王之类,霍邱文尽可能往天地间拔尖的那一波修士回想。 “游仙,穆鸿风!” 听到二庄祖金口玉言,霍邱文“唔嗷”一声怪叫,直接回身一个助跑,窜过大殿门槛,逃命似的回了玉皇殿内。 “不都说那家伙死了么,怎么又回来祸害人间了?” 一人昂首。 一人俯瞰。 朱裁察觉到榆华园怪异,问道:“你待我大哥怎样了?” 穆鸿风打量着玉皇殿,天下土财主,就属下边这位会炫耀,就这一座玉皇殿,硬生生用钱堆出来的法宝,还他娘不是一般的后天法宝,惹人眼馋,也能让人畏惧,法子笨如猪,不过胜在块头大,成了猪王、猪妖,挺能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