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又有人替吴家站出来,张栋梁的父母心中冷笑,想要质问一下对方是谁,有什么资格指责他们。但话还没等说出口,他们就听见谢瑶后面的话。 棺椁是空的? 边上围观的百姓全都嗤笑不已,谁在别人家门前摆灵堂会放一个空棺椁? 但是张栋梁的父母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一惊,全都立刻看向谢瑶,眼中带着浓浓的惊骇! 谢瑶看着那夫妻二人惊讶的目光,冷冷勾了一下嘴角,“怎么,被我说中了?摆一个空棺椁在别人家门前,你们的目的真的是要给你们的儿子报仇吗?” “你!你胡说八道!一派胡言!”张父愤怒的训斥,但明显底气不足。 梁芷贤听见声音,隐隐觉得有些耳熟,顺着声音看去,顿时一怔。 言珺?她怎么会来,而且……她是要帮助吴家? 为什么? 谢瑶朝着梁芷贤点了下头,然后继续看向那对夫妇,“你们说我一派胡言?好啊!现在打开棺椁看一眼!如果里面是空的,你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带着灵堂一起离开!并且不得再找吴家人的麻烦!” 梁芷贤下意识的点头回应,心中有些奇怪言珺为什么会如此笃定棺椁是空的? “凭什么打开?那是我儿子的棺椁!”张父态度强硬,色厉内荏。 张母见自己的丈夫有些撑不住了,立刻哭着上前去推谢瑶,“你是谁?你为什么要为难我儿子?你跟他有什么仇什么怨,连他死了都不放过,还要打开他的棺椁!你这么做也太缺德了!太残忍了!” 谢瑶侧身避过张母的推搡,冷冷扫了一眼,“你们不是说仵作验过尸吗?既然如此,我也请一位仵作过来。蛊毒和烧伤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若是想要让吴家人信服,他们也有权利请仵作验尸。” 说着,她就要转身走向吴府的府门,“我知道你们不愿意开口,这个口,我来开!” “不行!你给我站住!”张母连忙一声怒斥,中气十足,然后意识到情绪不对,又继续掩面哭了起来,“你,你为什么非要打开我儿的棺椁!我儿就连死了,都要不得安生吗?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儿子吧!” 张父拉了张母一把,死死的盯着谢瑶,语气虽然没了之前的盛气凌人,但变得阴沉许多,甚至还带了威胁,“这位小姐,请问你是什么人?跟吴家是什么关系?” “我们只是想找吴家人讨个公道而已,并无恶意。而且,此事靖王殿下也已知晓。” 拿楚靖来压她? 谢瑶冷笑,看着安静了许多的二人,走近了一步,低声道:“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你们真想报仇,就该去找杀死你儿子的仇人,而不是在这里冤枉吴家!” “还有,靖王的大旗不是随便就能扯出来的!我刚刚已经看见有人朝着靖王府的方向跑过去了。” 夫妻二人一听靖王要来,吓得立刻转头,四下张望。 他们根本不知道靖王府的方向,只能到处乱看。 “你们不用找了,人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谢瑶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二人,眼底的冷意越发明显。 把吴家欺负的无力反抗,听闻楚靖要来却吓的好像惊弓之鸟。 难怪张栋梁能做出给吴佩雅母亲下蛊的恶毒事情! 张母已经信了,开始慌忙的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张父则相对冷静一些,知道无法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人去请靖王,便看向谢瑶,沉声喝问:“你最好没有骗我们!不然,纵使我们张家没有多大的势力,但也一定会让你为这件事情付出代价!” 谢瑶冷笑了一声,直接无视了张父的威胁,“我叫言珺,现在住在寒王府。如果你们想要让我付出代价,随时欢迎!” 张父一听,吓得直接跌坐在地! 什么?!又是寒王府? 言,言珺? 不就是给吴佩雅母亲解掉蛊毒的那个人吗! 怎么又是她! 早知道言珺还会帮助吴府,打死他们也不敢把主意打到吴府头上啊! 张母也傻了! 一听谢瑶是寒王府的人,她连东西都不收拾了,直接连滚带爬的就要逃离现场,生怕跑的慢了! 寒王府哪是他们能招惹的起的! 完了!完了! 没想到吴佩雅还跟寒王府又联系! 这下完了! 而且,靖王还有可能出现! 她回头,见自己夫君还愣在原地没走,直接上前一把抓住,转身狼狈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