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乃至整个联邦因布鲁克林当众发怒所说的话而震动时,波士顿却显得风平浪静。舍
今天波士顿是个晴天,艳阳高照,春风温柔地吹拂着大地,暖洋洋的,让人只想懒散地躺在摇椅上晒太阳,什么都不想干。
伯克穿着薄款风衣,戴着一顶圆顶礼帽,扎着围巾,一边走一边打着电话。
他手上名贵的鹿皮手套捏着手机,脚下是一双深色马丁靴。
“嗯,好的,很期待晚上的见面。”
挂断电话,伯克站在办公楼前停下,盯着锃亮的玻璃里的倒影看了一会儿,推开门走了进去。
熟门熟路地踏上楼梯,才走两阶就又停下了。
他突然想起来,约翰·曼宁已经不来办公室了。舍
于是伯克又转身原路返回,坐上车子朝约翰·曼宁家开去。
上午8:50。
伯克一边开着车一边打着电话,眼角的余光瞥见这条冷清的道路上仅有的两辆车——一辆是他自己的车,另一辆是他出校园后从左边拐来的黑色商务车,看起来他们似乎是顺路。
上午9:07。
伯克到达约翰·曼宁家门口,熄火后没有立刻走出车子,而是坐在那里耐心地将电话讲完,顺便瞥了一眼超过去的黑色商务车。
上午9:09.
伯克下车,往黑色商务车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关上车门,敲响大门,片刻后,推门而入。舍
上午9:10.
伯克与约翰·曼宁在院子里会面,他来时,约翰·曼宁正盖着毯子,躺在院子里晒太阳,他脚边趴着一条金毛,金毛懒散地摇晃着尾巴,将屁股后面的地面扫的干干净净。
看见伯克来了,约翰踢了踢金毛。
“有人来了,你怎么不叫呢?”
约翰·曼宁对金毛问道。
金毛扬起狗头,瞥了一眼主人,重新趴下。
“去。”舍
约翰·曼宁又踢了踢金毛,金毛委屈地呜咽一声,爬起来绕着约翰·曼宁转了一圈儿,夹着尾巴跑回了屋里。
约翰·曼宁这才抬起头“你怎么来了?”
“我一直想找个像今天这样好的天气,躺在院子里,什么也不干,就晒太阳。”伯克来到约翰·曼宁面前,羡慕地说道“结果你比我先达成了。”
他晃晃手机“而我还在帮你四处奔波。”
约翰·曼宁脸上的笑容凝滞了瞬间,不自然的笑容瞬间被嫌弃所取代。
“你也可以躺在这儿,正好,屋里还有一把椅子。”
约翰·曼宁故作嫌弃地说道。舍
伯克瞥了一眼枯瘦的约翰·曼宁,撇撇嘴,脱掉手套,走到他前面的台阶旁,席地而坐。
两人明明是同一时期的人,放在一起却有一种父子同框的既视感。
相较于约翰·曼宁的老迈,伯克看起来像是个中年人,皮肤细嫩紧致,眼神清亮有神。
中年人伯克·福斯曼向老年人约翰·曼宁叙说着事情的进展。
他昨天一直忙碌到晚上才有空给布鲁克林打电话。
在电话里,伯克听取了布鲁克林对这个‘灵光一闪’想出来的点子的具体看法,两人进行了商议。
约翰·曼宁眯着眼,身体微微摇晃着,安静地听完了伯克的讲述。舍
“你下午要飞去华盛顿见议长?”
这里的议长自然是国会议长。
伯克的反应慢了半拍,等约翰·曼宁又重复一遍后,他才给出回答“嗯,约好今晚见面的。”
约翰·曼宁点点头,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这还是第一次,沉默中带着几分尴尬,与莫名的气氛。
伯克就这么坐着,衣服下摆落在地上,沾满了灰尘也毫不在意,他微微仰着头,似乎在遥望着什么。
上午9:33。舍
遥望天空的伯克收回视线,思考结束。
他问道“来恩呢?”
约翰·曼宁停止摇动,慢腾腾地睁开眼睛。
“我怎么知道。”
他似乎对伯克提出的这个问题感到不满。
“那个家伙总是对我表达不满,总认为我老了,天天喊一些假大空的口号,蛊惑年轻人。”
伯克笑了笑,道“这可不是你的习惯啊,约翰。”舍
这的确不是约翰·曼宁的习惯。
约翰·曼宁不会这么轻易地吐露自己的想法,或者诋毁、贬低其他人。
约翰·曼宁噘噘嘴,不满地道“我都快要死了,还不能让我说我想说的?”
伯克安静了片刻后,平静的说道“约翰,假如我死了,你会杀掉凶手,为我报仇吗?”
约翰·曼宁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从个人角度讲,我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