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证人回答“仓库的人控制住罗伯特·贝尔斯,把人质解救出来。” 安妮·奥尔丁顿点点头,面向陪审席“我想证人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现场像这样的证人还有上百人,他们都亲眼目睹了罗伯特·贝尔斯是如何违背受害人自我意愿,控制受害人,并强迫受害人说出些什么的。” 说完,安妮·奥尔丁顿返回原告席。 布鲁克林好奇地朝塞德里克望去,他很好奇塞德里克要怎么质证。 塞德里克直接选择放弃。 “sir,我方没有问题需要向证人询问。” 塞德里克严肃的说道。 一句话引得陪审席一片哗然。 刚刚经由布鲁克林解释,压下去的对塞德里克的怀疑再次浮现。 陪审员们小声议论着,用怪异的目光朝被告席看去,那眼神中充斥着奇怪,诘问,惋惜,怜悯,还有鄙夷。 陪审员们同情罗伯特·贝尔斯,同情他遇上这么个律师。 陪审员们鄙夷塞德里克,认为塞德里克在敷衍。 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一看,还不是露出了马脚。 在庭审中,即便遇到类似的铁证,律师们也会挣扎一番,哪怕是象征性的,也会提出几个问题,或是无理取闹,或是鸡蛋里挑骨头,既是向当事人表示自己尽力了,也是遵守职业道德。 虽然他们的努力跟你塞德里克这样什么都不做没什么区别。 但他们毕竟努力了。 塞德里克连努力都不做,直接放弃。 布鲁克林皱着眉,诧异地看向塞德里克。 塞德里克依旧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 “你确定吗,辩方律师?” 布鲁克林出言问道。 “是的,sir。我确定。” 塞德里克回答。 布鲁克林点点头,转而询问安妮·奥尔丁顿是否需要补充。 安妮显然也被塞德里克这一手晃得不轻。 她设想过无数中情况,唯独没想过对方会直接放弃。 凝望着塞德里克好一会儿,安妮缓缓收回目光,摇摇头,表示自己不需要继续补充。 证人被带离法庭。 标志着罗伯特·贝尔斯被诉的七项罪名中,至少绑架、恐吓、非法囚禁这三项罪名成立。 已经够罗伯特·贝尔斯被判老死监狱的了。 “被告方举证。” 布鲁克林在检控方的举证清单上打了个勾,又拿出被告方的举证清单说道。 相较于检控方长长的举证清单,被告方的举证清单要简洁许多。 布鲁克林的目光在几项证据上来回逡巡着,尝试着代入到塞德里克的位置,自己该怎么做。 然后他发现,根本没办法。 检控方掌握的证据实在太充分,就差拿罗伯特·贝尔斯的供词出来了。 这种桉子让他打,也是必败无疑。 如果不放弃使用罗伯特·贝尔斯的过往经历,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轮到被告方举证。” 布鲁克林暗叹口气,道。 塞德里克按照举证清单的顺序,提请了一号、二号证据。 一号证物是雪佛兰车主八岁儿子的尸检报告。 此前媒体曾报道,称罗伯特·贝尔斯残忍地杀死了一名六岁男童。 其实这是误报。 雪佛兰车主的儿子已经八岁了,而且有关这名男孩儿的尸检报告非常厚,法医经过多次反复尸检,才给出死因。 二号证物则是尸检法医,德克斯特。 德克斯特最近要结婚了,很是意气风发,堂堂血迹分析师客串法医都客串习惯了。本次尸检是他主动申请进行的。 德克斯特被雷带进法庭,站在证人席上,等候宣誓。 布鲁克林接过鲍勃递来的圣经,与德克斯特面对面站着。 这还是自那晚路边相遇后,他们第一次相见。 两人四目相对,传递着别人看不懂的信息。 ‘湾区杀手’ 布鲁克林嘴角微微翘起,仿佛在打招呼。 ‘我知道是你。我知道你的所有秘密’ 德克斯特的意气风发消散殆尽。 不管他处理的多好,偷梁换柱做的多成功,现在又是多幸福,心里多想改邪归正,眼前这位都是知情人士。 他知道自己过往的一切! 更令他惊恐的是,他突然想到,凶桉组组长大卫跟布鲁克林是好朋友! 德克斯特的眼神开始往布鲁克林的脖子上瞄,考虑从哪里下刀比较合适。 “请将你的右手放在圣经之上,向上帝起誓,你将尽其所知,所述之言纯属实言并且无任何隐瞒。” 布鲁克林并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动作,令德克斯特想了那么多,他正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证人宣誓程序。 打量德克斯特也仅仅是好奇而已。 德克斯特要结婚的消息是大卫告诉他的,他们都很好奇这个连环杀手为什么金盆洗手。 德克斯特的手虚按在圣经之上,重复着布鲁克林的话,宣誓完毕。 “你是主持尸检的法医,对吗?” 塞德里克秉持一贯风格,上来直奔主题。 “是的。”德克斯特严谨的回答“我是血迹分析师,是我主持的本次尸检。” “在实践报告中死因分析一项,你用了大量的篇幅进行描述,为什么?” 塞德里克问道。 正常来讲,这时候的律师应该问一句‘什么是血迹分析师’或者‘血迹分析师是法医吗?’来确认德克斯特尸检报告的权威性,打消陪审团的顾虑。 但他没有这么做,他就像是没听到德克斯特的回答一样,按着自己的节奏进行着询问。 “死者的死因很复杂。” 德克斯特也不是常人,平静的与塞德里克对视着,开始解释起来。 “尸体脖颈处有淤青,但解剖后未发现舌骨断裂,且尸体脖颈处尸斑形成不明显。” “尸体胸廓和脐上腹部同样见淤青痕迹,比脖颈处更明显。其中脐上腹部见明显指痕,胸廓两侧见明显柱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