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 纽黑文,正是耶鲁大学所在的城市。 “布鲁克林。我不是在针对你。”巴里还在说“我只是就事论事。” 布鲁克林却对这个虚伪的家伙感到不耐烦了,他挥挥手,直截了当地喝道“闭嘴吧你!” 随后对约翰·曼宁道“曼宁教授,以及其他人,我已经做出选择,现在该轮到你们了。” 布鲁克林表现的很生气,甚至好像怒火已经吞噬了理智。 但实际上他并没有那么生气。 巴里跟来恩的一唱一和让布鲁克林意识到,约翰·曼宁的确已经老了。 哈佛就是一艘随时会沉没的泰坦尼克号,现在是他们需要自己来拯救,而不是自己有求于他们。 这也是布鲁克林敢直接站起来离席的底气所在。 其实会议桌上的局面很清晰。 来恩跟巴里是一伙的,他们同样意识到约翰·曼宁已经老去,正对约翰·曼宁虎视眈眈。 他们阻拦自己列席的理由也根本不是什么肤色跟履历,而是不想增加竞争者。 种族歧视? 联邦的确有大把的人是种族主义者,但这不包括高层,尤其不包括司法体系。 联邦的种族歧视在高层从来都是相对的。 在同等能力,能够带来的利益等同的情况下,司法体系当然会选择白人。 但这是在一切等同的前提下。 现在的局面是,布鲁克林这个被歧视者能够带来的,绝对要比巴里跟来恩更多。 当利益对比有所差距时,种族歧视也就不存在了。 但布鲁克林不会为他们打白工。 他需要表明态度,自己不是来当牛做马的,自己是来当领头人的! 当然,巴里说的有一定道理,联邦上层的确会排挤其他肤色与种族,但同样的,这是在所带来的的利益等同的前提下。 巴里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 现在的哈佛派亟待解决的问题不是上层,而是基层。 哈佛派的问题来自于哈佛法学院这个输血地。 与没有上层人士顶梁相比,哈佛法学院的问题更严重。已经到了不得不解决的地步。 失去了哈佛法学院这座大本营,即便九个大法官都是来自哈佛,也没有用。因为哈佛没有未来! 哈弗派的人只要不是瞎子就看得清这一点。 相较于上层,他们更看重大本营。 更何况约翰·曼宁这个先例就在眼前。谁说哈佛派的领头人必须站在司法体系的最顶端? 约翰·曼宁的实际身份就只是哈佛法学院的院长,他不是法官,更不是大法官。但他在司法体系的能量,没有人能小觑。 哈佛派领头人的身份地位从来不是靠自己在司法体系的地位,而是依靠哈佛法学院走出去的一代又一代学生支撑起来的。 领头人与哈佛派成员应当是互帮互助,互相需要的,而不是单纯依靠领头人支撑。 巴里跟来恩从一开始就错了。 约翰·曼宁的位置需要的是眼光,是能力,是手段,而不是司法体系内的地位。 司法体系内的地位于约翰·曼宁的位置而言,只是锦上添花,并不是必要因素。 这些布鲁克林早在巴里提出肤色问题时,就想清楚了。 所以他才敢逼迫约翰·曼宁跟其他人做选择。 如果哈佛派选择驱逐巴里,留下他,布鲁克林会选择留下。 与重新了解其他组织,或单打独斗相比,哈佛这个自己已经有充足了解的组织当然更可靠。 但布鲁克林也不怕他们选择巴里。 他可以去耶鲁,可以去斯坦福,或者大不了单打独斗。 耶鲁跟哈佛是死对头,会很乐意接受布鲁克林的。 斯坦福尽管一贯都是高冷范儿,却也是最年轻,最包容,最不容腐朽与固化的。 至于单打独斗,或许会很艰难,但布鲁克林已经有经验了。 纽约已经被他经营的不错。 但一旦哈佛选择巴里,布鲁克林现在不会做些什么,却一定会等待约翰·曼宁老去,哈佛派内斗激烈时,强势插入,将哈佛派拆个七零八落,最好彻底消灭。 这不是记仇,而是消灭潜在威胁。 他可不管去赌来恩跟巴里在内斗中落败的可能。 这些想法在布鲁克林脑海中一闪而过,实际上并没有用太长时间。 “巴里。” 雷刚拨通航空公司的电话,约翰·曼宁就有了决断。 他指了指门口。 “现在,请你离开。” “曼宁教授?!!” 巴里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约翰·曼宁。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离开!”约翰·曼宁沉着脸道“你的列席资格被取消了!” “什么?” “就为了他?” 巴里回身指着布鲁克林,不可置信地问道“你选择他?” 回答他的是约翰·曼宁一脸的冷漠。 巴里望向其他人“你们选择他?” “哈佛从来没有白人以外的其他人列席的先例!你们都选择他?” “闭嘴!”约翰·曼宁怒喝道“滚出去!别让我说第三遍!” 约翰·曼宁双手撑着桌子,须发皆张,仿佛一头发怒的狮子。 巴里怔怔的环顾一圈,最后望向身边的来恩。 来恩张张嘴,对上约翰·曼宁充满怒火的眼睛,缩了缩脖子。 “保安,把他带走!” “撤掉他的席位!收回他的证件!” 约翰·曼宁冲门口的学生喝道“巴里·贾斯丁被取消全部议会资格。” “巴里·贾斯丁,你不再是哈佛的一员了。” 有学生匆匆上前,来到巴里的身边。 巴里塌着肩,挣开学生的手,垂头丧气地转身朝门口走去。 路过布鲁克林的时候,脚下顿了顿。 布鲁克林站在台阶之上,俯视着面前的巴里。 “LOSER” 布鲁克林嘴巴微张,无声的吐出一个单词。 巴里瞥了布鲁克林一眼,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道“布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