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卫衣，充斥着疤痕的面容引人注目，对方手里拿着报名资料，人群中安安静静地被隔绝。 ……顾慈。 “下一位。” 顾慈甚至没有人，直到听见熟悉的声音，才后知后觉地抬眼，和他们两人对上视线，顾慈那张脸立刻白。 指尖发颤，上面名字上的“顾慈”两个字几乎是赤-裸的嘲讽。 路月沉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目光稍顿，朝顾慈伸出手。 “顾慈学长。” ……这真是巧合。 林微寒合理怀疑，路月沉直接把顾慈的资料扔他也毫不意。 “顾慈，你的第一轮实验过吗……很厉害。”林微寒淡淡地做评价，“怎么这个表情，好像我们会把你吃。” 顾慈脸上出现类似于难堪的表情，那份资料表交到路月沉手里，路月沉放到一边，给他拿邀请函。 “学长慢走。”路月沉说。 直到人离开，顾慈整个人仿佛被抽去魂，背影很快消失人群中。 “你……打算怎么做。”林微寒问。 路月沉眼睫稍颤颤，“学长这是什么意。” “……别装，”林微寒，“按照你的能力，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他名额被毁，这对你来说很容易。” “我确实没有那种可以轻易原谅对方的高尚品格。”路月沉着他，眼底略微压着，“上次我被关体院，也和顾慈有关。” “但是……”路月沉抬眼，眉眼中似乎有光洒下，“如果我那么做，学长应该会可怜他。” “……我不想给他让学长怜悯的机会。”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林微寒手指被握住，他这个角度，仿佛路月沉满眼都是他，带着克制内敛的情绪。 …… 顾慈出一楼厅，太阳光线刺目，落他身上沉甸甸的，少年朝他走过来，那张俊容露出来，对方握住他的手腕。 “师……不要担，第二轮实验不会有问题。” “我相信师。” 顾慈额头上冒出来一层冷汗，他嘴唇动动，手腕稍微挣动，说个“谢谢”。 周星棋：“师，我送你回去吧。” 顾慈抽回手，“……不用。” “那我送你到门口，”周星棋漆黑的眉眼压着，“师，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我保证，一定。” 林宅。 林微寒回来之后先洗个澡，江释正好给他打电话过来。 “小寒，之前我们说的那个实验项目……你打算过去吗？”江释问。 林微寒：“去，如果你改程的话，不去也。” “没有，”江释说，“那我最近准备准备，项目和X型病毒后遗症有关，涉及一部分理学领域，说不定会对施姨的病有所帮助。” 林微寒：“……我知道。” 电话那边沉默一会，江释又问他，“……路学弟也要一起吗？” 林微寒脑海里晃过一张脸，他闻言回复，“不去，他和这个实验项目没有关系。” 和江释打完电话，名为弦的联系人给他发来消息。 弦：我用桃子做成果干和罐头，放很糖，学长应该会喜欢 图片随之发过来，是路月沉家里的厨房。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来，又是江释打过来的。 林微寒点接通，电话那边沉默好一会，江释才开口，“小寒，我是不太放，所以去查查……我觉得是要告诉你。” “什么？”江释很少有这种欲言又止的时刻。 “和路学弟有关，我们见面再说吧。”江释说，“你今天早点休息。” ……这是卖什么关子。 林微寒想想问：“和我的画有关？” “不是这件事，”江释，“我找人去查他的过去和家庭，他资料上一直是父母双亡，唯一的婆也因为生病去……但是机缘巧合查到一些其他东西。” “他高中休学一年，初中的时候父亲，父亲是个赌徒加酒鬼，高一以前父亲去学校闹过事，这些事都被人刻意抹掉。” “直到他高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