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有会和弟弟上床的哥哥吗? 林微寒简直想笑,他心底隐有不好的预感,漆黑的眼珠穿过明晃晃的灯光落在施夷南身上,施夷南看他的视线下意识地闪躲。 “你们是在征询我的意见还是临时通知我一声?”林微寒漫不经心地问。 “小寒,”林震南说,“这是你母亲的意思,你应该不想让你母亲失望吧。” “母亲怎么想我并不知情,”林微寒盯着轮椅上的女人看,“母亲似乎也不用考虑我的感受。” “如果想做直接做就好了,有什么必要还来问我。” 母亲真的在乎过他吗。 如果在意过,不会连看都不敢看他。 脸边疼痛仿佛犹在,林微寒觉得很没意思,他心底有几根刺冒出来,从最柔软的地方破笼而出。 “小寒,不是你想的那样。”林绍说。 林绍:“母亲保证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再有别人。” “等到月沉来我们家之后……” “来我们家?哪来的我们?”林微寒冷冷地扫过去,“这是你们二个的决定,不用把我算进去。” 施夷南脸色苍白,紧紧地抓着轮椅扶手,嘴唇在缓慢地翁动。 林震南拍了施夷南的后背,对林微寒道:“好了,小寒,如果你不同意,这件事我们之后再谈。” “不要再惹你母亲生气了。” 哈。 空气降到了冰点,林微寒站起身,他眉眼锐利如同薄刃,对二人说:“如果你们让他进家门……我倒是不介意林家传出丑闻。” “天才画家和自己的哥哥上过床,他们兄弟是那种关系,各家都有好戏看了。” 此话一出,林绍稍稍地停顿,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施夷南更是上气不接下气,脸上涨红,眼睛冒出泪花,她死死地抓住了轮椅扶手。 “夫人,不要过度呼吸,慢点……”绯云连忙扶住了施夷南。 林震南看着这场闹剧,对绯云道:“先带夫人回去休息。” 他随之看向林绍,“有机会把路月沉带过来。” “我想和他见一面。” 林绍应了一声“是”,镜片遮住了眼底浮动的光。 林微寒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忍不住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另一只手碰到自己心脏的位置,忍不住攥紧了衬衫衣襟。 他并不是那个意思。 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施夷南那双泪眼,他向下坐在了地上。 地板冰凉,他整个人头晕目眩,翻翻联系人,他给元齐打了电话过去。 “喂,哥,怎么了?” 林微寒出声:“你姐姐怎么样了。” “情况好多了,哥,你最近怎么样?” “不怎么样。” 半小时之后。 元齐出现在他家楼下,他拉开车 门,几天不见,元齐看上去消瘦了些许,那双眼更加明亮,看他的时候亮晶晶的。 “哥!” 林微寒坐在后座,他帽檐遮挡住了神色,窗外的风景飞速掠过,元齐在前排叽叽喳喳。 “哥,你和月沉哥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名字,林微寒短暂地陷入沉默之中,片刻之后才说,“不怎么样……家里打算把他过继过来。” 闻言元齐险些手滑,瞪大了一双眼,“这……这是真的假的?” 他哥和路月沉是那种关系,却马上要变成兄弟?这任谁能接受的了。 车开到了后海,元齐让老板上了度数低的酒,这酒不醉人,湖边的灯光洒下来,夜风带着凉意。 “施姨前一段时间不是有好转吗,哥你不用太放在心上……”元齐干巴巴地安慰着。 他哥都有这么多的烦心事,这么看他照顾姐姐也算不上辛苦,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我知道,”林微寒说,他皱着眉,看着低度数的鸡尾酒,唇畔沾上酒液,酒杯里仿佛晃出一张人脸。 “我只是觉得,母亲对路月沉和林绍,似乎不一样。” 林微寒:“应该说,我和林绍……都比不上路月沉,他对母亲来说是不一样的。” “具体哪里不一样……” 他脑海里回想起青年那张脸,那张艳丽的面容,单从模样来说,长得更加随施夷南。 “哥,你不要想那么多了,这和你没有关系,”元齐说,“你什么都没有做。” 元齐:“如果施姨知道你们的关系,还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