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知真假的‘预感’,就要对两个无辜的命痛下杀手吗?他大发雷霆,第一次打了我。” …… 从害怕,到迷茫,到冷静。 最后一枚留声器里,她的声音则很坚定。 “今天是2月7日晚,我决定公开扎卡里父子的恶行。” “一直以来,我做很多事,但都没能做。因为我依附他活着,我不能发出和他不一样的声音。” “那天他对我动手后,我总在,我获得了衣食无忧的活,却失去了作为人的权力,不敢说话、不敢反抗,这值得吗?别人给予的衣食无忧,会因为一点裂痕就粉碎,与其为了这点泡沫唯唯诺诺,不如靠自己堂堂正正活着。” “我要他们所做的一切,昭告天下。”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室内沉默得一根针落下去也能听。 2月7日…… 也就是柳芭去世的那天。 那杀掉她的人? 海水平静的涌动,答案呼之欲出。 许久后,谢知危才说。 “反抗军头领梅洛尼,和智者夫人有些交情,她们曾是仆。” 怪不得。 麦穗缓慢点头。 怪不得众人对梅洛尼毒杀了柳芭一事,并无质疑。 因为梅洛尼有机会,也有动机。 怪不得《自由之声》分社编,作为柳芭的死忠,却写了帮反抗军说话的新闻稿。 怪不得…… 麦穗突然抬起头:“反抗军是么时候开始武装反抗的?” 谢知危脸色难看:“智者夫人去世后。” 柳芭的死,是海底城战争的导火索。 居民们认为那是反抗军对他们宣战的信号,而反抗军却对扎卡里的栽赃感到愤怒,“毒杀柳芭”这口锅也让他们失去了和平谈判的权力,不得不拿起武器走上激进路线。 谢知危轻轻叹了口气。 回来打个比赛却搞出这么多事,真是让人头秃。 李序抬手拨了拨,手指漂亮,点住其中一枚,侧眸看来。 “新年第一天被虫兽袭击的菲尼克斯学?” “是我。”麦穗承认。 谢知危诧异的投来视线,浅色睫毛宛如蝶翅。 麦穗却认认真真点了点头。 又不是电视剧,线索都这么明确了,还要装傻上演一出兜兜转转找一圈,最后丑竟是我自己的戏码。 话说回来,原来不是她运气差,走哪儿哪儿都有事件发。 仅仅是因为——那些灾祸,本来就是人为操控来对付她的。 麦穗捻了下手指。 不是某个死神学附体,真是太好了。 “既然菲尼克斯的学指的是你,那智者夫人……” 谢知危说到这里忽然顿了顿,大概觉得称呼不太应该,改口,“柳姐说的帝国学又会是谁呢。” 没人吭声。 光脑发出嗡嗡的声音,谢知危打开看了一。 “我得回家一趟,”他思索片刻,“正好回去商量商量,我既然是你们队友,那谢家迟早会被智者拿来开刀。” 麦穗:“嗯。” 谢知危起身离开,门一开一合,又恢复了寂静。 波光粼粼。 过了许久,麦穗歪歪头:“李序。” “在。” 似乎早就料到她有话要问自己,少年往后靠了靠,惬意倚着椅背。 这给了麦穗机会。 她沉默片刻,爬到他身上,□□坐下,与他面对面,睛还有点黑。 “你为么没去帝国?” 很认真的提问。 之前得到的所有线索都在脑海中飞速展开,露出渐渐清晰的雏形。 如果智者要消灭的另一个目标,是李序,那一切都能对应上了。 ——赫尔德纨绔口中的少年形象,宣传影片中的97,还有柳芭说的,没能在帝**校找到这个人。都和李序完全符合。 “因为我。” 少年给她的答案,和给蔚照的一模一样。 不过却比给蔚照的更长一些。 “你知道我一向是靠直觉行动。” 像根据本能做出判断的野豹猫,在战场也好,在活也好,会乍然改变路线轨迹。 实际上心里并没有太多,只是顺从本能就那样做了,称之为临时起意,也毫不为过。 “本来确实准备去帝**校的,但报那天,直觉应该去菲尼克斯,于是就去了。” 麦穗点点头。 确实是猫猫会做的事,快乐就完事了。 少年抬手揪了揪她脸,有点好笑。 但即便如此,问题还是很多。 智者为么会坚信李序是帝国学呢? 他的“预感”到底是怎么个运行原理? 不管怎么说。 麦穗心情不美好。 之前那只破坏了整个星舰的3s虫兽,是朝着李序去的。 显然他们抱着绝对要杀掉李序的信念。 如果李序当时真的在那里…… 越,她目光越沉。 李序本来是觉得她点头的样子很乖,肉肉的脸颊很乖,随着心意就揪她脸了。 没到指间的不点一副越来越沉重的模样。 也许这个坐姿不紧紧贴合在一起,会不舒服。 她没窝到他身上,倒是像第一次面时那样,不客气按着他腹。 少年玩了她脸颊一会儿,放下手,别开视线。 “那天。” “嗯?”麦穗漫无目的用手碰了碰被他揪过的方。 “被你上的那天。” 李序顿了一下,又看回来,里的光像是在漆黑夜幕中燃烧的星月。 “也是直觉。” 麦穗一愣。 少年笑了。 虽然被人上这种事让他很不爽很不甘心,不过—— “反正迟早会被你上得神魂颠倒,不如早点给你得了。” 强大锋锐的少年战士,以o的姿态迎接了她。战场上漂亮的肌骨,机甲幽光下艳丽的花。 一身让人不敢直视的锋芒,一身无法移开视线的放荡。 麦穗早就觉得奇怪。 即是热潮期也凶烈无比,咬牙忍住所有理反应,残酷处决所有对手,冷笑着渴望他的a揍得满找牙的少年,为么会轻易让她这个刚分化的丫头得了手。 现在终于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