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赵婶子热情的介绍了一路,于苏跟宋兴林心底大致有个谱了。
虽然这与他们来事路上商量的单门独户要求不大一样,可若是屋子条件还不错,屋子主人也还不错的话,就算是看在这是赵捕头夫妻极力推荐,这里离上学馆又近便的话,他们也不是不能看上一看的。
宋兴林忙就客气的朝着赵婶子拱手,“那就有劳婶子了,我们先看看再说。”
“好,好,先看看,看看……”,赵婶子笑呵呵的应了,转过身,白胖的巴掌就拍在了黑漆门板上。
哐哐哐,哐哐哐……
“冯婶子,冯婶子?冯婶子,您在家吗冯婶子?”
赵婶子接连喊了好几声,有青枣树枝垂落到院外来的这处院子里头,终于响起了一声暗哑的女声。
声音听着苍老中带着威严,“咳咳咳,谁呀?”
门外赵婶子闻言,赶紧笑呵呵的朝着门板大喊着回应,“是我啊冯婶子,隔壁赵大家的,冯婶子,我跟您老带房客来了,您家东偏刹租出去了没?”
听到是带人看房的,于苏跟宋兴林就听到,院子里由远而近的响起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没一会,黑漆大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头拉了开来。
门一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把满头银丝都梳的服帖,衣裳整齐干净的老太太,看着约莫五十来岁的样子,面容有些严肃中带着愁苦。
看到赵婶子,对方努力的堆起一抹笑客套道:“是赵大家的呀,你这是?”
老太太的目光落到于苏跟宋兴林身上,赵婶子忙笑呵呵的双手一击掌,给老太太介绍道。
“哎呀看我,冯婶子,这俩小娃就是要租房子的人,你看看这小子,你眼熟吧?我跟您说呀,这就是当初的打虎小英雄呀!这不是孩子家里忙妥帖没事了,就领着小堂客儿进城来寻学馆求学了么,我想着您家里正好有房舍,而我家那口子把这娃当子侄对待,这不……”
于苏跟宋兴林就听着眼前赵婶子巴拉巴,巴拉巴的,三两下把事情给说了个清楚明白,竟是不叫他们操一点心,插一句嘴。
然后小两口就发现,严肃的老太太,一开始还是打量怀疑的眼神看他们,在听到赵婶子一通连笔带画的演说后,态度缓和了下来,望着宋兴林跟于苏的目光也跟着柔和的下来。
“咳咳咳,那个赵大家的呀,想来你是知道的,我们这孤儿寡母的租屋子,怕的就是遇到强人坏人,本是不租给男人的,不过我们多少年的老邻居了,你跟赵小子的人品老生我是知道的,晓得你们不会害我这个糟老婆子,既然是你们介绍的人,来人还是得了县令大老爷表扬的打虎小英雄,年纪也不大,别的老生我就不多说什么了,这屋子老生也可以破例租给这俩娃。”
其实给赵家夫妻面子只是其一,最重要的问题是,自己对租客有挑拣,还有她开价比城北、城南贵不少的租金,可是劝退了不少的租客的。
她们祖孙俩要吃喝,自己还想给孙女多存点嫁妆,这屋子当然是越早越快租出去越好,一月多下来,东厢偏刹无人问津,好不容易等来了租客,还是有人担保,看着也很合适的租客,她不想错过。
不知老太心里的机锋,面对老太的一口答应的出租,两小却突然沉默了。
话说这屋子,他们都还没看呢,怎么就决定说到租了呢?
还是宋兴林不忍委屈堂客,硬着头皮打岔道:“这位冯家奶奶,我们初来乍到的,第一次租房子也没经验,不若我们先看看屋子再说?”
赵婶子这下也反应了过来,是自己太草率了,她觉得隔壁好,这俩小的可不一定觉得,还是得看看再说,可不能好心办坏事。
于是赵婶子也连连点头,一脸笑呵呵的看着冯老太,“冯婶子,要不我们看看?”
看看就看看,冯老太对自家的院子屋舍还是很满意的,不怕被人挑拣,她点点头,让出大门的位置,给来人比了个请的手势,“可以,你们进来吧,随意。”
说着,人就率先转身走在前,一边走还一边介绍。
“我这院落宽敞的很,后院还有三分地可种菜,水井在前院,是甜水井,屋里吃水方便,屋舍是新修的……喏,那东边开着门的两间就是要租出去的屋,每间屋约莫有个一丈五,屋子里的家具也给你们免费用,一个月我收六百个钱的租金……”
跟在后头的于苏跟宋兴林,仔细听着老太太的介绍,一边跟着往院子里走,一边左右四顾打量。
进来后发现,这个院子布局跟装修还有卫生情况都很好。
院子坐北朝南,院子大门朝着南边开,院子里靠着大门的院墙种了好几棵树,除了刚才看到的枣树外,还有两棵柿子树,而正房两侧,东西偏刹中间的位置,还一左一右的种了两颗石榴树。
除此外,在正房链接偏刹,看着像是厨房的地方外,还种了一遛的葡萄树,搭上了架子,葡萄藤郁郁葱葱,正好盖在了水井上,在下头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