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方式诊治?
太后斜睨着盛兮,显然对她的话不相信。她鼻孔哼了哼,知道躲了今日躲不开明日,皇上会让这个小丫头过来,实则是为她好,怎奈她实在不想接受这份好意!
“你在想什么幺蛾子!”太后一脸警惕道。
盛兮眯眼一笑,说:“民女知晓一套按硚之术,亦可祛除寒症。”
“按硚之术?”太后依旧斜着眼看着盛兮,“仅靠按摩就可祛除寒症?哀家怎从未听说?你不会是骗哀家的吧!”
盛兮回道:“太后可以先试试。”
“哀家……”
“太后,要不您试试?”华翎生怕太后会说拒绝的话急忙道,“这几日您这寒疾又重了,尤其到了晚上,腿走两步就疼。奴婢看着心疼啊,太后,您就试试吧!”
华翎是太后身边的老人,自小便跟着她,一生未嫁,只为能守在太后身边。
对这样的人,又说这样的话,太后很难生起气来,但又不愿轻易妥协。
华翎心知太后脾性,见她这般便继续又劝说道:“太后,您不喜刮痧,那咱就不刮痧。这位盛大夫不是说了,只是按硚。您平日也喜欢奴婢帮您按按身子,可总是那么一套效果有限,总要换个方式来不是?”
太后抿唇没说话。
华翎则趁此扶着太后转身,一点点将其带至睡榻。
而太后也在华翎这番劝解中,半推半就地走过去,好歹没有再提拒绝。
“太后,不管怎么说,盛大夫会来都是皇上的一片心意,就算为了皇上这份心意,您总要试上一试啊。再者,就算您不信任这位盛大夫,外面不是还有卢院使在?”华翎说话间一直侧首看着太后,始终观察着其面容变化。
太后紧抿着唇,抬眸看了眼华翎,随即又看了眼盛兮,一张脸始终绷着。
但华翎却松了口气,她知道,太后这是妥协了。
于是,华翎又做了番劝诫,这次太后终于松了口:“就一次啊!哀家只试一次!”
“是是是,只一次!”华翎笑着安抚,同时又扭头递给盛兮一道眼神。
盛兮会意,放下药箱转身去净手,之后什么都不带便走至了睡榻前。
太后见此内心稍安,但还是警告盛兮道:“不许刮痧!”
盛兮回:“是,不刮痧!”顿了一下,盛兮又道,“太后您趴着就好。”
太后目光又在盛兮身上转了一圈,片刻后这才在华翎服侍下,解了外衣趴在了睡榻之上。
华翎朝盛兮轻轻点头,示意盛兮可以开始了。
盛兮用力搓了搓手,随即两指按在了太后风门穴上。
不得不说,盛兮的按摩技术是一流的,刚柔并济,力道适宜。没多一会儿,原本还心存警惕的太后便放松下来。
华翎见此便笑着同太后说一些家常,然而不过说了三四句,太后便彻底睡着了。
华翎对此颇为意外,不禁开始认真审视面前这位姑娘。年纪不大,心性却是坚定,面对太后这般贵重之人,都能做到不卑不亢,不疾不徐,很是厉害了。
见盛兮按得认真,华翎并未打扰,她略懂按硚之术,心思便放在了盛兮手上。然而,饶是她见多了按摩手法,盛兮这个还着实是第一次见。
同样穴位,顺序却不同,推、按、捏、揉力道也不一,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有了优劣。
华翎忍不住开口问道:“盛大夫,你这按硚之术是从何学来,竟是如此厉害!”
盛兮没看她,低头回道:“书中所得。”
“书中所得吗,那盛大夫当真是厉害了。”华翎夸赞道。
盛兮却说:“厉害不至于,皆乃先人所创,我不过拿来用了。”说着盛兮抬眸看了华翎一眼,“姑姑想学吗?”
“啊,我……”
“姑姑想学,我可以教你。”盛兮直接道。
华翎愣住:“这……”
盛兮手下不停,不等华翎说什么,便接着又道:“按摩可除八疾,风、寒、暑、湿、饥、饱、劳、逸,乃中医外治疗法之一,对某些疾病疗效甚好,尤其是对太后这寒症。姑姑若是学了,届时可以时常帮太后按一按,相信效果会不错。”
华翎一时拿不准盛兮这是真心还是假意:“可盛大夫,这按硚之术不是你独家技艺,怎可教于我?”
至少在华翎的认识里,几乎就没见过有哪个大夫会大公无私地将自己的手艺拿出来教人,就是卢开宇也不曾。毕竟这是吃饭的手艺,所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没人会这么傻。
然而盛兮却笑道:“这有何不可?刚不是说了,我这是从书中所得,不存在什么独家不独家的。”
若是能教会华翎,那她至少能少一次面对这位固执的老太太了。
华翎张了张嘴,显然没料到盛兮会这么说,一时踌躇。
盛兮道:“姑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