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和闻言看向沈恒,那两个学子也跟着看过来,而此时他们才惊觉,面前这两位细看之下好像长得有些肖似啊!
二人面面相觑,他们不认识沈恒,但沈恒言语中的针对他们再傻也能听出来。本想离开的他们因为担心这二人之间会发生什么,刚想着留下,结果却听沈恒又道:“二位还有事?若无事便可离开了!”
“哎,你……”
沈恒看了过去,欲要说话的人被另一个人急忙拉住,递给他一道不要多事的眼神,随即将其拉扯着离开。
这京城居大不易,他们皆从外地而来,有些事还是莫要瞎掺和的好。再说,人家这说不定是家务事呢?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很快,方亭之内只剩下沈安和与沈恒。
沈安和面色平淡地看着他,并未开口。而沈恒则在将那二人逼走后,再一次问他道:“沈解元,你对那二人那般说教,依仗是什么?”
若他真的是沈昀,那他依仗的便是安平侯府的势力与声望,因为有了靠山才会有了那般说话的底气!
对面的沈安和却在听了他问话后忽地一声轻笑,反问道:“你是谁?我为何要告诉你?”
“你!”沈恒蹙眉,一双眼眸深深盯住沈安和,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几乎令他笃定对面的人就是沈昀,然而听着那陌生的声色,以及对方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又不禁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认错了人?
他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保持心平,再次开口道:“我只是好奇沈解元有如此底气,是不是因为这京城之中有可攀附的亲戚。”
“你眼下这般说话,是因为有可攀附的亲戚?”
“你!”
“你想知道我的依仗是什么?好啊,那我告诉你。”沈安和冷眸看着沈恒,出口的话铿锵有力,“我的依仗是这天地正理,是公道自在人心,是生而为人你且修身,你且渡人,你且如水,却不能随意践踏和欺凌!懂了吗?这位公子。”
沈恒咬牙。
沈安和却蓦地一笑,那同沈恒形状相似的桃花眼轻轻一眯,再开口时的语调带上了些许戏谑:“当然,若是这位公子认为只有可攀附的亲戚或势力方可如此说话,沈某也不会反驳。”
“你!”
“哈哈,好好好!真没想到安和老弟竟能说出这等话来!令人钦佩!钦佩!”
安钰突兀的声音从一旁插了进来,二人纷纷看去,一怒一喜,态度十分明显。
安钰斜眼瞅了瞅沈恒,撇嘴说道:“哎哟,沈二公子这是什么表情?怎么,难不成是想依仗侯爷的势来压安某吗?”
“我……”
“安钰,你这是作甚?不过是两位公子之间玩笑话罢了,你就这么想挑拨吗?”戴元良先前被安钰怼得恼火,此刻也不再给对方面子了。
而完全被人忽视的郭经义与鲁则此时也赶了过来,直接站在了沈安和身边,齐声问他道:“沈兄,发生了何事?”
“无事。”沈安和轻轻摇头,示意二人不用担心。
安钰看了眼沈安和,又看了眼沈恒,眉梢略有意外地挑了挑,眼珠子一转道:“行了,既然无事那便坐下来聊聊?戴兄,你刚不还说这次来是专门想要找沈解元谈天的吗?要不要现在……”
“不用了!”戴元良直接拒绝,“我们还有事,沈解元不好意思,等下次有时间再聚吧!”
还谈什么谈?就他这搅屎棍在,谈个屁的天!再者,他们来此真正目的也并非是找人聊天。
“二公子,先回去吧!”戴元良对沈恒道。
沈恒看了他一眼,随即目光又落回沈安和身上,片刻后他忽然开口:“说来沈解元或许不信,但事实上,沈解元的长相与我那逝去的亡兄当真是相像呢!”
“什么?”一句话惊住了好几人,同时也令本就心有怀疑的人确定了先前的想法。
“竟然是这样!”安钰恍然大悟,看看沈安和又看看沈恒,“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
众人齐齐看向他,不明白他这原来如此为哪般。
而沈恒再次道:“我因怀念亡兄,看到与其相似之人不免激动,若是言语冲撞了沈解元,还望莫要介怀!”
沈安和看着他勾唇一笑,似早已料到沈恒会这般说一样,脸上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意外:“无碍,难得这位公子有心,沈某定不会介怀。”
沈恒听着他的答复深深看了沈安和一眼,片刻后转身对安钰行礼:“安公子抱歉,扫了大家兴,是恒的不是!”
安钰大气挥手:“哎呀,这是什么话!扫什么兴?哪里扫兴了!挺好,挺好!”挺好让他看了一场好戏!
沈恒自不知安钰心中还有这般想法,再一次拱手后,看也没看沈安和一眼,转身便径直朝外走去。
戴元良自然也不会继续呆下去,很快便跟着沈恒一起离开。
这场似乎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