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赤青草?盛兮这话问得洛神医一愣。
“看守?那赤青草乃天生野物,怎么会有人看守?他就是看守那也得人能住进去啊!”洛神医刚说完却是一顿,“不过,你这么一说反倒提醒我了。”
盛兮闻言眼睛一亮,便听洛神医道:“看守倒不至于,但赤青草所产之地也就那么一片,想去其他地方找还真没有。那地儿属于一个蛮族部落,想要去找必然要穿过那部落。”
“蛮族部落?什么部落?”盛兮问。
洛神医想了想说:“好像是叫青崖?对,就叫青崖!这部落命名据说就是因为这赤青草!”
“青崖?”盛兮喃喃低语,那一刻神情陷入沉思。
洛神医见她这般,忍不住挑眉问道:“丫头,你不会是想要去那青崖部落吧?去那里的人可都是九死一生,能回来的都算是命大的!你当真要去?”
盛兮嘴角一扯,看着洛神医无语道:“您老可听见我有说去那里了?”
“额,听倒是没听见,可你这样子……”
“放心,我还是很惜命的!”盛兮朝洛神医翻了道白眼,遂站起身来。
洛神医见她要走,眼珠子一转便道:“哎,我刚帮你解了难题,你是不是回报我些什么啊?比如……梨花白?”
这京城里买不到梨花白,但洛神医知道盛兮有,可他不知道她究竟把那酒藏在哪里,翻遍了整个山庄都未曾找到哪怕一坛!没办法,他只能一点点磨这丫头,只希望她能什么时候仁慈点,好分给自己一坛。
只可惜,这臭丫头一如既往地“抠门”,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哎,你这臭丫头!你等着,等我哪天找到你藏酒的地儿,一定要把你那酒窖搬空!”要不来酒,洛神医便发下宏愿,势必要找到盛兮藏酒的酒窖,要将其搬个干净彻底!
盛兮斜睨老头儿一眼,心道:“那你去找吧,怕是找到天荒地老都找不到!”
如荣妃所说,调查下毒的幕后黑手并非一天两天就能完成。荣妃的人找到了盛兮,但几日过去后,不仅他们没有任何进展,就是盛兮这里也没有半点收获。
盛兮在一次进宫给荣妃“把平安脉”时,将这件事告知了对方,荣妃对此意料之中,也没有催促,只是希望盛兮能将她这储秀宫好好查验一番,免得再遭人毒手,尤其是这个关键时刻。
盛兮没什么说的,抽出一日来,带着人将储秀宫上上下下清理个遍。
日子就这样安静了下来,好似先前所有纷乱都未曾发生过般,安静到盛兮甚至有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而这种压迫感具体来自何处,她却不能做到百分百确定。
对此,沈安和安慰她说:“没必要杞人忧天,真若有事,让它来便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解决的办法。”
然而谁都没料到,沈安和安慰了盛兮后不过三日,一道麻烦便摆在了他面前。
“请问可是沈安和,沈解元?我家主人想见你!”来人拦了沈安和去路,一双透着精明的眼睛在其脸上不停地上下打量。
沈安和看着面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嘴角划过一道无声讽刺。
终于来了啊,这是坐不住了吗?本以为她还能再多坚持些时日,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拦他的人是个三十五岁左右的汉子,看上去孔武有力,曾是安平侯家的外院护院。他不曾见过沈安和,但沈安和凭借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将只看过一眼的他牢牢记住。
这些护院皆是签了死契的,他不认为家大业大的安平侯府会这么快就放人。所以,来人是谁不言而喻。
只是,她来他就应吗?
沈安和嘴角勾起讥笑,对那人道:“我是沈安和,不过你家主人是谁我并不想知晓,更不想见!”
“你!”
“作甚!”跟在沈安和身后的周客听了他的话,倏地挡了过去,个子虽不及那护院,但一身的凶神恶煞却丝毫不比对方差,甚至隐隐盖过。
那护院眸光微微一闪,本想软的不行想来硬的,眼下看来还是稳妥些更好。
护院深吸一口气,面容一变,拱手弯腰对沈安和道:“沈解元,我家主人身份高贵,非一般人能见。沈解元如今中举,将来势必会入官场,我家主人虽不能保证沈解元你位极人臣,但助力却是万千学子都期待的!”
护院以为自己这番话已经将该点到的都点到了,按照他认知,但凡有心想要走仕途的,听到他这话也该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就算再心不甘情不愿,也会答应自己走一遭。
然而,他还是小瞧了沈安和,高看了自己,在满心笃定下只听沈安和道:“既是高贵为何要来出来见人?且我入官场同你家主人有何干系?助力?呵,你家主人真若有心,将这份助力用于黎民百姓岂不更好?”
“你!你知道我家主人是谁吗!竟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是想吃板子吗!”那护院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