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话,盛光远眼睛登即圆睁,闪亮着眼睛问盛兮:“姐,我也……”
“你现在是瘸子。”盛兮面无表情地拒绝了他,末了又添了句,“你去只会成为拖累。”
盛光远气得想哭!
可不能,他是男子汉!
“姐。”既然不能,但他想知道自家姐姐接下来想做什么,“你去武昌王府,是想找武昌王同五皇子勾结的证据吗?”
盛兮“哟”了一声,笑着说:“可以嘛小远,这耳目伸得够长啊!”
盛光远腼腆一笑:“不能辜负姐姐留给我的人。”
盛兮笑着轻轻摇头,倒也没隐瞒他:“嗯,找一找,顺便看看有没有其他收获。”
盛光远没说话,只是依旧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盛兮嘴角抽了一下,伸手就弹了他一个爆栗。
“啊,姐,你要谋杀亲弟!”盛光远控诉道。
盛兮哼说:“行了,别以为我不知你那点小心思。放心吧,不说裴灿是我未来弟媳,就是她是我的人,我也会为她出这口气的。”
“那姐,你要如何出去啊?”盛光远再次凑上前问道。
盛兮摇头:“不知道。”
盛光远:“……”
盛兮耸耸肩:“我总不能真的打清越郡主一顿吧!”她若出手,那影响就真的大了。
盛光远自然也知晓这不可能,只是心里头依旧不舒服。这种不能亲自报仇的心思当真叫人憋屈。
盛兮安慰他说:“好了,别总想着了。不管怎样,你说的,这清越郡主也算是咎由自取,她那断的肋骨至少也要让她疼上好些时候。”
盛光远叹息一声,轻轻点了点头。
盛兮既说要探,那必然是要去探的。这想法也就告诉了沈安和与盛光远,等两个孩子睡着又过了一个时辰后,她便离开了家。
此刻挨近子时,便是洛京是国都,也渐渐步入沉睡。
盛兮赶到武昌王府时,王府的灯已经灭掉大半,各主子的房里也都早已熄了灯。
不过,还是有没熄的。
清越郡主因为胸口实在太疼,已然嚎叫了一个晚上。而武昌王一直守在旁边,皱着眉听着她各种哭嚎。
“祖父,祖父!麻沸散啊!我要麻沸散!太疼了,呜呜,太疼了!”
清越郡主的鬼哭狼嚎直接穿透了院子,盛兮甚至都不用挨个寻找,便锁定了目标。
武昌王见她这般,只得安慰说:“清越,麻沸散不能多用,用多了对你身体不好。你别喊了,你这样用力喊,胸口岂不是更疼?”
清越郡主捂着胸口又疼又委屈地说:“可祖父,清越真的疼啊!你知道的,清越从小就没流过一滴血。可这次,这次……”说到气愤又伤心处,清越郡主的表情一瞬间变得狰狞起来,“祖父,你一定要为清越出这口气啊!一定要杀了那裴灿!还有盛烟那小混蛋!”
武昌王听着蹙眉,虽心疼,但还是道:“清越,那盛光远如今已经定亲,盛家也不可能毁亲,这世上男人那么多,你干嘛非要盯着他一个?你相信祖父,祖父定会给你找一个比那盛光远要好上百倍千倍的人!”
“我不!”清越郡主猛地一声尖叫,下一秒,额头冷汗便蹭蹭蹭地冒了出来,疼得她脸色发白如纸,一句话都说不出。
“清越!”武昌王像是被惊了惊,随即又心疼不已,冲着清越郡主叹气道,“你说你,你说你这是何苦呢?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可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啊!那王大人家的嫡长子,那刘大人的孙子,还有那位赵世子,你说哪一个家世背景不比盛光远差?你为何非要死磕盛光远那根木墩子?而且,你也知道盛光远与那裴灿本就是青梅竹马,你这样掺和,又有什么好?”
清越郡主缓了好一会儿后方才哭着道:“可祖父,我就是喜欢远哥哥啊!”
“你!”武昌王又气又无奈,拳头攥了几攥,可最后还是没舍得给清越郡主一巴掌。
他深吸一口气,只能再次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清越,不论如何,你这次动了裴灿,算是同盛家那边有了结。这疙瘩你也别想着解开了,我瞧那盛光远,也一点没有想解开的意思。行了,时间不早了,祖父还有事要处理,你赶紧休息。先养身体,等身体养好了,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说着,武昌王径直起身,深深看了眼清越郡主后,伴随一声叹息,转身离开房间。
盛兮趴在屋顶,透过扒开的瓦片缝隙看过去,一眼便看到了清越郡主在听到武昌王最后这番话后,那脸上的愤恨与扭曲。
她瞅了眼渐渐远离的武昌王,刚想盖好瓦片跟着过去,却忽听下头传来清越郡主的冷喝。
“来人!”清越郡主喊道。
很快,有婢女上前,跪在其跟前:“郡主。”
清越郡主用力磨了磨牙,片刻后说:“若是远哥哥不能成为本郡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