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只是誉王和鎏王,甚至有可能与秦帝有关。 因为今日秦帝偏袒之意,丝毫不掩饰。 但是,为什么? 这是三人心中共同的疑问。 …… 天牢。 潮湿阴暗。 空气中散发着大小便混合着食物腐烂的臭味,令人作呕。 “平叔,我们来看你了!还给你带了好酒好菜!” 杨琦提着食盒,毫不顾忌地坐在地上,林珑、白启文沉默跟在后面。 四肢戴着枷锁的陈平,走到栅栏处,打开食盒,大快朵颐了起来。 杨琦、林珑和白启文默默看着,最终杨琦开口道:“平叔,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林珑、白启文低下了头。 陈平动作顿了顿,洒然一笑道:“你们道什么歉啊!我还要感谢你们呢,如果不是你们的父亲,我甚至都进不了咸阳宫!”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费尽心思来皇城,就是为了进咸阳宫,将誉王、鎏王的恶行公之于众,我现在做到了!而且我相信陛下定会明察秋毫!相信我很快就会被放出来。” “我现在最对不起的还是小王爷,我辜负了他的信任,没能完成本该完成的使命!” 杨琦、林珑和白启文重重点头,心中这才好受些。 忽地,走廊尽头,走来一行人。 杨琦三人看去,发现为首两人竟然是誉王和鎏王。 他们二人来此干甚? 三人面面相觑,察觉到不对劲。 “奉陛下口谕,我等要提审陈平,闲杂人等退避!” 誉王瞥了眼杨琦三人,一挥手,身后走出三名壮汉,不由分说地将杨琦三人拉了出去,同时关闭了牢门。 “不好,誉王、鎏王要杀人灭口!”白启文想到什么,脸色大变。 “什么?他们怎么敢?”杨琦、林珑一脸不可置信。 “陛下摆明要庇护誉王和鎏王!所谓调查证据,不过是缓兵之计,为两人杀人灭口争取时间!” “陈平一死,便是畏罪自杀,那么证据不需要证明,定然就是假的,最终死无对证。” 白启文越说脸色越白,拉着杨琦、林珑狂奔,道:“快!我去通知杨丞相、林御史和我爹他们!杨琦你去通知圣子,林珑你去文院找院长!一定要快啊!” …… “哟!陈平,死到临头倒也享受了下美味佳肴!”鎏王瞥了眼食盒,嗤笑道。 砰! 陈平猛地冲向栅栏,怒声嘶吼道:“誉王、鎏王,你们两个禽兽,为何要害老王爷和慕家军,那可是整整数十万条人命啊!” 鎏王一脚踹在陈平身上,讥讽道:“陈平!你若当个逃兵,逃得远远地不就好了,现在却非要来告御状,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咣当! 牢门打开,数名壮汉取来一个个狰狞的刑具。 “你想干嘛?私自用刑,你们就不怕陛下怪罪?陛下可是许诺过要好好调查。”陈平目光一沉。 “蠢货!实话跟你说吧,你给出来的证据,都是真的,陛下他也知道是真的!而我们能来,便是奉了陛下口谕。”誉王冷笑道。 轰! 陈平脑海中犹如惊雷闪过。 他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老王爷出征,是为他开疆拓土,为他弘扬国威……” 陈平失魂落魄,瘫软在地,双目失神。 他的一切一切地希望,都在这一瞬间,彻底瓦解了。 “用刑!务必让他死的痛苦。”鎏王目露残忍之色。 强烈的痛苦,濒死的绝望,折磨着陈平。 而陈平的生命,在逐渐地流逝。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过往苦难的人生。 因战乱而父母双亡的童年,乞讨流浪受尽冷眼的少年,为活命而毅然入伍拼命的青年,奋勇杀敌建功立业的中年……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张张面孔,那些都是与他并肩作战、生死相托的同袍。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的记忆停留在了那昏暗下的胡同口。 漫天大雪中,少年的他蜷缩在胡同口瑟瑟发抖。 他知道,他挨不过今晚,第二日便会成为一具冻尸。 在他最绝望的时候,一个男人停在了他的面前。 他看不清男人的面容,只听见男人说道:“你想死得这么窝囊,死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