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岩的儿子赵乾比程杳小三岁,今年才七岁。 他在村小读二年级了,其实也就是跟着认认字、混日子。 两口子肯定是带着儿子一起上来。 程澜说前面几天两人要上班,赵乾还没有学上的时候,白天可以让孩子跟着程昕这个姨妈过。 不准去录像厅泡着。 这两天程澜的采购吴涵就在忙活着租赁和布置办公室。 就租在夏老板的旅馆里,回头吴涵自己也要在这个办公室里办公。 办公室是租的套房,把一间屋的床都挪了出去,另买了四张写字台安放。 客厅还是客厅,另一间屋就暂时给程岩一家三口住。 嗯,要收钱的。整个套房包月费是60,程岩和赵穆得分摊30。 就算程澜不缺这30,但该怎样就怎样。 不然程岩和赵穆住习惯了,以后办公室要增加人手再叫他们搬,就难免起龃龉了。 如今这样亲姐妹明算账,他们只会积极的在外头寻觅出租屋。 毕竟,像程昕母女如今住着的、以前秦柳租的那屋一个月的租金才10元呢。 那屋都能隔成一大一小两间,蛮大的。 到时候住了几天,就给几块钱。空着可以拿来做库房啊。 暂时不安电话。反正旅馆有,而且作为公用电话对外使用。 拉电话线的价格太高了!大几千呢。 真不是普通家庭能安得起的。林师长他们那是公家出的钱。 大几千的价格还是旅馆有现成的线路,接进来就可以。 要是偏僻、没线路的地方,还需要100元一米的线路费。 这实在是太奢侈了! 也就夏老板家修在城乡结合部的小别墅花得起那个钱。 这会儿村里的碎石路已经修好了,卡车、拖拉机等日常进出村子方便了许多。 也不用怕一下雨就陷进去了。 而村民进出、或者外村的人来小卖部买东西也不会一下雨就成了大难题。 村里人都十分的高兴。 通路这天,一向抠门的支书还买了土炮来放。 乡上、镇上的领导都来了。村里摆了九大碗的流水席招待。 当晚村里人聚在打谷场上摆龙门阵,说到了程岩一家三口过两天要和小地主一起去成都的事。 这么大的事,大家伙不关注才怪了。 程家村和赵穆所在的村子的人都知道了。 赵穆那个村的人当然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儿,一个个酸溜溜的说赵家这是结了门好亲。 但程家村的人心头就难免有想法了。 支书瞅瞅盯着自己又不吭声的众人,把自己的长烟杆在石头上磕了磕,“想说什么就直说!” 他看过去,在座都是姓程的。于是他们接下来想说什么,他心头便有数了。 众人犹豫了 一番到:“就是澜丫头吧, ▎, 怎么尽顾着女的?连打发出门了的堂姐她都想着,把叔伯、兄弟都抛在了脑后。” 之前把程昕母女叫走,那大家都知道她们在村里处境不好。 而且听说程昕去了也是做她的老本行卖吃的。 但程岩两口子这回可都是去给澜丫头打工啊。 支书用烟杆指指村支部,“电话在那里,打去问她吧。记得付钱!” 一个、二个还想撺掇他去找澜丫头问。他是那么好利用的啊? 上一次倒是一个个理直气壮的就坐着拖拉机奔县城质问她去了。 结果怎么样? 澜丫头把人打发回来后,直接端着枪十枪十鸟,好好的把他们震慑了一番。 这回就没人敢再去招惹她了。 支书看了一圈,一个个都怂了,没人敢挑头。 他又看看程澜七伯,“要不,你说说?” 七伯道:“我家二丫头本来就是澜澜的财务。澜澜现在在成都搞了个办公室,叫她去上头上班这多正常啊。” “凭啥就光照应你家啊?你我跟她爸都是三服内的兄弟。她回村,我们也全都把她供着。听说她病了,我赶紧就扛着锄头下地给她挖红薯。” 七伯道:“吃了你家红薯,不是也给你家捎了麦乳精回来么。红薯、麦乳精哪个更贵啊?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澜丫头格外照应我家,这是有缘故的。老叔走的时候说的话,你们也有人在场听到了啊?是因为澜丫头从我那偷了钥匙放走了萧老师,然后我的治保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