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动用银行资金了。
那就不会一败涂地,地皮应该还是能卖得出去的。大不了真到那份上了降点价,资金链不至于真的就断裂了。
她自有资金都还不少,逼急了她也想方设法、用尽各种手段去融资。
嗯,可以的!
程澜越说越坚定,呼出一口气,决定了!
高煜道:“对,只要不搞出烂尾楼,其它你随意!就是你说的啊,你才32岁,万一赌输了大不了从头再来过。千金散去还复来!你就是因为一路太顺了,又想着上二楼,所以背负的东西有点多。不要去想那么多,只要楼盘不烂尾,贷款不赖账,一切都好说。到那时候哪怕把公司全卖掉还债呢,你也不亏欠任何人。你不是必须成功、必须背
负那些责任的。每个人都应该对自己负责,别就指着谁、依赖谁了。()”
程澜过了会儿才道:其实,有点意外你会这么说。我以为你会说有多大能力就有多大责任,处在什么位置就必须做什么事。?()”
因为他自己就是这样的啊。
高煜道:“你是我媳妇儿,又不是我下属或者晚辈。比起旁人我当然心疼的是你啊!我支持你去拼搏,那只是因为你喜欢。可要是这个拼搏的过程给你挺大负担的,咱们也可以歇歇或者就不做了。”
程澜点头笑了起来,“嗯。那你现在做的事也是因为你喜欢么?如果你不喜欢,说出来,咱们也可以不做的。”
高煜想了想,“那还真是喜欢的。虽然高考的时候没想清楚,但上过一回战场我就想明白了。”
程澜有点好奇,“那你一直都这么一往无前的么?”
高煜摇头,“怎么可能啊?其实也有绷不住只能硬绷着的时候。那时候连长、副连长就在我身边不远处先后牺牲。副连长咽气前还指定我来继续带领部队。我当时心头其实也没底,一个决策错误就可能葬送剩下的百八十号人。那会儿除了连长和副连长,大家最大的也才20啷当岁。再后来在边防部队,其实也因为冲突有战友牺牲。只不过没对外公布而已。还有现在,这么重要一支队伍交给我,组织上勒紧裤腰带陆续给我们配备装备。这支队伍我能不能带出领导们预期的效果,这些我都会忐忑的。”
说着他顿了顿,“其实你的性子也是不会轻易言弃的,哪怕我那么说了。你只是在这个节点有些彷徨而已。咱们都不是机器人,会有这种时候很正常的。至于你说的时势造英雄,这一点我也是赞同的。人不能脱离时代而存在。在同样的时势下,如何成为这个脱颖而出的英雄才是我们需要去想的。”
程澜笑了起来,确实。她就是犹豫彷徨一下,是绝不可能轻易放弃的。
哪怕真的赌输了,得用今后十年去买单。
应该十年就够了,她那九块地怎么都不至于像海南的地皮一样,就直接砸手里了。
而且,海南也不是说从此就一蹶不振了。毕竟地理位置、旅游资源各方面还是相当不错的。
这一次小小的团聚后,儿女还是星期天26号就被直升飞机送回北京了。
程澜则在26号晚上转道回了香港。
周一、周二股市、汇市怎么走,她还想看看。
程澜进门的时候,程杳穿着家居服盘腿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很起劲儿的在打电子游戏。
程澜道:“我说你要不要去找个稳定的工作来做啊?我看你这么游手好闲的很不顺眼。”
程杳道:“小姨,我的工作就是专心当老板。你自己要干兼职还非得把我拉上啊?我现在具体的事情交给下头的人管,我也没有孩子需要操心。你不是看不准眼,你是羡慕嫉妒恨!哎呀,死了、死了,早知道不理你了。”
程杳请的工作人员出来,先端了炖的糖水给程澜,又接过她的箱子拿上楼。
程澜吃过上楼换了身家居服,出来看到程杳也上楼了。
程杳也住楼上,楼下的房间都是给老人准备的。
她坐在楼上小客厅看起了财经新闻,抱着胳膊问道:“小姨,你说港股之后的大盘会怎样?港府能稳住局面么?”
程澜道:“就是能稳住,也不可能直接画V字,骤降骤升。我判断还会跌!尤其,感觉国际炒家还没出全力呢。不过,要想一而再、再而三割香港的肉也不是那么容易。这一次被捞了把大的走,他们恐怕还得继续积蓄力量。东南亚那么多国家和地区,他们可以再去别处补充了子弹再蓄势而来。”
虽然判断是这个发展,她还是回香港来看来了。
周末逃避一下,去找高煜同志要点精神支持就够了。而且,这么多天不见她也想他了。
果不其然,27号、28号还是大跌。市场的恐慌情绪还没有释放完。
尤其之前没来得及从股市逃跑的股民这两天都在拼了命的抛售。
28号,股市又大跌1400多点。直接跌到了9000多点!
跌得程杳都喊,“我的妈啊!小姨,我跟你一起回北京。”
她本来打算在香港待着的,香港的气候过冬多舒坦啊。
现在还是回去吧,不然出去在哪都是一片愁云惨雾的。
“行,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