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村民随意的道:“也不是经常,就抢水啊那些时候,一年打不了几架的。” 梁锦看看舒洁,两人都有些震惊。 这些村民法制意识单薄也就罢了,怎么程澜也一副‘没什么事是一场架解决不了的,要是不行那就两场’? 舒洁想起之前程澜和大院里一帮子弟还因为打架进过局子。 她之前一直以为程澜是被连累的。看这样子,她怕还是个主力呢。 梁锦也觉得自己需要重新认识一下程澜。她一直以为程澜是乖巧、贴心的小姑娘。 没两分钟,程澜拿着铁制的启动器回来了,“吵起来了,又被拉开了。马上就可以走了。”言若有憾的样子。 不过大年初一有架打的概率确实很小。都说大年初一做什么,一年到头都要做什么呢。 她重新把启动器插入卡槽打燃,等着前头的车或者拖拉机开动了也跟着开动。 进城之后,把其他人放下,程澜载着另外四人去车站。 谢师傅留了票的,只要能赶上发车的时间就好。 梁锦道:“澜澜,你们小时候都是在一言不合就动手的环境长大的?” 程澜笑了两声,“是啊,我从小看着叔伯们和隔壁村子打群架抢水长大的。” 爷爷倒是没有参与过打群架。 除非是打得太厉害了,非死则伤那种他会上前拉架。 但是支书他们那一辈的老家伙从来没人敢惹他,也约束家里的小辈尽量不要跟她动手。 也就程卫东的父母都不在了,以为她爷爷就是个沉默的老农民。 但她和小叔打架,那都是爷爷教的。 程澜说完看舒姐一脸的不可思议,补充道:“小地主打架也很厉害。当年有人想欺负锦绣姐,直接让他打废了。不然他管人事,耳朵边上哪能那么消停?” 楚锦程见舒洁不敢置信的样子,“乡下有乡下的生存之道,我其实也就打过那一架。那种时候再忍气吞声,我家里人就要被欺负得没边了。” 他家三个女人呢,有些人坏得很! 当然,那次打架之后,支书对他是有所偏帮的。 按照村里的规矩,那人想糟蹋他姐,他打人是应该的。 而且那人是外来户。 舒洁道:“平时看你们俩都温温和和的。” 楚锦程笑,“舒洁,到了哪座山唱那座山的歌,这个规矩我们还是懂的。” 到了车站,程澜把拖拉机停下,送他们到简陋的候车室去。 她笑着和谢师傅打招呼,“谢师傅,新年好啊!” 谢师傅道:“新年好、新年好!你,不上去啊?” “我再待几天,过几天送接货的顺风车到X山坐火车。” 谢师傅道:“这才小两年的功夫,你们发展得这样大了!搞得我都想去干个体了啊。” “不至于、不至于,你有铁饭碗!我们都要设法考大学,以后好有资格端铁饭碗呢。” 谢师傅点头,“考大学好、考大学好!” 程澜是初五晚上到的成都,硬座。 这点距离没必要让大伯去欠人情,又不是不用还的。 林琅开车来接的她,徐懋宁去借的车。 程澜道:“你拿到驾照了?” 林琅点头,“是啊,回来之前去考的。那会儿刚到岁数。” 军区长大的,开车那都是很小就会的了。只不过得等到18周岁才能拿驾照而已。 程澜有些眼馋,开轿车可比拖拉机带劲多了。 “我一回到家,小胖子就告诉我说你三月份要跟着爷爷坐飞机去北京啊?” 程澜点头,“是啊,高爷爷做七十大寿,林爷爷说他们连的老兄弟都会去。还有些烈士侄女也会去,他让我代表 我爷爷去。小墨想去, ◻()◻, 他就不用去了。而且,那会儿搞不好秦柳阿姨正好生孩子呢。” 林墨道:“哎呀,我都想请十天假晚些上学,跟着你们坐飞机进京了。” “嘿嘿,我也是赶巧了。”程澜确实很乐呵。 她缺买机票的六七十块钱么?她不缺啊。 她缺的是能卖机票的机会。 林琅道:“算了,爷爷肯定不会答应的。能去国宾馆吃一顿饭,我已经很幸运了。” 程澜咋舌,“在国宾馆办啊?” “是的。高爷爷那个层次的人可以在里头摆酒办宴席,里头很多宴会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