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仓君,你这种推断就有点太武断了,肖亦楠确实越狱了,但这并不表明他就一定参与了投毒案。”涩谷反驳道:“难道就没有可能是因为北原翔一口咬定肖亦楠是投毒案的主凶,因而对他进行严刑逼供,并逼他签字画押,致使肖亦楠觉得自己出狱无望而铤而走险?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再强调不可诱供,更不可逼供的原因,我认为这越狱一案就是你们逼供的结果。”
田骏一听,非常不爽,很不服气:“涩谷君,你的意思是因为对肖亦楠进行严刑拷打了,所以才导致越狱案的发生?真是无稽之谈。”
“当然,我认为这里面有必然的联系,根据我所掌握的情况,那个厨师滕忠保曾经是南京政府机关的厨师,那栋废弃大楼就是他曾经工作过的地方,所以他对这栋大楼的结构很清楚,也能轻而易举地找到一条逃生之路,他们是不是通过烟囱管离开的?这个地方对于滕忠保来说是最熟悉不过的了。”
高仓一听,没想到涩谷还掌握了这一情况,滕忠保曾经就在这栋废弃大楼里当厨师,怪不得肖亦楠等人能这么顺利地逃脱。
“涩谷将军,伱的意思是滕忠保策划了这次越狱?”
“当然不是,他一个当厨师的怎么可能有这种人脉关系?越狱一案肯定是肖亦楠同外界暗地里联络,而滕忠保只不过是助他们一臂之力而已。他们几个都是中国人,而且都认为自己这次是必死无疑的,所以他们就抱团取暖,据赤坂反映,他们的牢房紧挨着,这不等于给他们创造了有利条件了吗?他们之间完全可以悄悄地用汉语进行交流,只是现在还不清楚肖亦楠是如何与外界取得联系的。”其实这几天涩谷躺在医院里并非只是养病,他也在调查越狱一案的情况。
听了涩谷的一番分析之后,高仓无语了。
“涩谷将军,那按你的说法,我那几位高级军官应该与投毒案与越狱案无关了,是吧,那能否释放他们,让他们早日主持工作?”田骏连忙转移话题。
涩谷想了想,点点头:“好吧,目前看来,那几名军官应该与投毒案关系不大,可以暂时解除对他们的怀疑,离开那栋大楼,高仓君,你可以派人去接他们出来!”
高仓一听,如释重负地点点头,随即拿起桌上的电话,给他的属下打电话,让他去把野村等三名军官接回派遣军司令部。
“高仓君,如果你手头的工作处理完的话,我想请你去一趟废弃大楼,这起投毒案的结案报告我已经写好了。”
“涩谷将军,你是说这起投毒案可以结案了?”
高仓听涩谷这么一说,不禁喜出望外,这起投毒案终于可以结案了,他希望这起案件能快点结束,这起案件已经牵扯了太多的人力物力,而且还引发了之后的照片泄密案和越狱案,致使他们司令部损失惨重。
“再不结案,恐怕我这条老命就要葬送在此了!”涩谷讥讽着朝田骏瞥了一眼:“真没想到,中国国府所在地的治安情况竟如此糟糕,暴力事件层出不穷,连我这个堂堂的中将都未能幸免。”
田骏六郎听了涩谷这番充满讥讽的话语,气不打一处来,他不甘示弱,反唇相讥:“我也没想到一位堂堂的中将竟然在歹徒面前丧失了一位军人应有的胆魄和血性,贪生怕死,简直是丢尽了我大和民族的脸。”
这话无疑是戳到了涩谷的痛处,他气得脸都紫了:“你……,要不是你治下不严,怎会出现照片泄密一事,要不是你敷衍了事,消极怠慢,找了这么一处既不安全,又不保密的地方,我又如何能被挟持?废话少说,等了结此案之后,我们军部见。”
说完,涩谷气急败坏摔门而去,免得在此遭受奇耻大辱。
高仓见田骏气得浑身发抖,连忙上前去安慰田骏六郎。
涩谷气呼呼地下楼了,在底楼的傅星瀚听见楼上有脚步声,连忙走出会客室,见是涩谷走过来了,喜出望外,觉得机会来了,连忙迎上前去。
“涩谷将军,涩谷将军,您出院啦,您身体康复了吗?”傅星瀚满脸堆笑迎了上去。
涩谷一见是那个翻译伊藤浩树,便停下脚步:“伊藤君,你怎么在这儿?”
“哦,是高仓中佐把我接来的,他刚才正在向两名中国人询问特别通行证和施工许可证一事,所以让我来当翻译。”
“哦,特别通行证和施工许可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哦,涩谷将军,事情大概是这样的,在您没来之前,专案组的人要对肖亦楠这几个中国人进行审讯,因为不懂汉语,他们请来了南京政府政务司司长唐崇信,让他负责那四个中国人进行审讯,于是高仓中佐给了那位唐司长一张特别通行证,但现在高仓中佐想要收回这张特别通行证,却发现这张通行证不见了。至于那张施工许可证,就是那几天在我们大楼附近发出嘈杂声的那个施工队,他们手里拿的是一张唐司长签发的施工许可证,可其实这个工程队是那些前来营救肖亦楠他们的抗日分子伪装的,那天夜里他们躲在习文斋书店里跟皇军展开了激战,所以现在高仓君在追查那张施工许可证的事情。”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无论是这儿,还是nj市政府的管理都很混乱,竟然让那些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