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光与吉野二人离开了特高课总部之后,何晓光就向吉野询问起他所负责的那个案子。
“吉野君,你刚从佘山回来就又要跟我一起去查案子了,真是辛苦你了!来,上车。”何晓光边说,边上了吉普车驾驶座。
“谁都没想到昨天会一下子集中爆发了这么多的恶性案件,现在特高课的人手紧,木村组长只能抓到谁就给谁派任务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何桑,你不也是刚从吴淞口那儿回来吗?”
“是啊,屁股还没挨着椅子呢,就又得马不停蹄地去办案了,富康丸的爆炸案还没头绪呢,就又得去查救护车车牌了,哎,吉野君,伱那儿的案子进展怎么样了?有线索吗?”
吉野苦笑了一声:“哪有这么容易啊,那位中野教授被打成脑震荡了,一直昏迷不醒,而当时正值凌晨五点钟左右,疗养所里的人都睡着,谁也没有看到有凶手闯入疗养所,那地方的安保简直是形同虚设,不过也不奇怪,那儿又不是什么保密单位,也无需重兵保护,谁会料到竟然会有凶徒闯入,殴打正在疗养的那些人呢?而中野教授有失眠的毛病,所以睡前吃了安眠药,他是在梦中被人用木棍击中后脑勺的,医生说,中野教授这辈子估计是做不成学问了,能生活自理就已经不错了。”
“是吗?听说这位中野教授在细菌学方面是个专家,真是可惜了。”
“是啊,他想把他的研究成果用在战场上,这样我们的胜算也就更大了一些。谁知道会这样,估计是被那些恨他恨得牙痒痒的中国人所为。”
“肯定是那些抗日分子干的,昨天那一系列的恶性案件像是那些抗日分子针对日本人的一次大进攻。”
“何桑,你说得对,这是那些抗日分子专门针对我们日本人策划的一次大进攻。中野教授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受害者而已,唉,没想到一位堂堂的大学教授的脑袋竟然被打成了猪头,大概应了中国的一句古诗: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
“吉野君的中文是越来越好了。”
“这都是拜你所赐呀!对了,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直跟你在一起,中文水平自然会提高,何桑,你借给我的那本《唐诗宋词》我已经看了不少了,也会背好几首中国的古诗词了。”
“这还是吉野君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我可不敢居功。”何晓光望了一眼吉野,笑了笑:“吉野君,那这个案子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吉野叹了口气:“只能慢慢查啰,现在可不能说查不出,否则木村组长和加藤课长肯定会冲你大吼大叫,大骂你我八格,我们只能说,还在调查之中,正在找证人,找证据,可不能轻易结案。”
“哈哈,吉野君,没想到你还是个滑头。”何晓光指着吉野的箅子,哈哈大笑,从吉野的嘴里他清楚吉野对这个案子也是束手无策,而吉野的这种态度倒是挺对何晓光的路子的。
“这只不过是自保的一种手段罢了。”吉野冲何晓光笑了笑:“何桑,我可是拿你当知心朋友才跟你说这话的,你可不能在木村组长和加藤课长面前出卖我哦!”
“这我当然明白,吉野君,你还信不过我吗?我可不会嚼舌根,尤其是在木村组长和加藤课长面前。”
“我当然信得过你,我们已经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一年多了,虽然你何桑是个中国人,不过你的为人我还是挺欣赏的,所以我才愿意跟你交朋友嘛!”
“吉野君,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对了,野森君跟你一起去佘山了吗?我刚才怎么没见到他呢?”
“野森君他没跟我一起去佘山,他被木村组长派去查青浦那儿两辆军车物资被抢,司机殒命的事件去了。”
“哦,是吗?我以为野森君跟你在一块儿呢?平时你们俩不是同进同出吗?”
“他跟我是同乡,还是邻居,又是同时入伍的,入伍时,他妈妈一直哭着央求我,让我多照顾一点野森,谁让我比他年长两岁呢,当哥哥的应该照顾弟弟嘛!”
“你确实挺照顾他的,看来现在野森君也能独当一面了。”
“他还是有些胆小,其实他刚才他跟我一起回来了,但他怕被木村组长责备,所以就躲在宿舍里。”
“怎么了?”
“他说他查了大半天,可还是一无所获,看上去像是车祸,但其实是假象,他猜测那两辆军车之所以停在路边,可能是因为其中一辆抛锚了,另一辆军车上的司机帮忙修车,可能是缺少零件,又是在凌晨,乌漆嘛黑的,没法修车,所以就暂时停靠在路边,想要等天亮之后再去处理这事,发动机的车盖还开着呢!里面还放着扳手等工具,两人就在车里睡着了,这两人是在睡梦中被人割喉了,车上的物资也被一抢而空。随后凶手将军车掀翻,伪装成两辆汽车相撞造成的车祸现场。”
“看来这伙凶犯不是一两个人啊!”
“至少四五个人。”吉野眉头一皱:“何桑,你说这些凶犯为什么凌晨时分还在外面闲逛?难道他们算准了这儿会有军车经过并且在此地抛锚吗?”
“我觉得这起案件应该不是事先策划好的,应该是临时起意,是凶犯路过此地时,碰巧发现了这儿马路边停靠着两辆军车,而且军车里还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