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日子越过越紧巴,你爹脸皮薄,抹不开面子,不愿伸手向别人讨要,逼得我常常舔着老脸去问亲朋好友借钱度日,借粮糊口,这几年靠着安康堂还算是有些微薄的收入,只可惜呀,也是拆东墙,补西墙,把那些亲朋好友的赊账还了之后,也所剩无几了。”月茹向姐弟俩叹苦经。
“娘,你又唠叨这些了。”思惠对母亲的埋怨不以为然:“我爹是个有骨气的人,不为五斗米折腰,就是饿死也不去向日本人讨饭吃。”
“哼,他那是文人的穷酸气,不为五斗米折腰,人要是饿得跟纸片似的,那大风一吹,还不是一样要折腰,说不定还折命了呢!”月茹见女儿帮着守仁说话,不禁牢骚满腹。
思惠瞥了母亲一眼,反驳道:“娘,你还有完没完了,爹可是咱家的顶梁柱,要是没有爹的这个安康堂,我们一家子早就喝西北风去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就知道护着你爹,好了,我上河边洗衣服去了,待会儿你们俩一起弄午饭。”月茹拿起装着一大堆衣服的箩筐,走出院子,上河边洗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