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来上海,现在又马不停蹄地从上海回南京,很是疲乏,在一路的摇摇晃晃中,都昏昏欲睡,他们怀抱着长枪,耷拉着脑袋,紧闭着双目,晃晃悠悠地坐在车厢内。
车队行驶到青浦一带时,忽然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将前后两辆军车的轮胎打爆了,车上的日本兵全都惊醒了,他们赶紧一个个从军车上跳了下来,以军车为掩体,朝枪声响起的地方还击,其中有不少士兵被当场打死。
吉冈没想到车队突然间遭到伏击,连忙拉着范耀东从吉普车上跳了下来,拔出手枪,朝对面的树丛射击,因为是清晨,又加上是阴雨天,所以视线很差,他隐隐约约看见对面有一伙人躲在树丛里,不停地朝车队方向射击。
“云鹏,你跟着我,袁飞,阿牛你们几个去囚车把文浩救出来,袁飞,阿牛,你们俩去驾驶室,设法把囚车开走,我和云鹏去车后,其他人掩护,集中前后两个火力点,瞄准那些军车上的鬼子,杀他个片甲不留。”齐恒马上进行战斗部署。
“好,走。”那个被齐恒换作云鹏的年轻人立即从树丛后闪了出来,朝对面的囚车方向冲了过去……
那个年轻人便是真正的肖亦楠,当初他在缅北作战时受了重伤,他哥肖亦枫遇害之时,他还在昆明的医院里昏迷不醒,经过两个月的医治调养,他基本已经康复了,原本马上就要出院归队了,突然孙将军接到了局座的电话,局座把情况跟孙将军一说,孙将军二话不说,便用自己的专机直接把肖亦楠送到了上海。
当赵锦文见到肖亦楠时,不禁老泪纵横,与肖亦楠紧紧拥抱,肖亦楠也难掩悲痛,与阔别已久的老师紧紧相拥。
“亦楠,这次特地把你从昆明请到上海来,是有一件事非你莫属,你应该还记得云鹏吧?”
“当然,当年在南京陆军军校时,同学们还戏称我哥,云鹏和我,我们仨是三胞胎,我一直把云鹏当作是我的异姓哥哥,不过我们已经多年未见了,其实我与我哥也多年未见,我在缅北受了伤,一直昏迷不醒,没想到醒来之后,听到的则是我哥遇难的噩耗,我们兄弟俩此生再也见不着了。”肖亦楠说到此处时,不禁悲从中来,双肩抖动,泪流满面。
赵锦文搂着肖亦楠,默默垂泪:“亦楠,你和你哥都是我的好学生,我也没想到你哥他竟然走在我的前头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呢!”
两人伤心了一阵之后,肖亦楠深深地吸了口气,抹了抹泪水:“老师,事已至此,无力回天,我哥和我都是军人,国家危难之际,军人自当冲锋在前,流血牺牲在所难免,您也别太难过了,保重身体要紧,但我哥的这笔血债一定要血债血偿。”
“对,你哥的仇一定得报,而云鹏目前在南京就是在替你哥报仇呢!”
“云鹏也在南京?”肖亦楠惊讶地问道。
(本章完)